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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73章 …

吴九清被押下后,陈得索呆坐沉思。郭涛急忙向王新明汇报:“王书记,吴九清闻风提前自首了!”

郭涛手机内传出王新明的声音:“他自投罗网,也是明智选择。但我感到有点突然。”

“是的。下一步怎么办?”

“那就将计就计,把他关起来,但只关不审。继续按计划调查。”

“好,我明白。”郭涛放下电话,对得索说,“王书记同意咱们的行动,并指示对吴九清只关不审,你下步要着重侦察路新死亡之谜。特区公安分局的工作由陈明主持,你多指导他。”

陈得索点头应答:“好!”

武汉长江桥上车水马龙,桥下波涛滚滚,轮船汽笛长鸣。石长远坐在卡车机楼,路过大桥给陈得索拨打手机:“陈局,我是石长远,您身体恢复了吗?”

陈得索在办公室接石长远的手机:“恢复了,现在已经上班。您有事吗?”

“我现在在武汉,估计晚上8点左右到柏子山经济特区。我想和您见见面,有时间吗?”

“可以,在哪里见面?”

“还在漫滩湖宾馆吧?”

“行!”

夜晚8时。陈得索来到漫滩湖宾馆202房间见石长远。石长远把路新的花色领带递给陈得索。

陈得索接过认真端详花领带,疑惑地问:“给我这个领带是什么意思?”

石长远回答。“这个领带是路新“自缢”的物证。你忘了,你审他时穿的咖啡色西服佩戴的就是这个花领带。”

陈得索眼睛一亮:“噢,是的。路新的这个领带有玄机?”

石长远一脸怪异:“我怀疑有人用此领带把路新勒死了!”

陈得索心中一惊:“为什么?”

石长远推测:“路新是一个玩世不恭而又倔强的人。性格决定人的行为,他在狱中要吃要喝,还捎信让我给他聘请律师辩护,说明他有求生的愿望。他敢作敢当,没有死的念头。”

陈得索盯着石长远问:“你认为是谁勒死了路新?”

石长远判断:“我觉得是你们内部人。”

陈得索惴惴不安起来:“怎么讲?”

石长远缓缓道:“路新没有被抓捕前,公安局不允许我和其他人直接见他,我买几次火腿

肠和香烟都是由看守所值班人员送的,说明外人根本接近不了他。”

陈得索试问:“谋杀路新的动机是什么?”

石长远耸耸肩说:“还与你有关。因为路新掌握了‘警娼勾结内幕’,凶手害怕让你或其他正直的人知道详情!”

陈得索点点头,站起来踱步,沉思一阵说:“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市委领导也要求我对路新之死重新调查!”

陈得索驱车进华西市看守所。所长张门仓热情迎接了他。

陈得索开门见山道:“路新自缢一案,市委决定重新立案调查!”

张门仓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他站起来,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说:“旧案重提,这是烫剩饭!”

陈得索也不客气地说:“张所长,这是市委决定的,请您履行职责!”

张门仓战战兢兢问:“宋局长知道吗?”

陈得索淡淡道:“宋局长在京学习,现在郭政委主持工作。这是你知道的。”

张门仓有些困惑问:“这案子,就是郭政委处理了的呀,他怎么又变卦呢?”

陈得索严肃道:“路新家人及朋友对路新之死有疑义,我们应该义不容辞地重新调查。不信请你接郭政委手机。”

陈得索拨通郭政委的手机递给张门仓。机内传来郭涛指示:“门仓啊,重新调查路新死亡一案是市委领导指示的,请你顾全大局,积极配合陈局长!”

张门仓把手机递给陈得索,有气无力道:“你安排吧,全所干警尽力配合。”

陈得索打开录音机和笔记本:“先把路新死亡前后24小时你们的值班情况说说。”

张门仓说:“所里实行的是三班轮换制,每班三人,有一个带班班长,晚上7点整交

接班,第二天8点交接班。交接班以自动报警为准。”

陈得索问:“路新死的时间是谁值班?”

张门仓答:“这个让我查查值班记录,对,是张海波、胡自新、蒋军,领班是张海波。”

陈得索拍拍张门仓的肩膀,说:“走,领我到路新死的牢内看看。”

张门仓陪陈得索向路新死的4号牢房走去。陈得索边走边观察监狱布局:看守所北靠淤泥河,南临迎宾大道。四周高墙合围,其上架有电网。看守所有三排建筑,每排前为一个院落,成为三区三关,大门都是在楼中间穿堂而过。

第一排是干警生活区。走进大门,保安要登记其身份、找谁、来访事由。

第二排楼是干警值班室,审讯室,办公室,干警活动室,院有花坛,有单杠、双杠、球场等体育设施。第二排楼中间过堂通监狱区。过堂前后有两道门,前门是特制的无缝保险钢门,后门是特制的方格子钢筋门。过堂两耳各有一间房,是值班人员的办公室和卧室。

第三排平房才是真正的监狱。监狱独立一体,四周空荡。监狱前后有花坛、体育设施和跑道。牢房无窗,牢门下方是无缝钢板,上方是80公分的钢筋焊接的小格子门,用于通气透光,内外观望等。牢房四角有相互贯通的居高临下的岗楼,通向武警中队区域,有武警24小时荷枪实弹警戒。

陈得索心想:“如果无内应,犯人插翅难逃。如果外人劫狱,无内应也是无缝可钻。路新如果被他人所杀,内部人员值得怀疑!”

陈得索停在4号牢房。他仔细察看牢门,透过方格子小窗往内看,一股霉臭味从室内扑鼻而来。他问:“这号内没人?”

张门仓说:“自从路新死后再无人关进来。”

陈得索要求:“把那天晚上值班的同志都叫过来。”

张门仓听令:“好。今晚上又是轮他们值班,我通知他们提前过来,咱先吃饭,边吃边聊。”

傍晚。张门仓安排看守所内部食堂大厨师傅:“陈局长在这儿吃饭,炒几道像样的菜!”

张门仓正陪陈得索准备吃饭,张海波、胡自新、蒋军也匆匆赶到......陈得索为了不造成紧张气氛,主动热情让座招呼:“兄弟们都辛苦了,今天顺便看看大家。”

张门仓也附和:“是的,大家先吃饭,有事等会儿再说!”

这几个人是老派出所长出身,都有机警和反侦察经验,彼此交换了眼神,眼里闪出惶恐和懊丧的眼神,聚到角落边吃馒头,边小声嘀咕——

“陈局是侦破高手,狡猾深沉,提防着点!”张海波朝陈得索坐的方向呶呶嘴小声说。

“张所长提前通知吃饭,可能摆的是‘鸿门宴’!”胡自新低头用筷子夹菜说。

吃过晚饭,张门仓走近三人:“今晚上你们不要值班了,我已临时给你们调换班了。陈局长要调查一个案件,我们要以‘老公安’的觉悟和素质,积极配合陈局破案。走,到我办公室,听从陈局的安排。”

陈得索坐在张门仓办公座位上,张门仓带着张海波等人进来。

陈得索微笑中透着寒气:“我想大家都知道规矩,既不能过于紧张,也不能拖延时间而抗拒询问。海波、自新分别到审讯室、值班室等候;蒋军先给我谈;张所长巡视值班情况。”

室内其他人离去,只剩蒋军了。陈得索给蒋军递烟。蒋军手微哆嗦地接过烟,陈得索给他点上。

“请你谈谈路新死前、死后的情况。”陈得索开门见山道。

“他是用自己的领带上吊的!”蒋军毫不迟疑地说道。

“假如是被其他人勒死的呢?”陈得索目不转睛盯着蒋军。

蒋军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外面的人插翅难进;俺三人也没有这样的恶行,况且俺都是一起住,一起走;通监狱的后门和每间牢门都是两把锁,一人进不去,必须两人开锁才能进去。”

陈得索质疑:“要是俩人合伙干的呢?”

蒋军又摇头否认:“也不可能!还有一个先进设施呢!如果后门和某个牢房门被打开,自动报警装置就会启动,楼上的岗楼武警和值班人员以及犯人都会关注。”

陈得索又问:“要是有人破坏了报警装置呢?”

蒋军有矢口否认:“这种报警装置是省公安厅专家安的。这些洋玩意,大家就不知‘机关’在哪里,一旦有惊动,声音在武警岗楼里和楼顶墙壁上发出。何况报警装置根本就没有破坏。”

陈得索问:“怎么证明?”

蒋军答:“因为第二天交接班时警报还正常启动。”

陈得索追问:“那天晚上,你们接班以后都干了什么?”蒋军开始详细阐述:“晚上七点,张海波领着我们和上班的弟兄到各号里巡查了一遍,路新在4号安然无事,正在吃火腿肠......我们填写好交接手续后,开始打扑克,有张所长配场。11点左右,海波和自新休息;我值班看书,快4点时休息,海波和自新醒,两人下棋。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我们交班时发现路新吊死在牢门钢筋上。”

陈得索问关键问题:“用他自己的花领带吗?”

蒋军不加思索道:“是的。我们报告了张所长。张所长给市局做了汇报,宋局长让法医门诊孙启明来检查,认定他是用自己的花领带畏罪自缢,接着进行了火化。”

陈得索询问了蒋军以后,又分别询问了张海波、胡自新。他们的回答和蒋军供述一致。陈得索暗想:“难道他们早已串供?或是本能的自我防范?我忽略了那些关键细节呢?”

狱内传来犯人的嚎叫声......陈得索脑海闪现4号牢狱的格子门,他突然惊叫起来:“对!找法医孙启明,看路新死亡鉴定!”

【作者题外话】: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驻马店作协主席刘康健在给《华西迷案》序中写道:“改成的小说独辟蹊径,剑走偏锋,章章设悬,处处埋雷。正邪较量,诡谲惨烈。鞭挞丑恶,伸张正义。历史与现实交织一起,如进“八卦阵”迂回曲折,引人进天堂,逼鬼下地狱。改成在设置包袱,抽丝剥茧地解包袱,忽然横生岐路,忽然撒灰引线,让人陷入精心设置的悬疑和解析之中,迷雾重重,疑案迭出,最终水落石出。从节奏到情节设置,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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