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虚有其表

经过几天的学习妞妞发现，这女学还真是不容小觑，自己并没有什么优越，不过是理解得更快罢了。

夫子教授的内容也很繁杂，正经的女学是不同一类科目会分配不同的夫子。

像叶家坳村里的女夫子这样一人教几科的现象在小地方是很普遍的，所教授的科目也不全面。

更有甚者是好多地方根本就不开女学，重男轻女的思维是人们根深蒂固的，要想改变并不是一朝一夕那么容易。

不开女学原因有三，一是因为难有女夫子，二是因为女学生过少，三是因为穷。

食不果腹，谁还有多余精力和银钱送孩子去学堂，尽管朝廷大力推广，很多地方的女学不过虚有其表。

但是女子入学的风气却逐渐盛行，世俗对女子的束缚确实也少了些。

妞妞翻看大禹国的史书才发现，女学最盛行时，甚至朝堂上也有女官的身影。

后来女子科考被先帝废止，那位大禹国第一女首辅魏燕麟，成了所有大禹国女子最敬佩的人。

先帝废女子科举而导致女学衰落，新帝登基又让女学之风重新盛行，卫皇后用私产建学堂鼓励女子读书，女学终于又与男学并肩而立，这条路，还很长很长…

合上书本，妞妞抬头望向夫子，“夫子，魏首辅如今在何处？”

听着学生的童言稚语，容挽颜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魏首辅自然在她应当在的地方。”

“卫皇后是首辅的学生？”妞妞翻看的是一本野史，上头这句话应当是猜测。

“不知。”挽颜只吐出二字。

卫皇后曾立志让天底下的女子都能入女学，入得起女学，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至于魏首辅…已经好久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

…………

“夫子，给你的养容膏。”

见挽颜陷入沉思，妞妞抬手递给她一个小瓷罐，小小个瞧着精致又可爱。

“你们又捣鼓出了什么东西？贿赂夫子可不是好学生。”挽颜伸手拿起小瓷罐仔细端详起来。

妞妞和青葵看着夫子分明是喜爱得移不开眼的模样，对视一眼后暗自偷笑，夫子就是爱嘴硬。

“这个早晚洁面后适当涂抹于脸上，可以养颜润肤。”妞妞介绍着小瓷罐里高体的作用。

挽颜闻言眼中闪过流光，将小罐子的盖子打开凑近闻了闻，是清新的花香味儿，膏体呈粉红色，直击挽颜的少女心。

再瞧着这小瓷罐子，小巧又方便携带，不过高兴后挽颜面色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有些严肃。

妞妞和青葵缩了缩脖子，每次看见夫子这个表情，就是自己和青葵没有完成好课业夫子生气的时候。

挽颜把小瓷罐放在桌面上开口问道：“妞妞，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样的润面膏她自己也有几罐，在铺子里买来得要一两银子，味道却不如妞妞她们拿来的好闻。

挽颜怕妞妞家里花了高价钱才给她买得了这东西，这样万万是使不得的，让她如何能安心收下。

妞妞抬头看着夫子，忽然想到也许夫子是误会了，她有一日来得早，挽颜就把妞妞和青葵带进去卧房。

妞妞看见挽颜日常所用的润面膏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女子已经开始使用现代所谓的面霜养颜，因着镇上没有这样的铺子，平日里家人也没用过，所以她才一直没发现。

想来是因为这样的工艺难且被行业垄断，所以才造成润面膏量少而价高，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根本买不起，好多压根儿就没见过。

她现在山洞里放着的那些花了不少银钱打造出来的器皿，做些简单的润面膏却是可以的。

因着没有添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业原料，缺点就是保存的日期太短，估摸着只有二十来天。

所以特意估计着用量拿了这样的小罐子来装，再一个是用料也很简单，就是基础的保湿加些许的嫩肤功效，不过比起铺子里卖的嘛，应当是各有千秋。

不过味道却是纯天然的花香很是好闻，香味能保持四个时辰不散，比铺子里卖的脂粉味儿好闻多了。

这次总共做出来十罐，给了家里刘氏等人每人一罐，给朱如玉留了一罐，青葵喜欢这味道也拿了一罐。

小孩子肤嫩其实不用擦这些东西，不过保湿却也有必要，特别是冬日的寒风一吹，久了手和脸就容易被冻伤开口。

分去了七罐，今日就给挽颜带了一罐来，也算是二人的心意。

瞧着挽颜的反应，二人笑了起来，夫子肯定是误会了，青葵笑道：“夫子，这不是买来的。”

“别人送的也不能就拿出来给夫子，我不收，你们带回家去吧。”挽颜着急道。

“夫子，这是我们俩自己做出来的。”妞妞解释道。

“自己做出来的也不能…什么？自己做的润面膏？”挽颜惊讶道，拿起小罐子看了又看，这分明跟铺子里买来的差不多嘛。

妞妞和青葵同时点点头，眼神真挚又诚恳地看着夫子，表示您没有听错，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青青，青葵，咱们的第一堂课讲的是什么？”挽颜看着两个学生正色道。

“诚实。”

“守信。”

如同条件反射般，二人齐齐答道，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