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改良窑炉

“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的紧，那今日我就听你说说，是要做个什么生意。”杜老板被妞妞气乐了。

你说本就伤心难耐，忽然又跑出来个胡搅蛮缠的丫头，他倒是要看看这小丫头要耍什么花招。

“莫不是青天白日来寻我老杜的乐子。”杜老板心中叹息一声，罢了，反正铺子也开不下去了，就且听听小姑娘要说什么。

就这样，杜老板账簿也不拿了，银子也不取了，反倒是走到椅子旁坐下，随即伸手示意妞妞落座。

妞妞眉毛一挑，不错，没把她撵出去，这生意兴许做得。

“小丫头，说吧，你要做什么生意，我这铺子只售卖瓷器，你若是要买什么胭脂水粉，那就到请抬脚到隔壁去。”杜老板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掌柜的，咱们…”一旁的伙计着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自家掌柜怎么还陪着个小丫头逗乐呢，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补救的法子。

“哎，稍安勿躁，我就且听听这小姑娘要做什么生意，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杜老板拦住了伙计。

现在被这么一打岔心里反而不着急了，若是天要亡他，那就顺应天意便罢了。

“瓷器铺子自然是做瓷器生意，喏，你瞧瞧。”妞妞神色依旧认真，将画好的图纸递给杜老板。

对方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有些吃惊，没想到小丫头还真是有备而来。

“掌柜的，这三种样式各要五十件，左边的白底，中间的粉底，右边的蓝底，只匀色不上花不要纹，如何？可是能做？”妞妞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杜老板闻言愣了，心头觉着有些好笑，小姑娘说话也似模似样，他应声道：“小姑娘，方才你也听见了，咱家铺子欠了别人的账，烧不出来那么多货，你若是要做生意，兴许得找别家了。”

“不，不找别家，就找你家。”妞妞肯定道。

“哎，小姑娘，咱家赶工还来不及呢，你还是找别家吧。”伙计也在一旁附和，这事儿可不能应下来，加紧时间烧制，掌柜再走走人情，没准儿还没凑出来呢。

妞妞依旧笑着摇头，“掌柜的，我能不能跟你去你家的烧窑的地方瞧瞧？”

“嘿，你这丫头怎么…”伙计闻言急了。

“没准儿我有法子帮你呢。”妞妞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哈哈…”

杜老板和伙计闻言都笑了，这恐怕是他们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杜老板笑着眼角逐渐湿润了，唉，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可恨他大半辈子的心血，现在居然因为这别人的一己私欲就将付诸东流，他真是不甘心啊。

杜老板笑中带泪，也没因为妞妞的话生气。

妞妞见状上前一步，“我只跟你说两句话，你若信了就带我去烧窑的地方，若是不信，那我也不再纠缠。”

杜老板笑声一顿，仔细地看着妞妞审视一番，开口道：“你说吧小姑娘。”

“让他出去。”妞妞指着伙计说道。

伙计一听急了，这小丫头肯定是肆意报复，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偏就要自己出去。

“嗯，东子，你先下去吧。”杜老板依言让伙计到后院去了。

妞妞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杜老板附耳过来，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伙计东子悄悄从布帘后探出个脑袋，心中抓心挠肝的，这也听不见声儿啊，小丫头还真是有一套。

“如何？我可是能去瞧瞧？”妞妞问道。

杜老板审视地看着妞妞，随即缓缓点头，叫来东子赶马车。

“小丫头，你不怕我是坏人？”杜老板问了一句。

“坏人能被人欺负成这样？再说，我也有对付坏人的法子，不怕的。”妞妞随口说道。

杜老板心里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自己是吃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同意了带着一个小姑娘到自家烧窑的地方去。

出了城后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妞妞看见一排屋子，杜老板领头走在前头，东子跟在最后好奇地打量着妞妞。

“看什么看！”妞妞转身恶狠狠地瞪了东子一眼，这人都盯了她一路了，真是让人不舒服。

东子没成想自己早就被妞妞发现，见她忽然转过身被吓了一跳，讪笑了两声故作镇定的看向了别处，不敢再盯着妞妞。

妞妞也不与他一般计较，只是这打量的眼神实在无礼，她可不想自己一直在人眼皮子底下被盯着。

杜老板停在一院门前，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边上一户人家听见动静也打开了院门。

“杜叔，原来是您来了，我还以为是贼人呢。”

一个姑娘从门后走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见是杜老板后眼中的防备才放下，手里依旧紧紧握着棍子。

“小溪啊，胡师傅呢？可好些了？”杜老板担忧道。

“爷爷好多了，现已经能下床走动几步，不过他总说腿疼，请了大夫来看又说没毛病。”胡姑娘应声道。

“你就先去照顾老爷子吧，我今日就是带这小姑娘来看看。”

“嗯。”胡姑娘乖巧点头，好奇地看了妞妞几眼，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走吧，小丫头，就在里头。”

妞妞没想到外边瞧着是普通院子的里头居然别有洞天，边上围墙砌得很高，里面温度要高上一些，窑炉还冒着些许青烟，就是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气。

“掌柜的，你们家的工人呢？”妞妞随口问道。

边上还散落着些泥土柴火，应当是走得着急还没来得及收拾。

“这不是出了事儿，我就结了工钱让他们先回家去了，若是我大难能过，再让他们回来便是。”杜老板解释道。

看着眼前院子里的一切，这些都是他多年的心血。

妞妞蹲下来看着窑炉外半成型的器皿，还有一堆被砸碎的瓷片。

“你们烧制这一窑需要多久？成品能占几成？”妞妞捡起地上的瓷片问道。

“天气好时一窑从头到尾约莫八日，成品占四成，其余的都用不了。”杜老板神色有些得意，自己四成的成品远超过其他人的三成半，再给他些时候，到五成恐怕都不是问题，

笑意还没在嘴角扩散又被现实拉回，这下也别想了，明日这些窑炉还在不在都是未知。

“嗯…成品率有些低，就是成品量太少，我给你个法子，兴许能改进改进。”妞妞斟酌着说道。

杜老板又被妞妞逗笑，这小丫头说大话都不皱眉头。

自己能将三成半提高到四成，可是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成品量提升到五成五，你们一窑炉成品约莫二十有余，十个炉子一起烧，两百套一次就凑出来了。”妞妞计算道，她方才数了数，院子里的窑炉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虽说不知道这杜老板到底怎么了，不过她听见是要二百套瓷器，改良一番土坯和窑炉，也是勉强能提高成品率的。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提法。”杜老板随口一问，他就不信这法子今日能从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