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朝堂之上

李世民在上次离开归京的大部队之后，这回宫的车驾就成了一个空壳子，杜如晦为了掩饰这件事情，也是让众人都不得声张，随后便放出消息去，说是陛下舟车劳顿，过于疲乏，近日都不开朝议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停止朝议也有一段时间。

然而自从李世民自亲政以来，就没有像这个样子过，这不由让许多朝臣都认为，陛下不会是去了趟北边，染上什么难以治愈的疾病了吧！

毕竟听说北方那种蛮夷之地，那各样的疫病可是特别多的，若是陛下因此而感染，这对大唐不为是一件祸事。

因此来求见之人也是接连不断，大家都想弄清楚李世民到底害的是什么病。

可是杜如晦却将这些人都拦在了宫门之外，因为现在的皇宫内那里还有陛下，若是放他们进去，不免会让众人发现李世民不在，这问题可就要闹大了。

故此杜如晦拿出当年在兵部的气势，硬是将这些人都挡了回去，就算有强行要就陛下的，杜如晦也让北卫将其驱赶。

这无法进宫面圣，更是让大家对此感到疑惑，因此这朝堂之间的流言也渐渐越来越多。

为此从李世民的秦王府出来的旧臣，也是私下里去找杜如晦问缘由。

但杜如晦终归是答应李世民不能告知别人详情，这才编造了一个圣上最近在思索一件大事，不想让他人打扰来应付众人。

对于这个理由虽说大家都不太信服，可人家杜如晦总归给出与外面的人不同的说法，这也让众人稍稍明白了一些。

为了应付这些人，杜如晦算是将自己的老脸都不要了，近日里说的谎言比他一辈子说的都要多。

当时李世民明明说了只是去蓝田县探望一下陈牧便回宫，怎么这一去反倒是不复返了。

这对杜如晦来说实在太过头疼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渐渐推逝，这朝中的情况也是越演越烈，这让杜如晦更为心烦，若非怕惊扰了众人，他都想让密探去将李世民拽回来了。

早知道当日就不让其离去了，导致现在事情变的如此棘手。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也只能搅破脑汁来安抚众人，并将流言压制。

可是随着时间的不短推移，这被压制着的流言反倒愈演愈烈。

开始大家还只是私下议论，随着日子久了，不少人已然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这可把杜如晦给气坏了，本就沾染了些许兵伍之气的多少也有着兵家的那股霸气。

说着就要与那人分分辨一二。

此刻若不是一向冷静的魏徵在旁劝解了一番，怕是就在这没有君王的朝堂之上，就要上演一场坊间的闹剧。

也正是如此，今日的朝议依旧搞的不欢而散。

随着大家唉声叹气离去的同时，一直没怎么发言的马周也是多少有了些许猜想。

看着一众人缓缓离开大殿，他也是鼓足勇气走到杜如晦面前想要证实一番。

“杜相，若下官没有猜错，陛下是不是现今乃在我恩师那里啊？”马周小声问道。

马周的话把本来还气呼呼的杜如晦也是吓了一跳。

他可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过，而且以马周的身份，他也不该能打探到这种消息啊！毕竟朝中许多一二品的官员都无法当得知，这马周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带有这些疑问，杜如晦这才狐疑的反问道：“怎么?可是你恩师来信告诉你的?”

“那倒不是。”马周淡定的说道。

“那你是从何得知的?”杜如晦问道。

“下官不过是根据陛下此番归京的路线推测而出的。”马周见自己的回答并没有说服杜如晦因此又接着解释道：“杜相无需不信，虽说此番归京，陛下行踪乃是众人皆知之事，我从中简单推断一番也是情有可原，而且至于家师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自我入朝之后，便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听马周这么说，杜如晦也微微点头，诶想到此子竟然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便能知道众人所不知的事情，故而对于马周也比较欣赏。

再听马周这么一解释，杜如晦方才解除了疑惑，环顾了四周见无人在附近这才与马周对话道：“你猜测乃是事实，陛下确实是去了你恩师那了。”

“果然，我就知道，之前就觉得陛下与家师似有些说清道不明的关系，看来果真如此。”马周喃喃道。

杜如晦也不知道这个马周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反正就他看来，其也算是陈牧的徒弟，应该对于李世民与陈牧之间的事情总归要比自己知道的多些吧。

这才将实情告知于他，但他却不知道，其实马周不过也和他一样，对于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而已。

既然得知了陛下的行踪，马周自然也不想再去多问，尤其说是到了自家恩师那里，这更加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这国不能一日无君，像李世民这般一直待在陈牧那里也不叫个事。

就说这几日这朝堂之间的纷争，这就足够引起纷乱的了。

若是在多几日，想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所以马周向杜如晦提议道：“杜相，这陛下在我恩师那里久待总归也不叫个事，可否让我休沐几日，回蓝田县去，这样也好将陛下带回来。”

杜如晦见马周主动提议这么做，他也很是高兴。

其实在昨日杜如晦就想这么办了，只不过因为此事较为隐秘，他也不好告知于其他不知情的人。

尤其李世民此番独自离去，身边更是连一点护卫也没有，一旦消息泄露，闹出些意外倒是他杜如晦可是百死不足以谢罪的。

所以这才因为一直没有好的人选而让他感到头疼，而马周身为陈牧的徒弟，身份背景也说的过去，这不为是去寻回李世民的不二人选。

所以杜如晦也觉得应该将这件事不妨就交给马周去做。

因此在又看了马周两眼，便对着他说道：“那有劳马御史早去早回。”

二人也都是聪明之辈，聊天自然也不能完全说透。

马周在得到杜如晦的首肯之后，也就按照二人所说，就此离开长安城，直奔蓝田县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蓝田县陈家庄的李世民，此刻却是悠哉悠哉的享受他久违的闲暇时光。

丝毫不知朝堂上因为他没有及时归去而产生的这般骚动。

说来李世民自登基以来，一直的矜矜业业的。

为了让大唐足够鼎盛，几乎处于一个不眠不休的状态。

也正是如此，李世民也算是一个苦命之人，就连一天的闲暇时日都没有好好度过。

所以在这次偷跑出来来到陈牧府待了几日，也算是李世民少有的快乐。

在这里不仅有陈牧鞍前马后的为其处理掉一些烦闷的事务，而且还可以品尝到各种他从未品尝过的美食。

这里说是李世民的天堂，那也毫不为过。

因此这个一向拘谨的人，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竟然放纵起来。

陈牧在看到这个样子的李世民，总算也清楚了，自家小舅子到底像谁了。

但人一旦沉浸在快乐中不能自拔之时，往往迎接他的就是痛苦。

这种类似能量守恒的定律自然也没有将李世民视作另类。

也正是其刚刚放纵了不到三日之时，李世民的身体便迎来了他人生中最为难忘的一刻。

那痛入骨髓的感觉，怕是李世民今生都不会轻易忘记。

虽说这病只不过是一些小状况，并不会要了李世民的命，但是患了这样隐疾的人，却无一不为之胆寒。

而这所谓的病痛，在后世也有一个较为学术的名称叫做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