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表明身份

对于陈牧的身份，王掌柜既然身为世家的代言人自然也曾听闻过一些。

之前在来蓝田县的时候，王家的族长就曾与王掌柜嘱咐过，说有个新晋的皇商现在就在蓝田县，而且这个人的名字也叫陈牧。

随着王掌柜在蓝田县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之后，便也打探出这所谓的皇商，正是在陈家庄。

之前陈牧口语之中说道自己的名字，王掌柜还并没有太过在意，可随着自己对陈牧语言上的施压丝毫没有效果且再次听闻到陈牧说道自己的名字。

王掌柜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并不惹眼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个在众多世家争抢皇商而脱颖而出之人。

这让王掌柜瞬间提起了警惕，这能夺得皇商之位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众。

之前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只凭借着陈牧的年纪就以为此人并非什么大能。

现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倒是让他显得有些尴尬。

然而因为陈牧将自己的身份托出，立刻对围观的百姓造成了一定的轰动，这让陈牧都为之感到诧异。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出名了？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陈牧只想平平静静的在这蓝田县度过余生，时而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罢了，怎么现在倒似搞得人尽皆知的样子。

这让陈牧都显得有些后悔说出自己的身份了。

现下因为陈牧将自己的身份托出，场内的许多人看向陈牧的眼神便不再如以前那般玩味，毕竟能够当上皇商，这可不是一般商户能够达到的水平，尤其在这重农轻商的时代，这让众人瞬间在心中生出尊重的心态。

就在几人都因为陈牧将身份说出来后，陷入短暂的寂静，身为商场老手的王掌柜也很快缓过劲儿来，之前虽说在言语上与陈牧多有冲突，但想来似乎也没给这陈公子惹出太多不可弥补的事端来。

故而现在的他反倒是觉得一切还有补救的余地，因此现在的王掌柜只想向陈牧多说几句好话，以此来改变此子对自己的看法。

想到这里的王掌柜便立马躬身一拜，对着陈牧说道：“小兄弟，此番不知你是陈家人，之前倒是多有失礼，还望你海涵。”

王掌柜的这突然的变脸，这让一众人都看出，这货这是认怂了，而王掌柜的这番做法，无疑再次为陈牧证明了身份，众人此刻便更加确信，陈牧就是那个传言中的皇商了。

在听到王掌柜致歉的话语，陈牧本来还显得有些后悔的心此刻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看来有些声名也不是不好的，这倒是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陈牧心中是这么想。

既然这王掌柜此刻也服软了，所谓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陈牧即便不太喜欢这个姓王的，但要说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

因此陈牧也回礼道：“无妨，本来今日就是一场展示而已，是陈某准备不周，倒是让诸位等的有些心急了，我倒是要请求你们谅解一番。”

陈牧的这般大度，先不说王掌柜怎么想，就是场内的其他百姓反倒是对陈牧侧眼相看，大家本来以为现在王掌柜认输这对台上的这位陈公子来说是最佳的报复时刻，谁知道这位陈公子此刻竟然能够不计前嫌，有此可见此子未来定有一番大作为。

故而陈牧此举倒是将在场的人心收服了许多。

然而陈牧言语上的缓和，王掌柜现在也觉得很舒服，看来对于自己的这般主动投降，这陈牧倒是也认可了，故而接着笑道：“兄弟说的什么话，不过就是多等了些时间而已，反正大家平日也闲的无事，在这一聚也算欢乐，况且刚才还欣赏到了如此美艳绝伦的装束，这也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不是。”

然而令王掌柜没想到的事，就在他刚将这段话说完，陈牧的本来还带着几缕笑意的脸上瞬间便的严肃起来道：“谁和你是兄弟啊！王掌柜可自重，陈某可不是什么乱/交之人。”

见陈牧突然翻脸，王掌柜这边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听到陈牧说话的曲奉突然大笑着对着王掌柜说道：“王掌柜你这不是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还想和人家陈公子套近乎，笑死我了。”

曲奉的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场内一片讥笑之声，大家对于王掌柜其实也都不怎么看的惯，现下见到此人吃瘪，反倒让心中舒了一口恶气，尤其是曲奉的话，实在是过于一针见血了。

这让一向极重颜面的王掌柜显得又羞愧又气疯，脸色都显得有些不好看了。

然而他此刻却没有立即去为难曲奉，因为现在他认为最为重要的还是要看那陈公子的意思，毕竟现在在他眼中，最重要的人莫过于陈牧本人了。

因此王掌柜这才压住自己内心中的愤怒，没有再次张口。

曲奉见王掌柜被自己怼了没有反驳，心中正在暗爽，正要再准备说几句令王掌柜难受的话时，却被其老父亲给拉了一把。

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曲老也显得有些头疼，你看看人家台上之人，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进退有度，而自己这儿子，年纪明显要比台上之人大上许多，怎么反倒是没有人家那般成熟，这让曲老也感到极为羞愧，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随后曲老在经过一番斟酌之后，这才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你说你也姓陈，不知是陈家那位管事？”

曲老这般猜测也是多少放开了胆子，毕竟这般年纪，能做到陈家的管事也算是极限了吧。

这也是看到陈牧似乎能对当下这些人有约束，这才如此说的。

若是单按陈牧现在的这个年纪，最多不过就是人家公子哥旁边的陪读，说是个下人也不为过。

但曲老还是给足了陈牧面子，询问之间就以管事的身份抬高他。

可见曲老心中还是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而这四周百姓见曲老这么问，更是满脸的惊愕，如此年纪就能做到管事，岂不是说将来，做到家中管家，那也是指日可待。

这在这富家子弟中当个管家，身份地位可比王掌柜那种外门管事强多了。

所以大家对于台上的陈牧也不由高看了几眼。

可是陈牧在听到曲老的话，脸上也不由露出些许微笑。

他当然知道这老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想那王掌柜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快，也是觊觎他陈家的身份。

现在若是说自己只是陈家一个下人，想那王掌柜就算再怎么忌惮陈家，也不会跟一个身份不对等的人，公平对谈。

所以曲老才故意将陈牧的身份提到与王掌柜相当的地位。

这也好让陈牧有了与王掌柜对等交谈的资本。

而王掌柜那边果然是在听到曲老的猜的，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恐惧。

开始王掌柜看陈牧年纪，本也觉得陈牧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自己之所以有所态度上的变化，那也是因为自己此前做的有些过分了。

本想着度过眼下，在与陈家管事好好说道一番，谁知现下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是陈家管事。

这让王掌柜也有些担忧，毕竟刚才自己与他话语上的冲突，可是显而易见的，虽然陈牧不屑搭理他。

但那不友好的态度，可是都是径直对着陈牧而去的，若是陈牧仅仅是个下人，王掌柜倒是也无所谓。

可若是陈牧是个管事，那此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说着他也有些着急的询问道：“小兄弟，你难道真的是陈家的管事吗？”

问询之间，言语内便夹杂些许颤抖，只待陈牧快些回答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陈牧见大家似乎都对自己的身份感兴趣，也当笑着说道：“我呀，可不是陈府内的管事。”

陈牧的这个回答，也当给王掌柜吃了一粒定心丸。

可曲老听后却不由摇了摇头。

心中也觉得自己刚才为这个小子造势而不被理解，感到十分的失落。

本来刚才感觉陈牧这个人，无论在言谈之上，还是行为之内，都做的极为妥当。

日后的成就也非同小可。

可现如今……话至于此，曲老对他也多少有些失望。

而陈牧看着这几人的表情，也是觉得有些搞笑。

随后又接着说道：“虽然我不是陈府的管事，陈府上下倒是要都听我的。”

陈牧这话一出，倒是又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瞩目。

“这小兄弟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既然不是陈府的管事，那怎么会陈府上下都听你的呢？”曲老无奈的叹息道。

“因为我就是陈家的家主啊！”陈牧极为随意的说道。

听陈牧这么一说，曲老终于明白了，自己完全就是小看了这个孩子，没想到此人身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尊贵。

“原来你就是陈家家主啊，陈公子老身曲言在此有礼了。”老头也是机智，赶忙向陈牧行礼，却也不去细究这真相是不是陈牧所说。

陈牧对于这曲老也是极为感兴趣，说着竟然跳下台去，将曲老扶起道：“老人家不必多礼，小子不过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何曾能受的其您老大礼呢。”

陈牧如此有礼貌，倒是让曲老有些不适应了。

平日里见到那些世家子弟，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的人，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别说是如此客气了，就是多说一句话都显得有些落了身份。

然而现下这个陈公子非但没有那些纨固子弟的脾气，对人还如此友善，这让曲老瞬间对陈牧多添了几分好感，尤其陈牧此刻还亲自下来搀扶自己，这更让人觉得陈牧极为平易近人。

曲老笑着对陈牧说道：“陈公子年少有为，比之老夫可是通达的多，此一拜也是应该的。”

陈牧见这曲老执意要向自己行礼，倒是让他觉得不太好意思，想到这古代最烦人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陈牧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应下。

不过在对于曲老的态度上却比刚才还要友善，这让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迅速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