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艾斯——！！！！”

路飞一回头就看到他，咧开了笑容，然后直接运用果实能力拉住了橘子林前面的栏杆，飞快的以弹射的方式凑到了艾斯面前，绕着他打量了一圈，咧开了笑容。

“艾斯！！！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艾斯拍了拍他脑袋上的帽子，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们俩自幼时相识，少年时期的艾斯出海才分开，那时已是他们相识七年的时候。而先前艾斯在追踪黑胡子期间，有在阿拉巴斯坦和路飞有过短期的同行，后面也在战争里面见上了面，只是刚见面没多久就各自开始了特训，对比幼时几乎长期黏在一起，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安宁又平静的相处过了。

“不仅是我没事，在我找你之前，也找到萨博的消息了。”

艾斯突然又扔下一个炸弹，路飞的眼睛不自然地睁大，甚至因为太过于惊讶，瞳孔甚至有些颤抖，艾斯又拍了下他的脑袋，示意他回神。

“萨博当时被你父亲救下，听说是失忆了，前阵子他恢复记忆，一下子找不到你，就把他的生命卡留给我了。”

艾斯想了想曾经他们一起立下的誓约，而后面不论是萨博出事还是他被处刑，那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但是他们终究还是做到了。

“我们真的大海上见了。”

而路飞也消化完了艾斯说的信息，他还是没忍住，跳起来一把抱住艾斯，双腿在他的腰上缠了一圈，双手握拳往头顶上一举。

“我们！大海上见了！”

明明知道路飞是橡胶果实的能力者，他这么缠上来不会直接掉下去，但是艾斯还是伸手在他背后虚扶一把，本来想吐槽路飞又在乱来，但是看到了路飞眼角的眼泪，还是把溢到嘴边的话憋回去，换成了安慰。

“大家都好好的，你也要加油啊！”

灰原哀看着这副兄友弟恭的一幕，觉得自己站在艾斯身边总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她旁边走了两步，看了看另一头甲板上草帽海贼团的其余人，他们看着路飞这么开心的样子都摆出了十分欣慰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老爹在船上喝酒，大家想拦又纵容着一样的感觉，这就是船长的任性吗？”

灰原哀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声，她本以为会给路飞一个惊喜。

但是路飞真的被惊喜砸中到没忍住泪水的时候，她又有几分负罪感。这俩兄弟高兴起来又顾不上其余人，想些打破这种过于煽情的氛围。

艾斯离得近，自然听到了灰原哀的话，他回了一句：“这就是同伴嘛。”

路飞这会儿也发现艾斯不止一个人来，他站好之后脚步一错就走到了灰原哀面前，蹲下身子看她。

“艾斯，这个小朋友是你的同伴吗？”

小朋友？

灰原哀的额角突突一跳，她的样子确实是很有迷惑性，只是之前长时间在白胡子船上呆着，大家已经熟悉，她日常行事风格也没有小孩子的闹腾，大家也不太会把她当个单纯的小孩子看待，而艾斯和路飞不愧是兄弟，艾斯也经常会把她当个小孩子看，哪怕知道她年纪更大，还是有时候还会不自觉觉得她是个孩子，不过艾斯也没有一开始直接说出“小朋友”这种词。

但是这种事情灰原哀也不好解释，她只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和路飞艾斯一起走到甲板上，听路飞给灰原哀介绍自己的船员。

毕竟艾斯之前已经见过路飞，自然是已经认识了他的船员吧……

——“这是弗兰奇，超帅！会变身！”

——“哦哦！！好帅！！”

——“这是我们的音乐家布鲁克！”

——“音乐家！好酷！”

灰原哀看着路飞先介绍了两个新加入的成员，然后解释道是上次和艾斯见面之后加入海贼团的，艾斯也十分捧场的感慨。

然后在大家完成了自我介绍之后，她的目光自然而然转到了某个她也可以低头看的生物……

“……是狸猫还是驯鹿？”

乔巴听到这个问题默默往他身边的罗宾身后躲了一下，但是很难得遇到了一个没有直接说他是狸猫的人，开心道：“是驯鹿！”

灰原哀看着他虽然做出躲起来的姿势，但是由于方向错了，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显得更显眼的模样，忍不住发出感慨：“真可爱。”

乔巴扭捏的两只爪子揉来揉去，脸上带上了止不住的红晕，但是还是嘴硬道：“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

倒是被乔巴当成遮挡物的罗宾站着没动，看着一个躲在她腿后面的小小只，和一个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说可爱的小姑娘，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噗嗤，船医先生和小小姐都很可爱。”

“哇偶，你也是船医吗？”

灰原哀抓住了罗宾说出的重点，想到了一开始喊她出来时艾斯说过路飞船上有个不错的船医……

“……红海藻和琥珀枝的效果要怎么避免冲突？”

乔巴没想到她知晓自己是船医之后直接就开启了专业方向的正题，但是他在医学方面的虔诚和好学也不低，直接跟着灰原哀的话想了想这两种药效。

“提取琥珀枝汁液的话，和红海藻能融合上吗？不过这两种合在一起有什么作用？”

灰原哀想到了琥珀枝那干巴巴又硬的要死的枝干，瘪了瘪嘴：“我也考虑过这个方法，但是太难提取了，没找到很好的方法，按成分分析来看，这两个可以尝试做一份致幻的药剂……”

乔巴曾经生活的冬岛正好产出琥珀枝，对于这种植物的了解比灰原哀更多一点。

“把琥珀枝泡在水里之后再去直接烤干，然后中间的树芯会变软，然后折断去提取的话成功率会高很多，我这边还有点材料，要去试试吗？”

灰原哀点头，他俩干脆手拉手无视了这边站着的一群人，直奔乔巴的医务室。

艾斯摆摆手：“小哀这家伙一开始研究就停不下来，本来想着她很少出门才带出来，没想到出来玩还不如研究吸引她。”

罗宾思考了一下这么一会儿见到灰原哀之后的猜测：“如果她真的不想出门，也不会跟你出来，可能只是害羞了吧。”

“哈哈，那就最好了。”艾斯想了想灰原哀一贯冷淡的表情，好像当时在游乐场时对比平时的表情更为鲜活，可能确实比较开心的，毫不犹豫的把罗宾的推测当成了事实。

等灰原哀和乔巴从医务室的研究里被喊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

路飞船上的厨师的手艺相当的好，灰原哀在吃完一口之后就能明确的感受到。

她自认为不是口腹之欲很强的人，但是都没忍住多吃了半碗，更别说艾斯这种胃口大的，和路飞两个人直接开始清空桌上剩下的食物，而在吃完之后，她揉了下有些撑涨的肚子，又看到山治端来了女士们的餐后甜点。

小巧的白色布丁上带着紫色的果酱，扑面而来的葡萄清香和清甜的奶味，加上因为移动时带起的微微震动都会左右晃动，十分吸引眼球。

布丁不大，灰原哀接过之后说了声谢谢，用小勺子舀了一口，入口即化的口感让她整个人幸福的眯起眼睛。

而把甜品递给罗宾和娜美之后，得到了两位那两位前凸后翘大美人夸奖的山治直接开始鼻血喷涌。

灰原哀一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吃，但是看着只有乔巴去到处找纸巾给山治堵住鼻孔，索隆仍然坐在座位上打盹，娜美和罗宾丝毫不受影响细细品味布丁，弗兰克在喝可乐，路飞和艾斯还在胡吃海塞，而另外几位已经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悠悠喝茶。

“不用管吗？”

“没救了。”

回答她的是她以为已经打盹快要睡着的索隆，他打了个哈欠，看着已经两眼桃心倒地不起的山治发出了“啧”的一声，拖着他的衣服领子丢到了一旁不起眼的位置，然后自己找了个风景不错的栏杆倚靠着开始睡觉。

看着大家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她客随主便的继续端起了甜品继续品尝。

而等到吃完之后，乔巴喊她去医务室继续观察刚刚提取方法的时候，乔巴问她了一个问题。

“那个……小哀……你可能在四皇的海贼团可能见得比较多，如果通过加速血液流动的情况去提升身体机能，也通过注入空气去巨大化，这种副作用，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去调理？”

灰原哀猜测了一下这种模式，不论是加速血液流动速度还是注入空气，前一个如果不过分的情况下好歹只是调节身体机能，但是后一个对于常人来说直接就致命的程度了，她想到了当时艾斯处刑前看到路飞的战斗模式，试探的问道。

“这两种都属于一时的加强效果，一般情况下都会影响到身体机能代谢，透支生命吧？”

乔巴这会儿眉头也皱了起来：“路飞先前开二档会过度疲劳，三档副作用会直接变小，每次用过之后我都会检查，现在他虽然能完全收发自如，但是这两种战斗模式都很难长时间使用，我担心会有身体反噬。”

“直接变小？”灰原哀一怔。

乔巴点头：“路飞之前刚学会三档的时候，巨大化的时间后期副作用就会反噬回来，出现变小的情况，持续时间和巨大化一样。”

“副作用的反噬大多来源于之前的透支……”她习惯性的绕了一圈自己的头发。

“……透支生命？”灰原哀一只胳膊抱臂，另一只胳膊抬起，食指在眼角的位置轻点了两下，露出几分较有兴致的微笑，“介意让我检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