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千万别叫他找到,那孩子还小......”
沈茹之在心里默默祷告,即便已经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她仍旧梗着脖子朝上看,焦急地等待着男人的审判。
上天有好生之德,许是她的祷告被菩萨听了进去,须臾,白辅年纵身从屋顶之上翻身而下,依旧一无所获。
沈茹之轻轻吁了口气,再次抬眸,就见男人阴沉着脸,重新走到了她的身边。
白辅年有些不服气,沈茹之的反应,明明就是有鬼。
可这阁楼就这么大,该搜的地方,他都看过了,的确是没有异常。
伸手捏起沈茹之的下巴,白辅年不死心地继续质问: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这屋子被你弄得七零八落,我一个深闺妇人,能有什么本事去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沈茹之冷哼,转而别过脸去,似是对眼前这人的嘴脸无比厌恶。
“我喜好清静,若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还请赶紧离开我的阁楼,免得污了菩萨的眼睛!”
“你!”白辅年震怒,抬手便要招呼上沈茹之苍白的脸。
“住手——”
楼梯上,急急赶来的白修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顾不得其他,白修急急忙忙冲了过来,伸手直接将一脸错愕的白辅年推开,继而像是小鸡护崽一样,将沈茹之护在了身后。
“我娘做了什么,要您亲自动手打她?!”
白修望向白辅年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白辅年在短暂地错愕之后,便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淡然道: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怎么突然回来,你会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我一进城,便听说了你要登基的事,怎么,谋朝篡位也知道要遮羞,非得避开自己的亲儿子?”
“荒谬!”
白辅年一掌拍在栏杆上,“这是你一个即将登基的太子,该说的话么?那日是你自己私自伙同傅云珏翻墙而出,怎的现在又要怪到我的头上?!
莫不是吃准了我就你一个儿子,是以便这般肆无忌惮,挑衅于我?”
“呵...”白修被白辅年的这番说辞给气笑,“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会离开,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计划好的么?
你什么都知道,运筹帷幄,为的,不就是登顶的那一日么?”
白修丝毫不给白辅年留面子,字字句句,都在揭对方的短。
“太子?哪一朝的太子?大齐的君主姓魏,前朝的君主姓氏为司徒,与白家有什么干系?
你自己谋朝篡位也便罢了,又何必拉上我,谁稀罕做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子!”
“白——修——!”
白辅年的耐心似是被耗尽了,“我劝你说话前先想想,什么是三思而后言!
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对你这个不知何时便会一命呜呼的母亲,更加没有好处!
成如你所言,太子的人选,未必是你,等我广纳后宫,自然会有别的子嗣。
你若不识抬举,别怪我翻脸无情!”
“!!!”
沈茹之望着男人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白修的手,反倒是走到了白修的身前。.七
“白辅年,虎毒不食子,这么多年,你还不够亏待修儿么?
如今,你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你当真做了皇帝,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也不怕日后被人诟病!”
“他不仁我不义,你休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堵我!”
白辅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瞧瞧他,我不对付他,他恐怕要同你一样,胳膊肘往外拐,来对付他亲爹了!哼!”
拂了拂衣袖,白辅年望了一眼天色,接着道:
“我没时间与你们唇枪舌战,白修,你好自为之,好好掂量掂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完,男人转身便下了木质的楼梯,“蹬蹬蹬”的声音传入沈茹之的耳朵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身边的戾气消散了大半,白修收回适才要吃人的眼神,转头一脸关切地望向多日未见的母亲,温声细语道:
“母亲,你受罪了...”
刚刚被白辅年掐着脖子她没哭,被白辅年摔在地上她亦无惧,此刻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护着,沈茹之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睛也泛起了红。
“修儿...母亲没事,母亲,母亲好着呢...”
沈茹之爱怜地抚了抚儿子有些凌乱的发丝,叹了口气,这才在对方的搀扶中,一道进了被白辅年破坏地狼藉一片的佛堂。
“那个老头,今天又来发疯了是不是?他都要登基了,还不愿放过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修儿!”沈茹之呵斥了一声,“长幼有别,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父亲,莫要这般失了礼数。”
顿了顿,她接着道:“对了,你怎的突然回来了?上次白姝来看我,与我说明了情况,我以为...”
她以为,白修或许会一直待在泗城,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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