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和围观

sei没什么标准的善恶观，他和父亲乃至整个族群都以自我为主，只要不给母星和族人带来危害随便怎么造作，反正死了也不过是回归母星的怀抱等待下一场轮回。

因此他提出疑问或者想要表达其他什么情绪时语气都没有太大起伏，十几年沉浸在研究室和独自搜寻物资让他缺乏对普通人类的深入了解。

就像他不会懂男鹿辰巳和虎杖悠仁的友谊，也不懂得五条悟想要做出的改变和伏黑惠他们对伙伴的看重。

大数据之下确实没人会比他知道的东西更多，但是一切靠数据推算并不能让他完全了解人类的想法。

或者说他也没兴趣了解和虎杖悠仁无关的事情。

当他开始表现的对某些人或某些事上心时，多半和虎杖悠仁有关就是了。

表帐很平静:“我们从未强迫她们这么做，离开与否的选择权始终在她们手里，事实上已经有人达成心愿不再回到这里了不是么。”

“是指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就直面死亡恐惧，在拯救了那么多少女灵魂后自己却被困在梦魇的女孩吗。”

“那是个意外，我们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动手。”里帐皱眉，攥着拐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sei:“都说是拜访啦，最后一个问题，让你们如此执着地原因是什么？”

“……”里帐看着他:“人类总是把一些事情藏在心里不善于表达，又或者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表达，因此他们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各种机会，如果我们知道那些少女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就能在悲剧发生前拉住她们制止她们，而芙丽尔是因为我们的过错产生的怪物，我们有义务制止她。”

“原来如此，我懂了，谢谢，再见。”

不是，你懂什么了？？？

里帐和表帐一头雾水的看着sei离开，这人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似乎高于他们两个科学天才的技术以及怪异的脾气，让人琢磨不透。

sei边往回走边注意着虎杖悠仁那边的情况，只是说不让跟着不让附身手机，又没说不让从道路监控和路人视角去看不是。

在他们找到川井璃夏之前先遇到了另一个人，长相帅气的女生泽木桃惠，是sei给他们的资料中这段时间和川井璃夏走的很近有相同情况的少女。

红棕色的短发和中性的穿搭，很容易被人误认成男生，资料中的少女看着非常精神，眼前的本人却独自坐在大太阳下的长椅上看起来有些精神紧绷。

他们的任务是找和川上明美有关的川井璃夏，偶遇的泽木桃惠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但泽木桃惠看起来状态实在很差，几位咒术师都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翻涌的负面情绪。

三人对视一眼，在眼神交流下决定让唯一的女生钉崎野蔷薇出马。

泽木桃惠自从愿望实现后就一直处于恐惧之中，她根本不敢询问好友是否复活，最后一次任务发生的事情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绝对碾压的实力和被喂食的肉，一旦想到这些就根本无法入睡，连食物也会被呕吐出来。

她不想让妈妈太过担心，借口散步从家里出来，那段记忆如同寒冰侵蚀着她的骨头，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她选择了根本不会有人选的被太阳直射的长椅，希望能借助阳光驱散一些寒意。

不远处的两男一女泽木桃惠早就注意到了，穿着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制服聚在一起讨论什么，其中那个短头发女生自信的模样耀眼极了，只是现在的她没什么心情去羡慕。

直到那个女生突然回头直勾勾的看过来，泽木桃惠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冒犯到别人，连忙起身鞠躬表示歉意，随后转身离开。

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妈妈……应该不会太担心。

“请等一下！”泽木桃惠刚迈出脚步就被叫住，钉崎野蔷薇举着手机，页面是她的社交账号:“你是【桃太郎】吧？”

原来是粉丝。

泽木桃惠勉强打起精神微笑:“是我……抱歉我刚刚只是好奇你们的校服，盯了你那么久真，冒犯了。”

“没事，美女才不害怕被人看，说起来桃太郎本人可比照片帅气多了，能给我签个名吗，我那两个笨蛋男同学想要又不好意思过来。”

钉崎野蔷薇毫不犹豫的把锅扔到无辜的两个男同学身上。

泽木桃惠顺着钉崎野蔷薇指的方向看去，于是看到了豆豆眼的虎杖悠仁和冷脸的伏黑惠。

“……”

完全看不出来有粉丝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真的是粉丝吗。

想到不久前被粉丝表白的遭遇，泽木桃惠有些犹豫的开口:“那个……如果他们喜欢的是男生的话，很抱歉我其实是女孩子，账号也并非有意隐瞒性别，造成这样的误会不是我的本意。”

钉崎野蔷薇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的跟账号上不太一样诶，不用道歉，个人信息想展示多少是你的权利，再说了我可没把你认错，至于那两个人更不可能，而且他们是直男……应该是直男吧？”

虎杖悠仁惊:“不要在这种时候犹豫啊钉崎，我肯定是，伏黑也肯定……是吧。”

伏黑惠给了他当头一拳:“不要说完钉崎后自己也这么做。”

他无视两个笨蛋同学，看到泽木桃惠因为他们话心情好了点便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有些问题想要了解，你知不知道【视而不见】。”

泽木桃惠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不愿想起的记忆在脑海中重复，她当场开始干呕，长时间的暴晒和没有进食，泽木桃惠眼前一黑就向前倒下。

几人吓了一跳，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名字会引起泽木桃惠这么大的反应，虎杖悠仁立马把人横抱起来奔向阴影处。

躺在阴凉的长椅上，头上敷着几人买回来的冷饮，泽木桃惠总算缓了过来，她拿冷饮起身，沉默的坐在那里。

她不说话，虎杖悠仁等人也都没有开口，其实不说也无所谓，他们总能查到，只是泽木桃惠的状况实在让人担忧。

“感觉好些了就快回家吧，不吃饭的话可是随时会晕倒的。”虎杖悠仁提议，其他两人也没有异议，虽然他们也大不到哪去，但是初中生在他们眼里就是需要照顾的小朋友。

泽木桃惠诧异的抬头，大概没想到他们这么轻易就放弃询问，这样一来她反倒不好意思:“你们是什么人。”

这就是想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钉崎野蔷薇稍加思考到:“我们是东京都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那是个神学院，你也可以把我们当做灵媒之类的，反正就是专门处理一些灵异事项的人啦，我们中有个人很擅长占卜，算到你跟我们的委托有关。”

前面还好，后面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只能说擅长占卜人士sei觉得这个身份很赞。

“毕竟有些事不方便告诉别人，可是自己又无法改变什么都适合，交给我们专业人士最好不过了，别看我们是高中生，职业证件可是都有的。”

这是真的，虽然去各种任务点都会有辅助监督陪同，但是和官方有联系的地方还是要拥有证件，这证件就是能证明他们咒术师身份的高专学生证。

钉崎野蔷薇说的很详细，不像是在骗人，泽木桃惠看到了学生证也没去索要那什么职业资格证，她选择相信这几个哥哥姐姐。

“我知道视而不见，但它们只是小兵，更厉害的是奇凶，只有打败它才能解放奇蛋的灵魂，才能实现愿望……我的愿望大概算是实现了。”

这些可都是sei的情报里没有的部分，果然在这里选择和泽木桃惠交谈是正确的选择。

通过泽木桃惠的描述，几人总算是搞明白【视而不见】是怎么样的存在，只是对所谓完成任务就能让死去的人复活这一说法保持怀疑。

即便是咒术师，也只有受肉后能复活，那所谓的解救其他少女灵魂便能让好友死而复生的表象下的真实又是什么。

“你们真的很厉害吗。”

“那当然。”钉崎野蔷薇挑眉:“我是法师，那两个是战士和召唤师，占卜师今天不在，但我们队伍的任务完成率可是百分百。”

可不是，从入学到现在一共就做过三个任务，入学测试、少年院和调查奇闻，每个都算是圆满完成。

泽木桃惠没有把最后一次战斗的详情讲述，隐瞒了最不愿回忆的部分，但听到钉崎野蔷薇这么说心中升起希望:“我想委托你们找到那个自称连字符的家伙，我想为帕尼可报仇，我知道她很强大，我、我可以自己战斗。”

“真的吗，你害怕的在颤抖哦。”

“我、我、”泽木桃惠攥紧了手，死亡的压迫感一遍遍席卷着她的神经，奇蛋世界里的伤会带进现实，那样压倒性的实力她根本不敢保证下一次能活着，这是帕尼可用生命为她换来的活路，可那也是她无法入睡无法进食的梦魇。

“逗你的，专业的事情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这些都是委托的一部分，不过看在同为美女的份上，我会带着你那份好好教训那家伙的。”钉崎野蔷薇安抚的摸着泽木桃惠的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家洗个澡填饱肚子，然后放空大脑好好休息，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泽木桃惠明显感到一阵轻松，盘踞在脑海中的画面不在频繁，放松后空荡荡的胃开始不断发出抗议的声音。

她有些尴尬，又有点不舍:“我能知道你联系方式吗……我就是想，如果我在想到什么可以随时告诉你！”

不用自己开口就有了联系方式，钉崎野蔷薇当然不会拒绝，两人互换了电话和姓名关系肉眼可见的熟络起来，临走时泽木桃惠已经一口一个“野蔷薇前辈”，叫的钉崎野蔷薇心花怒放。

“好厉害的社交能力！”虎杖悠仁感叹道。

伏黑惠想到初见时一个学校的学生都在为虎杖悠仁加油的场景:“你也差不多。”

“不过泽木桃惠比川上明美对奇蛋的了解要多的多，但她并不能看到咒灵。”

如果泽木桃惠只是单纯的情绪低落，以他们掌握的资料还是会优先考虑和川井璃夏沟通，会留下不过是看到了她头顶盘踞着一只咒灵，昆虫样的咒灵不断敲击着泽木桃惠的大脑，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一直重复那些画面无法入睡也无法放松。

一番交谈过后总算有机会接触到泽木桃惠的头顶，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配合将那只咒灵祓除，可惜直到结束泽木桃惠都没有能看到的表现。

“先不想这些，在不快点的话今天就找不到川井璃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