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违愿成佛

“你怎么会这么强大？”

狼掣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曾经跟着秦战天攻击阴曹地府，也跟地藏王菩萨交过手，却根本没有感受到地藏王菩萨的强大，否则他又岂敢以一己之力在地藏王菩萨面前出手挑衅，紧接着就对地藏王菩萨出手？

“当初若非被秦战天压制，你们也配伤到贫僧？”地藏王菩萨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双手突然向前虚牌，随之灵魂身影就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之时，他双手的佛印就已经印到狼掣的眉心。

“什么人敢对本君的巡察使出手？”

同时，一道爆喝声就从狼掣口中发出，可说出这句话之人却明显不再是狼掣。

“世间一切不可回头的罪孽，自当净化，既然战施主神识降临此地，就随施主的巡察使一起被贫僧净化掉吧！阿弥陀佛！”

地藏王菩萨面对生死大敌，神色上都没有出现仇视的变化，可出手却丝毫不留情面。

“住手！”

秦战天看清楚眼前的地藏王菩萨，神色轻微一颤，急忙喊道：“地藏，你的……”

“佛法无边！”

地藏王菩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魂飞魄散，心中还想着叶晨所遭受的打击，哪里还有心思跟秦战天废话。

双手接连转换三次佛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凝结成一道佛印，喝道：“净化吧！”

旋即，一道金黄色的巨大‘卐’字就从地藏王菩萨手印前方凝结而出，随着他的佛印所指，再次朝狼掣眉心的那个佛印上印去。

“地藏，你找死！”

秦战天的嘴都气歪了，以他的强悍实力哪里看不出地藏王菩萨正在魂飞魄散的边缘，他对狼掣的生死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想到他想询问地藏王菩萨的问题还没能问出口，就暴怒不已。

转瞬间，巨大‘卐’字佛印就已经来到秦战天面前。

由于狼掣的实力对他和地藏王菩萨而言太过孱弱，在佛印面前以他的战斗经验都没能躲闪过去，可就当佛印即将印到他的眉心之上，将他的神识打散之前快速朝山洞周围看了一眼。

“那个人……二十岁出头，黑袍、黑刃……咦，似乎有些印象，应该是天魔老祖流传下来的兵刃……”

秦战天才刚刚记下辰葬的特征，‘卐’字佛印就已然印上他的眉心。

净化的力量骤然从佛印上散发出来，秦战天的这一抹神识瞬间就被净化，随后便是因为秦战天神念到来被压制在识海的狼掣灵魂也一同消散。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呀！”

地藏王菩萨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连呼几声罪孽，才将隐藏叶晨的屏障打开。

一人三魂立刻出现在地藏殿中。

“蝶儿！”

直至此时，叶晨才能将这声痛呼喊出口，可整个地藏殿中除了边缘正在消散的血雾之外，根本没有洛蝶出现过的痕迹。

叶晨灵魂如若实质的站在地上，快速朝地藏殿门口走了几步，看着空荡荡的山洞，心中剧痛让他倍感无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却没能扬起一点尘埃。

“枉死之主先不要哀伤。”

地藏王菩萨的声音徐徐从身后传来，可叶晨的脑海中所想着的都是曾经和洛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哪里还能听到他这句话。

尤其是想到他进来此地之前，洛蝶所说的那句：我会一直等在这里，等你出来，永远！

每当这些画面从他脑海中闪过，叶晨就感觉整颗心都被撕裂开一般，让站在他身后被乌木水烟临时占据的身体都在不断颤抖，两行血泪不自觉的淌落下来。

这种情绪很快就蔓延到乌木水烟的灵魂，眼前这一幕和当年秦风出征前是多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洛蝶死在叶晨眼前，却无法救援。

这种痛心她懂，甚至比叶晨还要清楚这种感受，因此也让叶晨的身体反应更为剧烈。

“洛蝶施主或许还没死，贫僧隐约能够感受到她的灵魂气息，却不是在面前的这片空间中，你们若能在贫僧魂飞魄散前将她的残魂找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地藏王菩萨而起。

他本就是即将成佛之人，对于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愧疚感更为严重。

“残魂！？”

叶晨猛地跳了起来，却因为灵魂状态在空中飘忽不定的翻飞几下，就突然朝自己的肉身飞去，直接将乌木水烟的灵魂撞出体外。

转瞬间，他就回到鬼王府的住所，心中忐忑不安的推开房门后，就看到洛蝶的那缕残魂依旧盘膝端坐在床上。

“蝶儿，蝶儿！”

叶晨怀着五味陈杂的情绪快速扑到床上，一把将洛蝶的残魂抱进怀中，可这一动作却没能引起这一缕残魂的任何变化，就如同一缕死魂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蝶儿，蝶儿！”

叶晨痛苦的疾呼几声，立刻就想到地藏王菩萨刚才所说的话，急忙伸出左手，灵魂力量运转，立刻将其震碎，用自己手臂所化的灵魂力量将洛蝶的残魂保护起来，他才单手抱着洛蝶残魂快速冲出枉死城。

外界，只见他的眉心闪过一道黑芒，旋即，独臂模样的叶晨就抱着洛蝶的残魂飞出来。

“风哥！”

乌木水烟看到叶晨如今模样，心中猛地一跳，惊呼出来。

虽然只是灵魂将左臂化作灵魂力量来庇佑洛蝶的残魂，可这一行为对他自己带来的伤害却也极大，虽然不同于身体直接损失一臂，却也会让他的灵魂力量大损，没有数百年的修炼根本不可能复原，且他肉身的左臂在灵魂恢复前也无法正常使用。

“枉死之主，你……”地藏王菩萨同样神色一跳，旋即喊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菩萨，蝶儿的残魂里根本没有意识，求菩萨救救她。”灵魂没有眼泪，可他的身体却因为他的情绪变化再次淌出血泪。

“阿弥陀佛！”

地藏王菩萨再次呼出一声佛号，声音却变得五味陈杂起来：“贫僧曾发下誓言：地狱为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正菩萨。”

“而今贫僧即将魂飞魄散，且地狱也已经破碎，贫僧的誓言虽不算达成，却也在一方面达成，今日，就让贫僧在此地，违愿成佛！”

“阿弥陀佛！”

地藏王佛号出口，一道耀眼金光就从他的灵魂背后散发起来，愈显耀眼。

“众生皆知成佛之士可脱离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八苦，却不知成佛便要立下佛意，佛意，便是每一尊佛每时每刻都要追求和做的事情，也是每一尊佛的佛法所在，自从地府破碎之后，贫僧就欲成佛立愿，以贫僧佛意支持枉死之主退强敌、塑阴曹，而今却连此愿都无法达成，贫僧地藏，成佛，佛意，永护洛蝶施主重生！”

宏愿许诺出口，地藏王菩萨那堆已经碎裂的尸骨上金光大作，随即，一块块闪耀着金光的骨头接连飞出，在叶晨和洛蝶面前堆积成一幅闪耀着金光的骨架。

而地藏王菩萨灵魂后方的金光也随之消散开来，化作一点点金色光点不断在整个山洞中闪耀。

良久，点点金光才朝这边闪烁飞来。

“枉死之主，你可以将洛蝶施主的残魂放开了，有贫僧成佛的佛愿和佛光在，她的残魂不会出现问题。”地藏王菩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灵魂就闪烁不定，似乎随时有魂飞魄散的痕迹。

“好。”

叶晨不懂佛学，却也能够感受到地藏王菩萨为洛蝶做了许多，让他对地藏王菩萨的愤懑也减轻一些，缓缓将笼罩洛蝶残魂的灵魂气息收回，一口咽进灵魂口中，这才让他的面色好转一些，可跟以前相比却虚弱了太多太多。

正如地藏王菩萨所言，当他撤回灵魂气息之后，洛蝶的残魂直接暴露在空中，却没有出现一点溃散的迹象，反而不自主地朝着地藏王菩萨的佛骨飞去，将佛骨笼罩进灵魂之中。

旋即，被地藏王菩萨散开的佛光也逐渐汇入洛蝶的残魂之中。

又是片刻时间，地藏王菩萨的佛骨突然金光大作，将叶晨和乌木水烟双眼刺的下意识闭合起来，可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洛蝶那已经如若实质的灵魂正站在叶晨面前，而原属于地藏王菩萨的佛光也出现在洛蝶背后。

“这，这是……”

这一幕看在叶晨等人眼中，让他们清楚的意识到地藏王菩萨这么做，几乎等同于将他的一切都赐予了洛蝶。

“洛蝶施主的灵魂溃散不久，她的意识和记忆都在空中，已经被贫僧的佛光尽数收取回来，送回她的残魂之中，可残魂毕竟是残魂无法独立生存，所以贫僧的佛意将会伴随她到重生的那一刻，从而保证她能够继续生存下去，南无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眼中无喜无忧，就好似赐予洛蝶一切的是个不相干的人一般。

“这……多谢菩萨。”

洛蝶的陨落虽然是地藏王菩萨带来，可地藏王菩萨为了弥补却为洛蝶做了这么多，也已经足够了，可地藏王菩萨释放灵魂气息却是为了召唤他前来，将地狱道轮回交托给他，如今因为自己才为洛蝶付出一切，反而让他有些心中难安。

“枉死之主无须悲伤，贫僧遭受的乃是狼影独特的伤，即便成佛也只能苟延残喘几日，贫僧召唤你前来，将修罗道轮回交托给你外，本意就是要用成佛的佛意、佛骨、佛光来守护你，如今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地藏王菩萨说完这些的时候，灵魂就不自然的颤抖起来，甚至手脚都开始溃散起来。

很显然，他已经开始魂飞魄散。

“记住，洛蝶施主的记忆和意识会慢慢恢复到残魂中，无需担忧，贫僧的时候到了，枉死之主，诸位，永别了！南无阿弥……”

地藏王菩萨的最后一声佛号还没说完，灵魂就彻底消散开。

“地藏王菩萨，谢谢您。”

叶晨双手合十，朝着地藏王菩萨魂飞魄散的位置躬身，才将洛蝶的残魂送回枉死城，已然是那个房间的床上躺下，才控制身体睁开双眼。

此时辰葬已经醒来，可双眼通红，气息极不稳定，显然已经暴怒到极点，见他睁开双眼，猛地朝他扑了过来，跪倒在地哭喊道：“师兄，是我没用，我竟然连师嫂都保护不好，呜呜……我没用，我没用！”

哭诉着，辰葬就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两个大耳光，只是他的脸颊都高高肿起来。

“蝶儿还没死，也不会死，你无需这样，更何况狼掣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你，就凭你的实力想换下洛蝶也是不可能，别说是你，我不也没能救援吗？甚至……”叶晨本想安慰，可话还没说完就哽咽起来。

可辰葬的情绪就足够不稳定了，且乌木水烟见景伤情也在癫狂的边缘，若他的情绪再乱了的话，弄不好会出大事。

叶晨强行定了定神，高声爆喝道：“给我站起来！”

“咦？不是狼掣大人的声音？”

“难道里面还有其他人？”

“快走，可千万不能让狼掣大人出事！”

几道急迫的声音从山洞入口处传来，旋即，天叱城那百名天武境探子就快速冲了进来，直至冲到地藏殿门前，才注意到他们的狼掣大人已经是一具没有任何气息的尸体。

“狼掣大人！”

上百名探子同时惊呼出声。

“狼掣大人……”叶晨盯着这群人，咬着牙冷声一字一顿的低喊出来。

“既然想见你们的狼掣大人，那本座就送你们去见那个王、八、蛋！”

辰葬本就在爆发的边缘，这一刻无需继续压抑，突然爆发出来，双手将甩落在地上的幻魔刃拖到手中，虎吼一声，就向那百名探子冲了过去。

“天武境三重？”

“就凭这点实力也敢说送我们去见狼掣大人？”

“妈的，灭了这几个人为狼掣大人报仇！”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百人同时朝辰葬一涌而去，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是因为悲愤，也不是因为义气，单纯的只是‘为狼掣报仇’！

“报仇吗？那就报吧！”

叶晨同样在暴走的边缘线上，声音冰寒的说了一句，骤然将腰间长剑抽了出来，单手持剑脚下步伐如同魔魇一般，让那百人还没看清楚，就已经超过先一步冲过来的辰葬，一剑刺向那个天武境巅峰的队长。

“小小地武境六重的蝼蚁也敢跟本座叫嚣，去死！”

两人实力相差实在太大，那队长都没有拔剑的心思，身体猛地朝长剑攻击范围之外一侧，霍然一掌朝叶晨额头拍了过来。

这一掌看起来并没有带起多少劲风，可这正是由于对方实力强大，已经能够完全将天武境的掌力全部内蕴到掌中，并不造成任何逸散的结果，若让这一掌拍中，叶晨必死无比。

“哈哈哈，就这点能耐也想对付我？”

叶晨近乎疯癫的大笑几声，脚下步伐再变，而手中的长剑却在突然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凭借着挽剑的动作，将之前一剑的力量彻底收回，旋即，随着他右手下压的动作，剑锋直接抹向那队长的脖子。

“小鬼指路！”

“迷离凝眸！”

剑招出手，灵魂攻击却后发先至，凭他现在重伤的灵魂虽然不足以灭杀那队长的灵魂，却也让他一愣，旋即，长剑剑锋就已经抹上他的喉咙。

“这…这不可……”

那天武境巅峰的强者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连地武境六重的叶晨都打不过，更让他难以相信的却是自己竟然会被秒杀。

可他的喉管已经没割裂，连带着脖颈上的大动脉也被割断，虽然他的左手已经及时捂住脖子，却也在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个字后一名误会。

疯狂的叶晨心中只剩下杀戮，哪里能够注意到那队长的低语声。

他没听到，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没听到，尤其是那些跟在那队长身后，正准备看他大发神威的一干人，虽然大多数都没看清那队长被一剑割喉，却也听到这道低微的声音。

此言声音低微不说，更重要的还是言语间仿佛在不断漏气。

杀人如麻的他们马上就听出来，他们中实力最强大的队长竟然被敌人一剑割喉了，这……怎么可能？

然而，更加不可能的事情还在后面。

叶晨一剑得手却并没有任何停留的打算，身体猛然一偏，长剑经过那队长的脖颈之后，就在空中轻抖一下。

长剑的嗡鸣声立刻吸引来几道最近的目光。

可还不等他们做出起手式，闪烁着寒芒的剑尖就在瞬间抹过两个人的脖子，而叶晨顺着剑式前进两步之后，就已经进入其中一人的攻击范围，恰在此时身体猛地一顿，让出剑那人一愣，难道叶晨要收手？

念头刚刚从心中升起来，叶晨就再次向前冲过来，只是看清那人的剑式，轻松躲闪开来，随之一剑割喉而过。

倚袍红妆。

他用出这一剑后，就已经进入敌人的人群之中，看着四面刺来的长剑，叶晨嘴角微微一翘：“魅影惨淡！”

彼岸剑法第四招，也是最显独立，同样也是最为诡异的一招。

这一招施展出来，他的身影就立刻变得有若鬼魅一般，左突右闪，非但没有被敌人长剑所伤，反而因为身体的突然变换让敌人互相给对方身上捅了几剑。

旋即，他的身影就再次冲了上去。

那些人本就受伤，在叶晨的快速冲击下连防御招式都没能用出来，就已经惨死剑下。

叶晨一路下来都在不断施展着灵魂震荡，直至此时虽然才杀死十多个敌人，灵魂力量却也有些不济，不得已之下只能后退半步。

辰葬本就已经冲了上来，因为他这一退猛然接替他冲了上去。

刀剑招式相差颇大，这些人才刚刚适应了叶晨的剑法，突然面对辰葬大开大合却又快极的刀法时竟然连一点有效反击都没做出，就被瞬杀三人。

“你们这些混蛋竟敢杀我师嫂，都给我去死，烈魔斩！”

硬顶着数把刀剑刚刚冲进战圈，辰葬就将天魔教的刀技用了出来。

玄武大陆武技本就暴戾无比，加上他所学的这套刀技本就以狠辣著称，刀光闪烁的瞬间，就有三人被腰斩，可辰葬却没有任何收手的打算，刀技施展才刚刚结束，他就借用霸刀的刀法将刀往回一收，旋即，又是一刀烈魔斩。

辰葬不愧是天武境三重的强者，烈魔斩和霸刀配合之下才一息时间就斩杀七人，可他却丝毫没有后力不济的变化。

直至此时，乌木水烟和罗昊等三大鬼卒也冲进战圈之中。

他们都是灵魂之体，出手直接攻击灵魂，虽然只有乌木水烟能一击重创敌人灵魂，却因为他们的灵魂之体，敌人根本攻击不到，致使那些人只能被动挨揍。

不过片刻时间，乌木水烟剑下就已经斩杀七人，而罗昊等三大鬼卒也因为成为鬼卒后对灵魂的强化勉强斩杀掉一个天武境敌人。

杀戮数量最多的还是辰葬，他的实力本就强大，配合幻魔刃后竟然如若虎入羊群一般。

看着他们战斗，叶晨不由叹息一声。

他的灵魂力量强大，在面对单个强敌的时候被显强大，可面对这种大量敌人时手段却仍显单调，且消耗极大，更别说他为了保护洛蝶而灵魂受损，战斗片刻就让他有些不堪重负。

“看来我的武道实力也需要尽快提升了。”叶晨叹息一声，这才朝山洞入口的方向走出一段距离。

经过刚才的战斗，他已经清醒了很多，只有他才能帮助洛蝶转生，因此他绝对不能出事。

虽然被迫离开战斗，可他却也不是毫无战力，至少不会放任任何敌人离去。

很快，战斗就进入最后阶段，百名天武境强者在辰葬等人的杀戮下，只剩下十几人，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逃’，十几人同时朝山洞入口这边跑了过来。

“都给我去死！”

辰葬在后面疯狂追杀，致使这些人来到入口时，只剩下七人之数。

且这七人实力都不算太强，见到叶晨守住入口虽然心中害怕，却也知道留在这里必死无疑，直接朝他冲杀过来。

此时距离尚有十几米，叶晨也不着急动手。

待得三人再次靠近七八米之后，才将刚刚凝聚起来的灵魂力量一次性爆发出来。

“站住！”

七人同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下意识停顿半步，使得其中两人被追上来的辰葬一击必杀。

叶晨再次消耗灵魂力量之后，脸色已经变得极为苍白，可手中长剑却依然如同长龙一般瞬息而出。

剑影闪烁间，就让两人身首异处。

此时乌木水烟也带着三大鬼卒追了上来，轻松缠住最后三人，本就没有杀尽兴的叶晨快步上前，几剑将三人斩杀剑下，才彻底松掉那一口怒气。

怒气出口，却让他的面色变得如同金纸一般，灵魂先受重创随之接连作战，已经让他的灵魂力量弱到极点。

“走，立刻离开这里。”

叶晨快速将乌木水烟和三大鬼卒收进枉死城，就要带着辰葬离开。

可一步踏出去，却感觉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辰葬见状急忙将他搀扶起来，道：“反正这些人也死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不行，这里已经被秦战天知晓，若我们不敢进离开的话，很可能会跟狼影的人撞上，到时候必死无疑。”叶晨强忍着说出这句话后，身上的虚弱感觉就让他瘫软在辰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