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一个人呢？
若不是一个人呢？
……
一句话，如同梦魇一般，不断的在冲击着杜成的耳膜。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三张嘴，四只耳朵，这很可能是多人折叠造成的。
可为什么受害者却提供出这么模糊的线索？
她并没有被致幻啊，怎么可能连几个人都分不清楚？
杜成，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询问张晓雪的过程。
她当时的状态很差，每回答一个问题，都要想很久，而且表情很是痛苦。那个状态就跟被侵害时，她的意识很模糊一样。
可唐若雪说过，她并没有被致幻，这也是杜成最不理解的地方。
大脑风波过后，杜成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对徐北凉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可若真是这样，这就不是一起简单的施暴案，而是轮-暴。”
轮-暴这个词一出，唐若雪也瞬间明悟。
但她同样也升起跟杜成一样的疑问。
“徐爷，若是多人，受害人不可能分辨不出来的，我敢肯定，她体内并没有任何的致幻药物，所以，这一点根本解释不通。”
“致幻并不一定要用药物。”
徐北凉淡然开口。
作为天医门的现任门主，徐北凉知道近百种让人致幻还不会让人查到任何痕迹的方法。
他可以笃定，张晓雪着了道。
只是是那种致幻方法，他还需要确定一下。
这很重要，因为五年前，他被下的也是查不到任何痕迹的幻药。
如果张晓雪中的幻药跟自己的一致，他便可以顺势找到只做这种东西的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徐北凉不再犹豫，立马走进了病房。
见他走了进去，唐若雪和杜成对视一眼，立马跟了进去。
如今，他们已经没了任何破案的思路，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到徐北凉身上。
此时，张晓雪的情绪已经安定了几分。
见到徐北凉这个生人，她还是有些紧张。
好在，徐南苇在她身边，轻声安抚道：“晓雪别怕，他是我哥。”
听到这话，徐北凉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好，我叫徐北凉，是小南的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也很无助。”
“我其实也认识一个跟你经历相似的女孩。当年她也被一个人渣伤害过，不但如此，她还替那个人渣生了孩子。”
“那个时候，她也像你一样痛苦无助，甚至也想过自杀。也是在那次自杀中，她的容貌被毁。再后来，她的孩子得了很重的病，世间十分苦，她尝了十二分……”
徐北凉一脸惭愧地说着苏芷柔的经历。
每一句话都很真切，又如刀子一般割裂着自己的心。
那五年，她是如何坚持过来的？
那五年，她又是怎样的辛苦？
徐北凉想不到，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对不起苏芷柔。
一群人就这样听着他的讲述，沉默不语。
此时，病房外，一道倩影驻足。
她也听到了徐北凉的话，更感受到了他的自责和愧疚。
原来，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没放下对自己的亏欠。
原来，他每天都是背负着这一身罪责来讨好自己。
这个男人，真的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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