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是三个月前开始说要冥婚的,那日我就说了她,可她连续说了三个月,这脸色也愈发苍白,整日病恹恹的,叫大夫看了也不见好,瞧着不对劲才怀疑是鬼祟作怪。”
崔深一点也不拖拉,他边走边说明情况。
他亲自引着沈清川等人进内院,路上的婢女们见着虽是好奇却也不敢多看。
先前还神色自若的贺瑜此刻却是凝眸,剑眉微蹙。
“仙人,您可是发觉了些什么?”崔深是朝廷重臣,常年浸淫官场,察言观色这点自是不在话下。
贺瑜暗觉此事不简单“嗯,越往东走,鬼气越重。”
崔深脸色不太好。
崔府嫡长女,崔池衍就住在东院。
此刻东院正被一团浓郁的鬼气包裹着,阴沉沉的,让人莫名的觉得压抑。
明是盛夏,万物蓬勃生长之时,可那附近看着有百年的老树却隐有败向。
不知是什么黏附在老树枝叶上,枝叶随风而动时,隐隐有些臭味传来。
沈清川凑到树前,伸手一摸,她鼻间又弥漫着腐臭味。
树枝上黏附着的是暗红的血。
“鬼气……”崔深一介凡人,自是看不到鬼气,纵是官场狐狸,对这妖鬼蛇神却仍是有所忌惮。
“这棵青松下边埋了人。”沈清川点了点那百年老树。
在场的几人瞧着仙人们神色凝重,便是身心发寒,头皮发麻。
崔深眉头紧锁,声音微哑,紧张的看着青松,他叫人立即挖。
沿着树根,挖出来的泥土黑红,带有浓烈的腐臭味。
除了修仙人士,其余人面色都是土黑土黑的,凝重害怕跃在脸上。
挖掘许久,才见里头露出深深白骨。
是个只剩下脸的女尸,其余皆化为白骨。
“呕……”
就像是冲破了什么封印般,腐臭在一瞬之间弥漫,女尸脸上是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的蛆虫,还有腐鼠,它们似乎在啃咬着她仅剩的几块脸皮。
而边上的黑红的土里泛着血丝,盛夏里闷热的风如浪潮般搅和着腐臭与腥味直窜进人的鼻腔,叫人大吐大呕了几口苦水。
“这是、是阿宁?”一旁的婢子哪见过这些啊,如今倒是面色惨白,说话都带着颤音。
阿宁是崔池衍的贴身婢女,身份要高些,衣物服饰自然不同,这白骨身上的服饰及木牌看着倒真是阿宁的。
“阿宁?可是我们夜里头还时常瞧见阿宁的。”奴仆阿远捻着汗,不敢多想。
“说起来也就夜里头见过……”一旁的几个年轻人顿觉细思极恐,浑身发冷。
这怎么可能啊,夜里头才见过的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腐化成白骨呢?
崔府的奴仆平日里头皆是守嘴不惹事的,如今却是害怕极了,个个小声议论着。
“要真是阿宁,那夜里头撞着的可就是鬼了。”
“呸,你这不要命的,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要是有人白日里见过阿宁呢?”
“这不就是没人见过才怀疑一二的,你说会不会就是阿宁缠着小姐?不过她缠着小姐做什么?她会祸害咱不?”
“怎得认定的?木牌?”梁也瞄了眼,那白骨的脸皮只剩下那么一块了,他又看了看它身上的木牌。
“是,这木牌刻的特殊精妙,是我崔府仅有,每个婢女仆人身上的木牌都是不同的。”
沈清川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点了头。
“查。”崔深自然是听见了仆人的议论声,可他不是随便听信谗言之人,只面色凝重的瞥了一眼阿远。
剩下的人面色郁郁,个个紧张的等着阿远的消息。
“找,找不着阿宁,今日没人见过她。”阿远着急忙慌的赶回来。
众人面色一沉,心如擂鼓,就在此时,恐惧如无孔不入的风般钻进他们的骨髓“阿宁怎么会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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