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争阴云

五年前，西山战场！

左丘家时任家主左丘明雄心勃勃，对内整顿吏治，扩充军备，对外结交友邦，实行远交近攻的外交政策。拉拢当时的司空家中央军统领金铭叛上作乱，意图趁司空家内乱时将司空家这个四百多年的宿敌一举拿下！

中央军统领金铭发动叛乱，十三万中央军冲进帝都与禁卫军发生混战，左丘明也趁机带领20万左丘家军队一路攻城掠地，杀向帝都。

彼时整个大陆，都认为司空家内有大将叛乱，外有强敌入侵，恐怕四百多年的统治就要就此终结！

因为是司空家旁系血脉，当时才十五岁的禁卫军副统领司空错眼看乱局丛生，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掉中央军的威胁，帝都绝对撑不到援军的到来。于是带领手下精锐三十八人，在夜间换上中央军军官制服，趁帝都城防混乱，混入中央军大营，分别刺杀中央军高级军官！

当时叛乱首领中央军统领金铭就在夜间饮酒后被司马错所杀，同时遭到刺杀的还有两个师团长级别的高官，四个作战高级参谋，一时之间，中央军大营哗变！

在此极度危险时刻，面对成千上万叛军的包围，时年方才十五岁的少年司马错临危不惧，手提叛将金铭的人头大声疾呼：“家族立国近五百年，叛上作乱者绝无成功可能，尔等深受家族信任，不思回报，举旗叛逆，尔等百年之后有何面目面对后世族人？如今左丘铁蹄肆虐我国领土，百姓涂炭，匪首金铭已被诛杀！尔等还不幡然醒悟？”

“弃暗投明，既往不咎！顽抗到底，诛灭九族！”

壮烈的言辞振聋发聩，手中统领金铭的头颅死不瞑目，还在滴落着血珠，司马错满脸的鲜血在周围叛军火把的照射下形如魔鬼！

叛军被震住了。

居然有人敢在千军万马的眼皮子底下诛杀大将，然后面对包围临危不惧，尤其那句“尔等百年之后有何面目面对后世族人”振聋发聩。大多数士兵当场放下武器，少数几个意图顽抗的高级军官眼看大势已去，无奈也放下武器。

一周后，历经苦战一路打到帝都的左丘明，带领血战后剩余的十二万左丘军，他抬头望去，他将要面对的是众志成城的中央军和帝都军，总数高达二十万！

还有整个大陆数一数二的雄城———帝都！

左丘明终于明白，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

面对帝都高达三十丈的宏伟城墙，左丘明只能望城兴叹。本来借助司空家内乱一路突进，趁机占领帝都，彻底消灭司空家，这是早就拟定好的计划，只是天不遂人愿！

据传左丘明在撤军之前遥望帝都悲叹：“天不助我左丘！”口喷鲜血坠马，从此一病不起，不久就郁郁而终！

一路逃回左丘的左丘军队，前面是十五万严阵以待的东南边防军，后方是各路勤王的司空家军队，只能一路血战又沿着进攻的道路一路杀回去！

最终能活着回到家族的左丘军队不到三万人！

二十万大军出动，三万人班师回朝。值此一役，左丘家元气大伤，时任家主左丘明也于当年去世，大大提升了司空家在整片大陆的大国地位，四海之内无不臣服，一些藩属小国纷纷进贡，愿意朝贡称臣。

在司空家这边，立下如此大功的司空错满以为等待自己必然是晋级褒奖，加官进爵。没想到时任总统领的德兰，以司空错私下和叛军媾和为由将司空错捉拿下狱，在审判席上，给司空错安插的罪名是：同情叛军为叛军求情、私自和叛军媾和、畏敌不前坐失良机。

家族最高决策机构统领处会议下令剥夺司空错禁卫军副统领指挥权，将他捉拿下狱问罪！同时，对于那些关键时候放下武器投降并且在后续战役中和司空错一起抵抗左丘家侵略的中央军军官，统领处决定绝不姑息叛逆，自金领都统以上全部斩首示众，家中财产抄没充公，以示惩戒！

最让司空错感到寒心的是，在审判他的会议上，抬头望去主席台上家族族长司空远明那冷漠的表情和总统领德兰的笑脸！

家族族长司空远明对司空错的处置意见表示赞同！

就在司空错命悬一线之际，司空错的远房宗族长辈、各个司空家族的落没贵族联合起来表示抗议，因为司空错虽是孤儿幼时就父母双亡但宗族之间联系紧密。远房宗亲煽动帝都群众上街游行抗议，建议家族司空错虽有过错，但毕竟拯救家族大功在前，可免死罪。宗族的势力是可怕的，虽然总统领德兰此时大权在握，但是也不想同时得罪这么多贵族。

最高审判会议这才决定将司空错免去禁卫军副统领职位，连降两级贬为副金领都统，发配到贫瘠的西北军中任职。众所周知，西北军是司空家军队死亡率最高的地方。

于是，司空错就来到了这里，从此再也不问任何军务，成天吃喝玩乐，爱上了做生意，每天倒卖各种运往内地的紧俏物资，大发其财。对家族的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夜晚，在整个伊本市最高档的天梦大酒店的最高档包间里，几个高级军官正喝的热火朝天。唐宁、罗宾、马成、左兰等几个司马错的心腹正在酒桌上猜拳行酒令！

啊哈，你输了，快喝！”唐宁脚踩着凳子，满脸贴着白纸条兴奋的指着对面的罗宾。

“靠！走狗屎运了！居然输了！”罗宾是个精瘦的汉子，黄蜂腰、螳螂腿，此刻也敞开怀踩在凳子上。

左兰笑道：“今天可不容易，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能逼得大人请客，可要好好的吃个够本！”

唐宾插嘴道：“就是！他都吃我们多少顿了，每回刚发了津贴我就生怕被大人看见，恨不得溜着墙根走。”

“可他每回都堵在财务楼门口，就等着我们拿钱出来。”头上一道贯通伤的马成接腔道。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大笑，都说要好好的宰一次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有司马错苦着脸盯着桌子上的一大桌菜：“点这么多小心撑死你们！”

唐宁豪放的狂饮了一瓶皇家白兰地，擦了擦洒在胸口的酒水：“撑死我愿意！百年难得一遇的宰客机会，不吃白不吃。”

“酒！酒！洒了洒了！”相貌儒雅戴着眼镜的左兰往旁边挪了挪，一边瞪着唐宁。几人难掩心中快意，毕竟司空错请客可是难得一遇，每次聚会要到付账的时候他要么是没带钱包，要么是钱带的不够，反正总有借口厚着脸皮让大家掏钱。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突然大街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大家都是老行伍了，一下就能听出来这是军马的声音。“所有司空家族士兵听令，立即停止休假，紧急集合！紧急集合！”

几人慌忙抓起衣物就跑，军令如山，耽误了军令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几人都是高级军官，这种紧急集合的命令也不多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回大营的路上，司马错看到一路上到处都是衣装不整的家族官兵正在策马赶路，今天正值周末，普通小兵自然没有休假这一说，但是高级军官是可以周末休息的，大营自然会有值班军官负责，望着夜晚的一路上一个个举着火把埋头赶路的军官，几人心头都飘过一阵阴影！

事发突然，深夜召集，绝非好事。

坐在指挥大厅外的花坛上，周围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司马错作为副金领级别的高官，自然可以进屋参加军务会议，但是其余几人就只有和大家一起在外面等候。

好在等候时间不长，大约一刻钟后司马错就出来了，几个下属连忙迎上去，：“大人？出什么大事了？”

司马错的脸色阴晴不定，低头疾走，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周围还有很多都统级别的师团长在看着呢，左兰拉了一下马成等人，众人走到一处僻静处，司马错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几个心腹：“东南战事紧张，东南边防军水师大败，左丘家铁幕军已经拿下多伦行省。铁幕军纵火烧毁大量粮仓，军务处储备粮损失巨大。”

众人大哗！多伦行省虽然不靠近帝都，但却是司空家的人口大省和粮食大省，土地肥沃适合种植，多伦行省几乎以一省粮食产量养活了周围七个行省的人口，那么现在

左兰先镇定下来：“大人，那军务处命令”

"军务处命令西北军调遣西北第一骠骑骑兵师、第七步兵师、还有四个工程营于七日内火速赶往帝都，违者军法处置！”

几人都有些失神，马成焦急道：‘七日？可是七天怎么可能赶到帝都呢，我们和帝都隔着十好几个行省，除非星夜兼程，那也不够啊。’第七步兵师正是司马错等人所处的部队。

司马错转头从几个心腹手下的脸上一一扫过，冷电一般的目光让大家心头一惊，几人都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司马错斩钉截铁的说道：“军令如山，违者军法处置！你们耳朵聋了？”

“是！大人！”一片整齐的回答。

是夜，西北大营灯火通明，所有受调遣的部队扔掉一切辎重和辅助的驽马，火速集结出发，天空中望去，一道火龙绵延十里往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