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到底是谁

“先生，请您出示病人证件，我这才可以为您提供医疗服务。”

“我的可以吗？”

“对不起，必须要是病人证件。”

“她没有……”男人哽咽。

“对不起，请您离开！”

“你们真是……真是尖酸刻薄！”

康得维斯在付完费后听到一个男人和护士谈话，他才反应到自己为什么可以不出示什么证件了。

他知晓了：“他们在分类人！”

不奇怪的事情在康得维斯眼里突然变得稀奇，甚至有些恐怖。

之前他在军队里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只会人人平等，只因他们都会因为同一种职责，同一种光荣而去奋斗，而去被这样平等的对待。

现在，这里并不是军队。这里是法西尼，是区分人的社会，一切都不一样了。人们都用尽全力地不向生活屈服，最后却只能苟活世间。

他离开了，去了附近的面包店。他没去帮助这里需要帮助的任何人。他没职责去做这些和他没有关系的琐事，只有刚才那个亚伏朗茨人，让他凭借自己对克莱蒙深厚的感情而去对这个陌生人同情。

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一个乞丐而已，他们都不会去因为一个乞丐的受伤或是死亡而去追究他的责任。想到这儿，康得维斯忽觉得有些羞愧。

“该死的！处理好这件事我必须马上离开。”康得维斯买了两个面包回了医院。

他向护士打听，护士耐心地给他领路。到了病房，康得维斯给了护士小费。

那个陌生人背对着康得维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他没有把背靠在椅子上，那有靠背的一侧他撑着手放在上面。现在，他至少衣服和头发是整洁的，像是个多病的贵公子。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没？”康得维斯用亚伏朗茨的语言问他，“抱歉，我会赔你钱的。”

“好……你是来自亚伏朗茨吗？”他问。

“不，我以前是在那里住过。”康得维斯说，并且他走过来，手机拿着两个面包，“你饿了吗……！！”康得维斯看到他的面容后震惊到面包掉在地板上。

“你是……康得维斯？！”

康得维斯看着他，惊讶了好久才说出口：“柯罗森？你怎么在这儿？天啊！”

“不不不，我家可没破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一个女人的丈夫划伤了，妈/的，那个时候血出了好多，吓死我了，就赶紧来最近的医院治疗，该死。”柯罗森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知道我在法西尼的事情了吧，不，你别说给我父亲，我会被他打死的！”

“不不不，你完全误会了。”康得维斯知道自己绝对是走错房间了，这个房间明显是私人病房。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走错了房间，下次我再和你聊。”康得维斯解释道，他捡起了面包。

“好吧好吧，话说，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法西尼吗？”柯罗森追问。

“为了一个有夫之妇？”

“呃，对，你那么想就行了！”

康得维斯看柯罗森没有再问自己便离去了，他知道，柯罗森突然出现在法西尼，绝对有秘密，肯定不是什么风流事！说不定是关系到联盟的事，以前，他们是朋友，现在，他们只能是敌人。

那个护士给他说错了房间，康得维斯继续追问才找到了正确房间。

他敲了下门走进房间，那个人侧卧在简陋的病床上，这个病房里还有好几个病人，他们有的在拼命地咳嗽。他在心里抱怨道：“天啊！鬼知道他们是否有什么传染病。”

康得维斯低头捂嘴快步走到那个人的床边，他艰难地穿过了这个充满未知病毒的走廊，没有换气。

他的床位在最里面，康得维斯到了后立马隔着衣服开了点窗，让外面的寒风吹进来，他这才开始换气呼吸。

康得维斯背对着那个人，他问：“你好些了没？我会赔你钱的，面包，拿着！”康得维斯手正好能够着床，他摸着位置把面包放在他床上。

“……谢谢您，先生。”

咳嗽声如同恶魔般在康得维斯耳边徘徊，他现在不想留在这里，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你要多少钱？”康得维斯像个资/本/家般，面无表情地问道，即使对方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只有吹进来的风知道。

“五千昂币，先生。”

“我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明天我会派人给你送来，前提是你先不要离开这个医院，不然我不知道你会在哪里。”康得维斯说，他摸出西装的钱包，把里面仅剩的一千六百昂币拿了出来，按照原来的方法将钱递了出去。他必须要离开！他刚走两步，对方叫住了他。这就惹得康得维斯皱起了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得不够多。

“……”对方沉默了几秒，随后说，“你的钱包没拿走。”

康得维斯反应过来，他又回去拿走了钱包，“谢了伙计。”他回头看见了他的脸，有些失落，并不是克莱蒙。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巧合。

回去拿到地图到了公寓后，康得维斯毫无顾忌的躺在沙发上，他开始猜想克莱蒙在哪里？他现在在做什么？他甚至想过克莱蒙是否还活着……不！他肯定还活着！说不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接下来半个月，康得维斯开始适应外交官的身份。他又见到了柯罗森，柯罗森和他抱怨当时那两个人。

“你说可不可恶康得维斯，他们竟然不是夫妻，那个男人疯了吧，那个女人又不是他妻子还拿玻璃碎片划伤我！可恶！”

“后来呢？”康得维斯平静地问，他觉得现在的柯罗森像只蝉一样的聒噪。

“后来那个男人赔了我钱，我原本看他有个怀表好像挺值钱的想拿过来，没想到他不给我，一个穷人，不知道他怎么凑齐了五万昂币的。”

“怀表？”康得维斯看向他。

“是啊，那怀表和你以前那个好像，我开始还想知道它怎么来的，但是他告诉我那块是赝品。”

“那个男人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是吧，没必要兄弟，一个赝品而已。”

康得维斯声音有些激动地问：“不，你先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柯罗森看着康得维斯这个样子，吓着了，他连忙说“住哪里我不知道，但那个医院旁边不是有一个赌场吗？他在那个赌场里打杂。”

康得维斯知道后立马起身去了柯罗森口中的赌场，留下了不知道原因的柯罗森。

赌场里人头攒动，赌徒们像老鼠一样躲在这个阴暗的角落，沉溺于一夜暴富的幻想之中。

他随便问一个在这里打杂的伙计：“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人叫克莱蒙？”

那个伙计大声回答：“这里很吵，先生。您能再问一遍吗？”

康得维斯无奈，只能大声地说：“克莱蒙，我说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叫克莱蒙的人！”

“哦，克莱蒙，没有，先生！”

康得维斯听到他的回答，“没有克莱蒙？怎么可能？”他自问。

“伙计，你能让我见你们老板吗？”康得维斯从口袋中拿出一千昂币塞给他，又说，“让我见到了你们老板，会有更多的。”

“您这样子让我很难堪啊！”他说，他说了这句话就代表了他想向这个富有的傻子讹更多钱。

康得维斯向这个人的胸口用力揍了一拳。

“他/妈/的，你这个混球！”他被凑后彻底被惹恼了，“妈/的，你这个混蛋，去/死/吧！”

康得维斯和他打了起来，动静引起了周围的人围观，他绝对没想过康得维斯在军队里生活过，没过几招，便被康得维斯制服了。

“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康得维斯威胁。

“好…好…好，我这就带您去。”

他们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去了老板待着的房间。

小伙计敲了几下门，紧张又焦急地问：“老板，这里有个人找您！”

里面似乎是一个老男人，他奋力骂道：“什么人你他妈的都让他来找我！狗东西，一事无成！”

“老板，我……”

康得维斯示意他别说话，自己打开了门，边开边说：“抱歉先生，但是我真的有事情想……”

康得维斯进门突然看到香艳的一幕，他立马转过头去，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先生！”于是立马退出来关上了门。

大概几分钟后，里面的男人说了句进来吧！康得维斯才开门进去。他看到刚才那个光着身子趴在桌子上的男人已经穿上衣服背对着他们，似乎在看账本。而这家赌场的老板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有什么事？”

“哦，我想找个人，请问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叫克莱蒙的男人？”

“克莱蒙？没有！”他坚决地否定。

康得维斯注意到那个背影颤抖了一下，他顺便猜想了一下刚才有多么激烈。

“那您可以把您的手下全都叫来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老板被惹怒了，他从抽屉中拿出一把qiang对着康得维斯，想要驱赶他。

“嘿，别激动，听我说，”

“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废话？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