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缓和

自那件事后，康得维斯也没向克莱蒙解释什么。他们以嫖/客与被/嫖/者的身份维持着这段即将破碎的丑陋低俗关系。

克莱蒙只想借着康得维斯还没结婚前的那段宝贵光阴来捞到点好处，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个时间段，他会被康得维斯的妻子，也可能是父亲赶走。这是他一直担忧的，尽管跟了康得维斯确实比以前那几个穷光蛋，暴发户来得强，但是康得维斯却也是克莱蒙不想去亲密触碰的人。

在这个黑暗的时代，人们总把对时代的看法倾向于资/本/家，他们认为资/本/家总是和所有的人有着某种意义重大的矛盾，那样的矛盾几乎渗透进了每一个人的生活，像水被挤进了一块海绵，然后那块海绵逐渐膨胀，膨胀到一定的程度，所有的一切该有的才会爆发，比如战争，一直在持续的战争。再像动/乱，游行，各种各样的组织……

再有些人，他们一致认为是各种各样的阶级在作祟，不仅是专门和民众作对的。这么多的阶级，大众却将眼光放在了一个，只抓住了那一个，像一头对颜色冲动的斗牛，莽撞且自大。

而克莱蒙恰好是平庸中的一个，他的思想很庸俗，因为他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对他来说，钱位于他生命中的第一，他自己的生命是第二。原谅他的自私，从小到大，几乎无人教过他什么是爱，什么是宽恕，什么是自信……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康得维斯，他是仅有的那一个。

那些日子平淡如水，生活不出什么斑斓。

康得维斯公务繁忙，克莱蒙和他见面除了肉/体上的无耻交易，他们几乎算是陌生人。

1884年的最后一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是他们对于某些方面来说，也许是爱情，那是一个重生的日子。

那天下了雪，克莱蒙去了法西尼的首都切尔图，他需要按时还债。克莱蒙没想到路上的车费涨价了，他们的借口是暴风雪。可是克莱蒙和他们心里都清楚，那天，首都只下了小雪！

克莱蒙完全不知道哪里来的暴风雪！就是因为那场所谓的“暴风雪”，引发了克莱蒙在切尔图的种种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