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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73章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霞柱有点奇怪?”两个鬼杀队队员凑在墙角小声嘀咕。

另一个接忙点头:“对啊,对啊,霞柱会笑了,而且话也多起来了。”

“是不是在锻刀村受了什么刺激?”大家近来一直在揣测当时发生了什么,导致霞柱性情大变。但是只听说霞柱一人单挑了上弦五,灭鬼后自己也晕了过去,还是被抬回来的。

”还有,还有,霞柱是不是最近逢人就问,知不知道有一个叫伊织的人。”

“你也被问过?”

“是啊,但我们鬼杀队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时透无一郎正好走在转角处,余音的两句话收入耳中,他停了下来,呆望着脚边的落叶。等那两人走远,他才走出来。

伊织好像只是他的南柯一梦,没有人记得她,也没有痕迹证明她存在过。

飘渺的虚无,已经沉睡在了夜晚。

···

那日时透无一郎自蝶屋醒来,脸上包扎着厚厚纱布,毒刺已经被清理好了。

蝴蝶忍看时透醒来了,配药的她走了过来,微笑温柔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时透无一郎摸了摸脸,已经有了隐隐痛感,不再麻痹,头还是很晕,他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事。”

“那就好。”蝴蝶忍走到桌前,打算把手上的事做完,时透突然叫她。

“伊织她……她安葬了吗?”

优夏杀了她,他又晕了数日,主公可能已经把伊织安葬了。

蝴蝶忍带着好奇的神情,凝眸看着时透无一郎:“伊织是谁?”

纱布后的时透眼睛睁大了少许,后觉得可能是蝴蝶忍可能不记得伊织的名字。于是费力解释道:“上次我带她来过,就是一个黑发黑眼珠的女孩。”

没想到蝴蝶忍赫然一笑,说道:“你记错了吧,上次明明是你一个人来的。”

时透无一郎愣了一下,最后坚决肯定地说道:“不会记错,我上次跟伊织去了海之滨,她受了伤,我带她来这的。”

蝴蝶忍也正色起来,试探地问:“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是不是头很晕?”她已经尽力去除毒素了,那毒看着也不强,怎么把时透无一郎毒得记忆错乱了。

时透无一郎摇头,非常认真地再次强调:“伊织,是伊织。”他现在忘了谁都不会忘了她。

“嗯……”蝴蝶忍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海之滨的任务你是跟实弥一起去的。”

风柱?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风柱是受了点伤……如果我见过那个女孩我肯定会记得……鬼杀队里确实没有叫伊织的那个人……”

蝴蝶忍的话让时透无一郎大脑轰鸣,他木然望着蝴蝶忍。

“她不存在过?”带着心悸般的痛楚,时透苦涩问道。

蝴蝶忍也没想到时透无一郎反应这么大,试着温和地让他从虚想中脱离出来:“可能是做了一场梦,你再睡一觉吧。”

“不会是梦。”伊织是活生生的人,他喜欢的人。

时透无一郎不顾身上的伤,要下床自己去找。找伊织的尸体、伊织的墓碑,甚至记得伊织的人都好。一定要找到她。

他明明在锻刀村的走马灯里恢复了一切记忆,想起了父母、哥哥和朔,这些终于拼凑出了过往的自己,可现在却被告知记忆再一次错乱。

但伊织是真的存在过,不是他的妄想。

自无人村的初遇,到山中寺的奔赴,再到海之滨的相伴。孤独的灵魂在靠近,苦难的人生在救赎。

可现在为什么要说这一切都不存在过。

蝴蝶忍没能留住时透无一郎,他赤着脚跑掉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外头灯火渐熄,静悄悄的,只有时透无一郎的脚步声在夜里轻响。

他奔在石板上,纱布垂在后头,毒刺带来的空洞有风呼啸而过,冰凉与炙热在脑中搅动,时透无一郎像个失了理智的痴人。

树林纷乱缠结,心中升起浓郁的黑暗,萤火虫在墓碑间起舞蹁跹。

时透无一郎来到了总部的墓园。

无云遮蔽的月亮清纯洁亮,箭似的辉光投向地面,投在了一块块墓碑上。

时透无一郎穿梭在墓碑之中,一块一块端详查看,他怕这其中有伊织的名字,又怕这里边没有伊织。

生于绝望的断念,让时透无一郎不知道还在期许什么。

等到周边闹出了动静,是蝴蝶忍报告主公后,带人来寻他了。时透无一郎看着那最后一块墓碑,仍然不是伊织。

伊织未死的欣喜盖不过伊织未生的恐惧。

时透无一郎心如死灰地走出来,过往被人熟知的热情、虔诚或爱慕原来都是假的。

月亮仍然皎然,就如伊织来悬崖下寻自己的那晚一样,无辜的鲜血没有留下污痕。

时透的脸在月光下变得苍白透亮,阴影的动人之处为他加冕。

他这一生都在徒劳地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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