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架

几人在游乐场疯了一下午，临到傍晚才各自领回宠物，各回各家。

元旦晚会近在咫尺，最近一段时间，肖处能都得在傍晚放学后留在学校排练。

起初，林惊蛰提出可以等他，却被他拒绝了。

“你要是知道我要做什么那就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肖处能是这么说的。

林惊蛰想了想觉得也是。

“那好吧，我走了，到时候节目我不满意找你算账。”

肖处能笑了：“保证惊艳四座。”

肖处能和林惊蛰已经有将近一星期傍晚没有一起走了。

元旦晚会开始的前一天傍晚，林惊蛰和往常一样，收拾好书包和赵思涵道了别就往门口走去。

她走到校门口的下坡时，看的在离一中不远的地方有几个三五成群的混混靠着两辆电动车站在路边抽烟打诨。

为首的那人看到路过的林惊蛰，朝她吹了一个流氓哨。

林惊蛰充耳不闻，视若无睹，步子都没停一下。

谁知那人直接跳下车，三步作两步挡在了林惊蛰面前。

林惊蛰被迫停下，皱着眉看着那人：“有事？”

那人扬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咧嘴笑了一下，呛人的烟味袭进林惊蛰的鼻腔，令其忍不住又加深了眉间的不悦。

那人只当没看见，笑着露出一口被烟草染的有些发黑的牙齿：“妹妹，好久不见了啊。”

林惊蛰强忍着恶心，没回话。

起先还没认出来，但见那人三角眼一眯，倒是勾起了林惊蛰一些记忆。

“是你啊，几年没见，你好像老了十岁。”

那人正是方志强（黄毛），黄毛变成了白毛，虽说染了一头新发，但只可惜这么酷的发色配了张见了鬼的脸，活像精神小伙。

方志强也不恼，只近乎戏谑地看着林惊蛰。

在马路对面，一个和肖处能同班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同学看到了，赶紧掏出手机给肖处能通风报信：

【能哥！不好了！你女朋友让几个混混给堵了！】

林惊蛰偶尔会来十班找肖处能，他俩也经常一起上下学，于是十班一些和他关系还可以的同学就会在打闹间调侃林惊蛰是他女朋友。

肖处能听着是挺开心的，但嘴上还是交代他们别在林惊蛰面前乱讲。

此时的肖处能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的节目，坐在台下等自己上场。

目光偶然往下一瞥，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以为是林惊蛰给他发消息，压下心中的欣喜，但还是没压住不自觉翘起的嘴角。

刚点开消息，嘴角就倏地拉平。

“艹！”

肖处能抓起外套，直接冲出礼堂，充耳不闻身后人的叫喊。

方志强一脸猥琐：“妹妹，你不会还在和肖处能处对象吧？听说他也考上了一中来着。诶，要不你还是跟了哥哥我吧，肖处能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而且他肯定没哥哥我大，你跟着他那肯定不能够□□啊。”

说着还想抬手去碰林惊蛰的脸，被林惊蛰一脸厌恶地躲开了。

一心只读圣贤书并且涉世未深的林惊蛰同学并未听懂这番话里的别有洞天，只当那狗放了个屁。

匆匆赶到的肖处能却冷不丁地把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妈的，敢对林惊蛰说这种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拳打在了方志强的脸上。

肖处能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林惊蛰更是愣住了。

她不是没见过肖处能打架，可今天这样，浑身戾气，眸间带火的肖处能，每一拳都仿佛带着风，拳拳落在方志强的脸上和身上。

方志强的小弟都呆愣在一旁，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志强抬手抹了一把鼻下的红色，垂眼看去，“艹”了一声，暴喝道：“都他妈还愣着干嘛！！”

几个发愣的小弟才赶紧一拥而上。

林惊蛰吓得回过了神，预备上前去拉肖处能。

虽说能哥行走江湖多年，早已金盆洗手，不当大哥好多年，但打架的功力还是不减当年。对付这几个二百五，那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这几个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真打起架来，个顶个的怂。

可林惊蛰哪知道这些，她只看到这么多人打肖处能一个，那就是大写的不行！

万一肖处能受伤了怎么办？！

万一被学校发现了怎么办？！

况且这还是在一中附近！

通通都不行！

林惊蛰脱下书包，往预备踹肖处能的一个混混身上全力砸去，然后又匆忙上前想把肖处能拉

出来。

不料，被砸的混混回过神，一脚踹到林惊蛰胯骨处，林惊蛰吃痛叫了一声。

肖处能倏地回头，看到林惊蛰受伤，眉间的戾气又加重了几分。

“我艹你大爷！”抬脚就往那人肚子上踹去。

林惊蛰被肖处能护在身后退了几步。

林惊蛰捂住疼的火辣的地方。

“肖处能……肖处能！别打了！”

林惊蛰喊着。

刚刚给肖处能报信的同学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扭打在一起的人，倏然回过神，灵机一动，朝这边大喊一声：“警察来了！”

方志强等人才赶紧停了手，大喝一声：“走！”说完还往地上啐了一口，带着几个歪瓜裂枣头也不回地跑了。

肖处能赶紧转身去看林惊蛰：“你怎么样了？！”

林惊蛰皱着眉，呼出一口气：“还好，你……”

她看着肖处能嘴角和手臂上的伤有些说不出话来，眉头皱的更深了。

肖处能却一心只想着林惊蛰的伤。

肖处能：“我没事……”

林惊蛰伸出食指，不轻不重地碰在肖处能嘴角的淤青上。

肖处能皱着眉：“嘶……”

林惊蛰收回手，眉头依旧没有展开：“痛不死你。”

肖处能垂着眼嘀咕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林惊蛰盯着他看了有两秒，开口道：“走吧，去药店买点药，我帮你上药，不然你这伤明天都别想好。”

肖处能一心只想着林惊蛰的伤，有些着急：“不用，还是你先……”

林惊蛰瞪着他，“啧”了一声。

肖处能立刻老实了，垂下眼，乖顺道：“……好吧。”

林惊蛰眼神专注地用蘸了酒精的棉签在肖处能受伤的嘴角处消毒，惹得肖处能痛得“嘶”了一声。

林惊蛰停下了动作，蹙着眉抬眸看他：“很痛吗？”

肖老狗哪能放过这个向林惊蛰撒娇示弱的机会，张口就是能言能语：“痛……痛死了……”

林惊蛰：“……那我再用力点。”

说着就要抬手继续。

肖处能故作震惊，瞪大双眼：“你……林惊蛰！你好狠的心！嘶……”

处理完脸上的伤，又继续处理手臂上的伤。

手臂上的伤可比脸上的严重多了，看得林惊蛰直皱眉。

肖处能却没注意到，嘴里还在不停地叭叭着：“今天那几个王八蛋谁啊，竟然敢不要命的来堵你！”

“特别是那个白毛，他是什么品种的癞□□？居然敢恬不知耻地和你说……说那些话！真是恶心人！”

“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他，不然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

他一想起那人对林惊蛰说的那番恶心得想吐的话，他就一肚子的火。

林惊蛰垂着眸，专心的处理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开口道：“你不记得了吗？就是初中和你打过架的那个。”

肖处能：“啧，我初中打过的架那可多了去了，我哪记得他是谁……啊！”

林惊蛰稍用力点力按在伤口上，惹得肖处能痛的大叫出来。

肖处能正要开口，却发现林惊蛰也没在看他，仍在专心致志地处理伤口。

他盯着林惊蛰垂下的睫毛，心中一软，忽就闭了口。

林惊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继续道：“就是那个叫方什么来着的。”

肖处能皱着眉想了几秒，恍然道：“哦~是他啊！啧，你要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

“变化感觉还蛮大的，现在想起来他刚才的样子，感觉他好像老了十岁。”

肖处能嗤笑道。

林惊蛰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继续低着头帮肖处能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