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了小姐交代的事，便回了院子。
“事情办妥了？”
“回小姐，妥了。”雁儿颤颤巍巍的站着，不敢出声。
事情办完了，能不能继续留在小姐身边伺候，还要听小姐的意思。
府里平日里，对做错事的下人惩罚的法子不少。简单粗暴的直接关柴房里饿上几天，或是直接叫到太阳底下跪着不给水，直接渴上几个时辰。
卫绾绾实在是不忍心，不过雁儿这样的性子不改改也不行，必须要想个法子小惩大诫。
“我见那荷花池里，莲蓬开的正好，想吃新鲜的莲子。”
“小姐，我去摘。”雁儿赶紧拦活儿，有得活儿就不会被小姐赶走。
“不多不少五百颗吧。”
"小姐，你吃得完这么多吗？"
"吃不完就晒干存着，记住了从采到剥，都要经你一人手完成，不许让旁人帮忙。"
“知道了，小姐。”
"还有，把莲子的嫩芯摘出来晒干，留着以后做去火的莲心茶。"
小姐的确是和那杯茶水过不去了。雁儿欲哭无泪，也只好领了活儿去。
沈寒州像往日一样打开柜子，原先放在柜子里的垫子和被子不翼而飞。
“今儿，下午娘让许嬷嬷来收拾了一下屋子，你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卫绾绾解释道。
沈寒州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现下没了东西不知如何歇息？若是去书房睡，人多眼杂，不日就会传出去，又生出许多事来。
“这些日子，你只能同我在床上歇了。等什么时候，娘不怀疑我们，再分开歇息吧。”卫绾绾在床上支起身子，给他腾出了一块地方。
沈寒州走到她的床边，扯出一丝苦笑，“我不会难为你，眼下只是权宜之计，我明白。”声音听着有着淡漠。
昨夜两人亲吻的时候，他竟生出了想要拥有她的念头。沈寒州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的轻薄、乘人之危。
下一刻，当眼前的人儿坚决地推开自己时，他当即明白，她对他从来不曾有过半分情谊。
“咳咳…”沈寒州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不会昨晚受了凉吧。要不要让人送碗姜汤来。”
“无事，歇了吧。”沈寒州不想她看到自己低落的神色。
卫绾绾剪段了烛芯，屋子里一下子暗了。
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她想起那个时候，在城西村，两个人也是这般。
卫绾绾不禁莞尔，想到自己害怕壁虎，几日都躲在他怀里睡着的样子。还是卫府好，床够大，也没有讨人厌的虫子。
沈寒州看不到她的笑意。眼下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恪守本分，没有越界。
安静中，响起卫绾绾的声音。
“沈寒州，你有想过今后吗？”
“今后？”他陷入了沉思。
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作无谓的打算，从小唯一发的愿，就是要读书，考取功名。
“绾绾如何想得？”
“我就想好好的侍奉双亲，帮着爹爹守好卫府家业。闲时出游赏玩，乐得自在……”
沈寒州听得心里一凉，她的设想很简单，只是没有自己。
“至于沈寒州，我觉得你可以过一种更好的生活。考取功名后，你的人生会有更多的选择。”
什么是更好的生活，没有你吗？他想。
卫绾绾没有继续说，沈寒州朝她那边望了望，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睡着了。
【作者题外话】：6万字了！
闲了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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