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杀队当主的妻子

送走了伍独眼之后，她今夜约了炼狱杏寿郎再抓新鬼。

不过在此之前，她有一位意外的访客，产屋敷天音。

这个如精灵一般高洁美丽的女子，有着如独角兽般圣洁银白的直发，既是鬼杀队的主公夫人，也是鬼杀队的家臣，操持着教导孩子的责任的同时，辅佐着主公打理这个庞大的组织。

她说话的声音和产屋敷一样温文尔雅，但却没她丈夫那种让人听了想睡觉的舒服感觉，更像是单纯的教养好，脾气好，不喧宾夺主，也不低声顺气，是个温柔却不苟言笑的绝世美人。讲清此行目的后就安静地领着她，到达总部主公的宅邸。不过这一次没有人背她，她也没有再被蒙上眼睛。

……炼狱杏寿郎那个小王八蛋把自己眼睛的事情告诉产屋敷了吗？想不到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她直言问向了于桌前端坐的产屋敷耀哉。

“不，虽然风柱和我说过你眼睛不对劲，但真正知道魔眼能力的炎柱确实保守住了友人的秘密，”他有点抱歉地对自己侧了侧头，眉眼弯弯，“这是乌鸦记录下来的情报。”

炼狱杏寿郎的鎹鸦溜光水滑，明明是个乌鸦，却和主人一样有着鹰隼般的流畅力量感，性格反倒高冷沉静，平日里传了信就不远不近地跟着飞，除此之外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好啊，没想到叛变的浓眉大眼是你小子。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他给自己倒的茶，对鎹鸦的评估再次提升。

“炼狱杏寿郎算是你的家臣吧，他瞒你，有惩罚吗？”魔法师双眸微微扬起，无甚在意地问着产屋敷耀哉。

他顿住了手里的毛笔，好似有点惊讶，“不，不会，我不会干涉部下之间的私交。”

“更何况天光本就是我请来的，地位与柱等同的外援啊。”他温恭有仪地笑起来，将正在签署的文书放在了一边。

她无意搞这些主臣亲近不相疑，目不斜视地避开他桌子上的文书，“少来这套，你给人蒙眼睛不就是不想总部暴露吗？”

“我相信天光，天光无意伤害鬼杀队。”午后的日光柔和温暖，衬得他目光清澈。

紫藤花的温柔清丽尽在他眼里，使得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尤为烫人。

“……少给我下定论。”

“你让我来是想问什么？古贺次郎应该告诉了你吧。”她坐直了身体，散了散外袍，屋里炭点得很暖。

古贺很明显是他的人，自己申请实验的时候就做好了有人监督的准备，否则她不认为鬼杀队会允许她私自抓鬼饲养。

“是有些疑问的，”产屋敷耀哉早就停下了手中的笔，和人对话时专心又谦逊地直视着对方，“天光十分优秀，研究前两只鬼的成果立竿见影，由你经手的受伤剑士们完整治愈率显著提高……”

“那么，那两只鬼的解剖资料非常详尽，已经足够医师使用，对更多鬼的解剖，也不会使你对人体的了解增进更多，但你依旧继续了下去，这是为什么呢？”

是一个可以预料到的问题，或者说，他不问出来，才让人觉得鬼杀队主公对其势力的掌控松散无力。

她想了想，实话实说，“我在搜集不同人体的数据进行比对。”

“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叶子，也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更何况用以解剖的实验体是鬼。”

“当然，感谢他们的无私奉献，鬼和人的躯体构成大体上相似度很高。”

“我确实在做一些新尝试……收集数据正是为此。”

“没有写在计划里，因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个相当愚蠢又费力的尝试，祝我好运？”

她等着产屋敷耀哉问她要做什么，但他只是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同意了。

“祝你好运，祝鬼杀队好运。”

不问她做什么，一个又虚又模糊的答案，就给钱给人，准许她放手做，倒是个真的……

竭诚相待的谦谦君子。

天光对上产屋敷耀哉的清润目光，有点心情复杂地问到，“鬼杀队全员怪人，你就不怕我们拿手里的力量做坏事？”

她吃了口产屋敷耀哉推过来的茶点心，又开始觉得这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弱小可怜又无助，“我能帮人订需要以双方同意为前提的魔法契约，违令者最严重当场去世的那种，”她怂恿着，“要不要来点？”

“诶？”他温润裂开了，和当初的自己一样，露出了有点被震撼全家的表情，“不，不用了吧。”

他笑一笑，裂开的温润又合了起来，鬼杀队主公虚虚的目光温和地望着在各方奋斗的剑士们，他说到：“选择加入鬼杀队的孩子们都有着保护人类不受鬼伤害的信念，这样的孩子们心是不坏的……”

“想要凝聚一心的话，靠恐惧是没有用的，”明明年龄差不多大，产屋敷看自己的目光却像看一个孩子，认真而庄重的教导自他口中说出，“只有真诚可换真诚，只有信念可打动信念。”

他歪歪头，垂下的鸦黑发丝晃出了调皮的弧度，语气里露出点笑意，“更何况，有鎹鸦在帮我看着剑士们呢。”

推门离开时，一个面善的矮老头差点撞到她身上，被她扶住了，产屋敷耀哉向他温和地俯了俯身，“吉野队长。”

她拒绝了天音的送行，独自回到了蝶屋。

她嘴碎的爹在过去的小一个月里醒来了两次，而她在忙碌的研究中摸鱼研究封印也有了点效果，那份封印不愧是白塔出手，由大魔导士克罗瑞斯塔主持创造，稳固牢靠，逻辑非常复杂。

有些地方的符文她是看不懂的，不过至少她不用撕开自己的精神力殴打她爹。封印构成的那个区域的逻辑使用得非常精妙，只需要使用精神力直接镇压，伤敌一千自损八十的行为不必再做，倒是一件好事。而他醒来的时间也可以被封印的功能提醒，不会在一些令人不悦的时候苏醒而自己毫无察觉。

她不是不想除掉这个男人，一体双魂着实体验微妙，但封印既是镇压，也是保护，解开封印就可以与他的灵魂展开厮杀，但厮杀之后的后果不是她想要的，而不解开封印，他的灵魂不会得到温养，也不会受到致死的打击。

暂时无解。

封印她会继续研习，但至少她爹说话终于像个正常人，不再用气泡音压低嗓子创造buabua的效果，中年男人的油腻在她的殴打下到此为止。

就当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