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杀队万能的魔法师

炼狱杏寿郎没有听说过名为青比寿的神明，她在书里也没看到过名为青比寿的正位神，看来顶多只是个村里的小神明，单就战力方面推测的话，问题不是很大。

天光向炼狱透了个底，“他们那个神应该是假的。”

炼狱杏寿郎大震惊！“天光怎么知道的！”

震惊次数过多的炎之呼吸剑士已经为自己找好了理由，大呼内行，“因为天光是万能的魔法师！”

魔法师震怒，“我要是万能的就不会在这个瘪地方给人打工了！”

不要擅自去期待擅自去失望啊！把魔法师当成什么了！

她选了个空着的摊位前，在只有炎柱小先生能看到的角度对着神社小幅度指指点点，“这里所谓的青比寿，要么是人自己幻想捏造出来的神明，要么是供的神根本不喜欢他们，小概率是已经消亡的真神。”

炼狱杏寿郎瞳孔地震，“神明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天光也震惊了，“八百万神明不是你们写的吗！这、你们就是没信仰神明也该知道他们存在啊。”

炼狱的世界观重组中，声音都虚了，“我以为那只是引人向善的精神寄托之类的……小时候母亲和我讲过因为神明大人都生活在人眼看不到的世界……所以我们不需要追求虚无高远的存在……脚踏实地地做自己能做该做的事情就好……”

他看着魔法师，眼神逐渐飘忽，“我记得天音大人……也是神官家族的？”

天光点了点头肯定他，“产屋敷天音母家信奉的石长比卖，那才是象征长寿无衰的神，是真的，因为产屋敷天音和产屋敷耀哉身上确实有神眷，隐部队的吉野老先生也是一个。”

鬼杀队的高层真是了不得，通婚了不少神官家族的呢。

炼狱杏寿郎在认知地震中逐渐接受了一切。

产屋敷耀哉身上有着非常严重的天生诅咒，据说代代相传，男子尤甚。如果不是靠妻子家和母亲家的神眷庇佑，活到成年几乎不可能，从平安时代传承至今的千年挣扎岂是艰难二字能归述的。

“不过不要太往心里去，神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人类的时代。”

习惯以概率组句的天光，万分肯定的是，炼狱杏寿郎不会是为了力量信仰神明的人。

“天音有血脉有神眷，尽管微弱，但她祖上应当侍奉过货真价实的神明。不过她们的神明如今大概是无法再联系她们了，只有祂对信徒不舍的眷顾，和产屋敷一族的诅咒一样，顺着血脉流传下来。”

“吉野家供奉的应当是另一位神明，我没太研究，但其神格更倾向于战神位，产屋敷身上也有祂一丝神眷，两家几代前估计有姻亲。”

“而像这位，”她指了指像蜜蜂一样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勤劳传教的，另一位上了岁数的青比寿神侍——

“她既无神眷也无血脉，自己开心就好了。”

炼狱杏寿郎的世界观重组成功，他还是快乐的炎柱，“唔呣，这么说有点可怜了吧！”

谁知道呢，信仰说到底讲究个信字，万一蹭到安慰剂效应就是赚到。他们的目的还是要搞清楚青比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要排除每一个地点，直到揪出鬼而已。

她则捏着下巴思索着另一件事情，“有意思，在我的世界里也有过诸神黄昏这样的大事件，神明再也不敢在主位面打信仰战争，逐渐走向衰亡，是世界文明发展的惯性吗……”

这个世界的发展史将会是大命运不可更改说的一份强力佐证，光这一份历史拓印就能卖出三千万吉令，那一撮死脑筋的预言魔法师大概会激动万分，带着水晶球大喊卖艺卖身都值得买。

炼狱杏寿郎再次瞳孔地震，世界观熟练地准备开始重塑，“信，信仰战争？！神明不都是庇佑人们的吗？”

她理解少年的震惊，这也算是一种人类对神明的普遍偏见，遂搓搓手，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开始为小猫头鹰科普神格规则，“不光是，付出了就要收取回报，关系是双向的，神明对人类也有所求。”

这里的大部分神明不靠信仰塑造神格，因此多数对人类没有太大的索求，亦不会过多干涉人类，弱一点的可能战斗力还不足一鹅。

末尾神明心宽地诞生，心宽地走向衰落。西方的那位才是信仰成神。

而在她核平的家乡，除去陷入混乱丧失知性的旧神之外，某些正位神祗也曾为了信仰的加深而不吝于降下神迹，赐予狂信徒力量，坐观信徒为祂进行‘清洗’。

“虽然我个人对神明有一点偏见，但单论事实，就像人类需要食物，阳光和水存活一样，神明天生趋于争夺信仰，不过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区别罢了。信的人越多越虔诚，神明的日子就过得越滋润。”

即便是再冷淡孤傲的神明也不会拒绝人类的狂信与赞美，那是本能。

信仰之战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从未止息，就连日常孤傲的神道教老头子也会用鼻子睨着西方的教派哼一声异端。

西方那位降世是不太可能了，但忽略一切外部因素单论战斗力的话大概率比这里的八百万加一起还高一截。

她将此归结为地域差别。

不过说是八百万……可能加起来只有几百个。

天光刚和村长做交易脑读本地语言和文化时，看到神明有八百万……

八，八百万！

在伤重中勉强维持着的意识差点厥过去，直接放弃治疗。

艺术加工，魔法师永远的敌人。

就目前的远程观测来说，神社没有明显异常。这次任务的特殊性注定了它不是简单的斩鬼任务，炼狱杏寿郎做得也不多——他升柱的大任务是带着一组剑士在京都市区追着鬼砍呢。京都，爆炸，枪支，狼鬼，死伤，波及普通民众，这些个词加起来，让天光不由得万分同情产屋敷。

这后续要处理的工作量不是人能干的。

他们还在情报收集阶段，待核实地区属实不小，又是排斥刀剑的村子，柱级剑士有不少可调动的人力资源权限，在决定是否调动和其他剑士隐部队支援辅助前，他们打算先尽力探索一圈。

怎么着也是人家的信仰对象，精神领袖，直接打上去强行访问，不论结果，都可能将仇恨招至鬼杀队，况且目前情报不足，一切存疑。

如果是炼狱杏寿郎自己来处理这次任务的话，他大概会选择向信徒打听消息，越靠近权力中心的人越好。

这没有错，天光推测，村里的上层本身大概率也是信奉这位神明大人的，毕竟村里美轮美奂的建筑，干净宽阔的砖板街道，高耸而精美肃穆的神社，如实反馈了收入的去向。

只是凭直觉和就近原则做出决定，毫无政治嗅觉的炎柱小先生不停点头，看似大脑一片空白实则大脑确实一片空白。

问题是怎么在非常可能踩人家雷点的情况下，不仅不被赶出去还能得到内部消息。

几个月前对着鬼杀队新聘的魔法师上来一句‘她哪有那么好心，她是想让你死吧’，评价她心有同情的食人鬼少女，由此可以看出鬼杀队的剑士们中的大部分人，包含炼狱杏寿郎，比起刺探情报，更适合激起人的血压。

话术不是剑士的必修课，他们是最锋锐的刀，只需要在确认情报后第一时间奔袭而来，抵住鬼的脖子。

天光更想看看本地县志之类的历史纪录。她爱历史，魔法师都爱历史，她个人尤其喜欢在历史里发现的幺蛾子。

问题是在哪搞到，是否存在，详尽与否，信奉的神祗在本地人的历史中必定有浓墨重彩的绣帙锦篇，亦或至少寥寥数语的一席之地。而如果此类记录确实存在的话，光是拿到的过程就可以推断出很多事情。

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双管齐下最好。

不过不管是哪条路，都得先找一个愿意配合的村内人。

而且他们决定先找个地方歇脚，因为此时距离他们为了上一个任务出发，奔波不停，已经过了快18个小时。算上出发前各自的工作，这已经是非常漫长的一天了。

魔法师兜帽下的眼底有些青黑，走之前看她还在做实验，也不知道这个人多久没睡了，亏得这个人还讲自己注意身体，作息颠倒的剑士也没有她这么能熬夜的！炎柱在心里大声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