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帮我问问陈叔叔，然后，你能给我一个厂商的联系方式吗？我再去问问仪器的事。”
路灵还是不死心，抬眼看陈洁，没注意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漠嘲讽。
陈洁挽起耳边长发：“好。”
“如果陈叔叔同意小冰插队，被插队的病人我可以帮忙做手术，算是……”
“灵儿。”陈洁打断，眉目清冷淡漠。
“嗯？”
“这个世界在变化，你以前是天才，但这么久没上过手术台，若是让你随意给进手术室，那是对病人的不负责。”
路灵无话可说，把头低下去。
医生讲究知识的储备，医学实践的经验，还有对于病例处理的熟练度。
她在端木家的一年使她没有接触其他病人的机会，所以谁也不能保证她的医疗知识是否还熟悉。
她想不出其他弥补被插队病人的方法。
“我先去问问能不能插队，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小冰是插队进的手术室。”陈洁拍拍她的肩膀。
路灵听得愈发愧疚：“我会尽快重新进行帝国医考，拿到最新证件后会帮忙做手术的。”
“呵呵，随你吧。”
路灵呼吸一紧，陈洁变了太多了。
她不是会挑起话题主动聊天的性格，和陈洁认识多年，一直是陈洁较为主动地引导她畅谈。
现在，陈洁变得冷漠了。
或许是路灵的难过表现得过于明显。
陈洁轻挑眉：“你觉得我现在好看吗？”
整容过后的面容确实精致靓丽许多。
路灵盯着陈洁的脸，不由得想到那日在酒店见到的场面，压住心中众多疑惑。
“挺好看的。”她诚实回答。
整容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更不是坏事。
所有人都有追逐美的权力，陈洁整容，她并没有过多的评价，只要她自己高兴满足就行。
陈洁勾唇，慢悠悠抚上路灵的脸：“不过整完也没你好看，我真羡慕你，长得好看，人也聪明，对医书还过目不忘。”
路灵下意识躲开，以前陈洁也常常说同样的话打趣。
但现在不一样。
“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们这么久没见了，要不要一起去玩玩，我带你见识点新鲜东西。”陈洁收回手，‘新鲜’两个字意味深长。
路灵起身，莫名慌张：“以后吧，孩子还在家里等我。”
“有了孩子忘了好朋友，灵儿，你变了。”
陈洁半是打趣，半是认真。
路灵拿手提包的动作顿住，忍了忍，没忍住：“可能吧，但你呢？”
她不是和陈洁杠，只是想提醒她。
陈氏医馆如今发展好，陈洁地位随之提高，就像之前在酒店看到的那样。
会有很多求她，捧着她。
陈洁的反应也和她记忆中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她觉得陈洁才是变了，而且不是变好了，是飘了，是快要变坏了。
陈洁笑笑，突然道：“灵儿，你看到外面那些人，所以觉得我狠心冷情，没良心对不对？”
“嗯。”
“可明明是他们没钱治病，却来怪医院，你看看除了那些人，能在我们医馆得到治疗的人都被治疗好了。”
陈洁脸上是笑着的，嘴里说出的话却让路灵胆颤心惊，心底透凉。
“可见是他们自己没钱的缘故，他们既然没钱，不能治病，不能活下去，就只能说明他们不配活着，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自己没能力，又怎么能怪我们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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