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信号

“刚刚发生了一件事”程天吞吞吐吐的向我说道。

（以下为程天的自述）晚自习下课后，我和小许（程天女友）在操场上闲逛，碰巧看到有人在抽烟，我想着，这身高，这时间，又随身带烟的一定是你，我拿出了那诺基亚手机，想拍你个现形，在让小许先回去，找你咔一根烟抽。

可是小许指着屏幕中的你的身后后面，一条黑影跟着你，像是一条狗。走走停停，在双杠那里停了下来，我本没有多想，以为是其他人，甚至是宿管，这样也可以解释了狗的存在。可是当我收起手机，看向操场时，只有人影，没有狗的影子。

我很疑惑，甚至有些害怕，小许惊恐的望着我，我只好说可以能是手机出问题了，便找了个理由送她回了宿舍。可是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我又打开手机的摄像头往操场拍去，那人开始往回走，可是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只狗，甚至从它身上踩了过去，可是那狗就一直那样站在那里。

我跑到楼上，拉近了焦距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发现那人是你，而那狗一样的身影还在那里，我忙拍了照片。给你看接过程天的手机，我模糊地看到了那狗的身影，还有几张我与狗的“合照”。

想起刚刚在操场抽烟的我，身后便有如此一物，心中越想越害怕，那时，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将照片拉大拉大，“程天！”我惊呼了一声，程天忙下床过来，我指着最后一张图片，“你看，这狗，这狗，是不是在回头，是不是也看到你了？”突然，小胖墩的呼噜声停了，除了安静还有我颤动的手，握住手机的右手手心开始出汗，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我与程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久，许久，风在外面呼啸着，吹进了任何有空洞的地方，发出呜咽的声音，仿佛在这漆黑的夜晚，在这空气中，有人在盯着我们，小胖墩翻了一个身，呼噜声又响了起来。我起身往门外走去，程天一把拉住了我，示意我不要去。看着程天微微发颤的眼球，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跳也是越来越快。两人搬了一个小板凳蹲在了玻璃移门后面。“要告诉小胖墩吗？”

“不能说，他胆子小”我摇了摇头。“那李阳？他看上去胆子大一些。我先给爸妈打个电话”程天拿出手机，“风越，你看！”无信号，无信号，打不通啊，打不通。“啪嗒”手机掉到了地上，程天忙示意给他一根烟，我掏了掏口袋，将烟递了过去。

一双颤动的手，抖得烟丝开始掉落，勉强用嘴唇抿住，另一人的一只晃晃颤颤的右手，按下了打火机，却怎么也对不上烟，打火机烧得发烫，火熄灭了，又按下打火机，烟丝飞快的在两人嘴前烧成了灰，鼻孔里，嘴巴里，突出成团成团的烟雾。

一个晚上，我俩几乎没睡，知道天亮时眯了一会，小胖墩摇醒了我们，惊讶我们怎么蹲在浴室隔间，我说是聊天怕打扰你睡觉。冲了冲身子，便下楼去食堂吃早餐了。一碗红油面下肚，我长舒了一口气，程天还惊魂未定，我踩了他一脚。便先往教室走去。

出了食堂门，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操场，没有任何的异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风越”我转头一看，是校长，我弯了弯腰，说了一声校长好，“过来和我走走”我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风越，感觉学校怎么样？”

“很好啊”“那老师们呢？”“友善，和蔼可亲，教学能力也好”校长问了我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低着头一一回答着。我想这或许是体察民情吧。“好了，去上课吧”“校长再见”我转身抬头，突然发现自己在一路和校长走，走到了操场的双杠边，我侧着头了，看了看昨天照片的位置，只看到校长朝我笑了笑。我忙扯起嘴角假笑了一下，便跑向了教室。“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逍遥游》可真难背，下课后，同学们纷纷吐槽。

我和程天站在走廊里和李阳讲述了所有的事情，并偷偷拿出手机给李阳看了照片，“这也太玄乎了吧，莫非是有什么脏东西跟着班长？”我没好脸的看着他，和他说今晚打算再去看看。“我也去”我点了点头。“但是不能和李杰说，这件事我们要先保密”我提醒到。

李阳恩了一声算是答应。程天本想问李阳借手机，谁知这货一根筋，以为不能带手机来学校。后来一早上，问了班上许多同学，程天发现她们都没带手机来。想来给家里报个平安也是需要的，这事也确实让人害怕，程天的手机没有了信号，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饭，也没有一丝反应，他便开始骂诺基亚垃圾，小许在一旁笑道“你用它打架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打架？徐磊？我真是爱死你了”程天往小许脸上亲了一口，小许脸瞬间红了起来，呆呆的在那，愣住了。程天看了我一眼。

我眼前一亮。火速扒完饭，我和程天在篮球场上找到了徐磊，“哟，这不是风大班长吗？找我什么事？”徐磊看着我，把篮球朝我扔了过来，我顺势接住了球，丢在一边。“找你有事”周围打篮球的几人朝我们靠了过来，徐磊示意了一下，独自来到我身前，凑到我耳边说道“班长，这大庭广众的，打架，不好吧”

“我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那次在楼顶打架，我们碰巧看到了徐磊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哟，这不是程天吗？我刚咋没看见你，抢了我的妞，还来问我要手机打电话吗？是给老丈人提亲吗？”徐磊故意说得很大声，一边的人哄堂大笑。我拉住程天准备出拳的手，“打个电话，不知可不可以”徐磊盯着我几秒钟，示意边上的一个人把手机给程天。程天接过手机，屏幕一亮，无信号。

“没有信号”“恩？刚刚我还在用？”那人举起手机四处摇晃着。徐磊掏了掏口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程天，“没信号”程天又摇了摇了头，“巴子，你耍我啊，我刚看手机，满格信号”徐磊夺回手机一看，屏幕上写着无信号。

“日，程天你是不是搞鬼了”徐磊冲上前来，一把抓住程天，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我没有”程天摊了摊手。徐磊看了我一眼，“谁手机还有信号的？”几人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摇着头。“老大，我这还有一格”，徐磊拿过手机“程天你报号码，不要碰手机，我来打”“139xxxxxxx”“嘟嘟”两声之后，信号没有了。

“怎么回事？”程天依旧摇头，“我就是手机没信号了，想问徐大哥借电话打一下，你看我早上，问了班里好多人，你想是不是有这回事”徐磊停顿了几秒，放下程天的衣领，转头走了。我见此事无果，便与程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