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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刚才他们说那些话的时候,钟宛在旁边无声听着。

从陈墨提起路旭的第一个字起,她就知道他们在给秦晓瑜挖坑,引着她往里跳。

秦忱到底念了一丝兄妹的情谊在,没对她怎么样。

不过钟宛也清楚,那件事还没大到需要对秦晓瑜下什么手。

“这里边空调有点凉。”

“别说又是想出去透气。”秦忱揉着她的手,淡道:“也没那么冷吧。”

钟宛索性把手往他掌心深处钻,勾着他手心:“那你就这样帮我暖暖。”

秦忱抬眼看她:“这么娇气?”

“说过了,那也是你带出来的,你敢把我带出来,就不能容忍我这点嫩?”

也不知是不是室内灯光太亮,钟宛那张脸今天又化了淡妆,本来素颜就足够精致的脸,在灯光下更是多了一种纯里带媚的味道。

那双眼清亮,氤氲水光。

天生勾人。

秦忱最爱看的就是她那双眼睛。

里头的狠里头的倔。

每每夜里,他都喜欢吻她的眼睑,看那里面逐渐潋滟,化为一团柔水。

“以后别化妆了,素颜就行。”秦忱忽的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

“因为太欠。”

钟宛不解。

秦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玩味。

他直了直身,看了眼餐桌上在说话的其他人,微抬起头:“知道欠什么吗。”

钟宛直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瞧着周围人生怕他不管面子扯出什么不雅的话。

他对了个口型出来,钟宛一眼就懂。

C开头,是句脏话。

钟宛什么神色都没了。

还真不是什么好话。

有时候钟宛会很好奇秦忱少年时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身边又是些什么人。

以至于他能有这样的性格,说话做事从来不会怕别人的看法,亦或是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说的那些话、那种口吻,压根不像他这种处于社会顶层的商人嘴里能说出的。

不过想来也是。

秦忱就是这样。

肆意妄为,离经叛道。

这场饭局吃了两三个小时,到后头几个男人喝得伶仃大醉才算是散场,各自被自己身边助理扶上车送走。

秦忱还好,中间有和钟宛说话,没怎么参与他们的灌酒。

有些小醉,看着沉敛了些,话少,一上车便是靠着闭目养神。

和前段时间那次他醉后的样子差不多。

不过,又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样。

回去一路上他真的一句话没说,手搭靠在额头上,半遮着眼。

钟宛中途侧过去看了眼,只看得见男人削瘦的下颚,还有他漂亮的一双手。

他着实有着一副很好的皮囊。

有颜有权有钱,要不然也不会惹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地往上扑。

钟宛看见他凸起的喉结,倾了倾身,伸手去帮他解衬衫纽扣。

秦忱有些醒了,瞥了她一眼。

没怎么动,就那样瞧着她。

钟宛低垂着眼专心帮他解纽扣,直到上边两颗散开,她准备坐回去,忽的被他胳膊揽住。

她被拉到他怀里。

前面还有司机,她压根不能习惯在有人的情况下这么亲近。

钟宛动了动,秦忱侧过头靠在她肩上,嘘了声:“别动。”

“有点困了,让我靠会。”

钟宛僵着不动了,任他将头搭靠在自己肩上。

秦忱并不是一个会怎么去依靠别人的人,换句话说,他自己足够强大,不需要从别人那儿找什么依偎。

就算是最熟悉的人,也不会去轻易交心,轻易露了自己的弱处。

或许,确实只是困了。

半小时后回了住处,钟宛将他扶到沙发上,说:“我去厨房弄点蜂蜜水过来。”

秦忱没吭声。

钟宛去了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罐蜂蜜,搁在料理台上正准备调的时候,忽然从后面被抱住。

她兀的一顿,手里的汤匙差点掉洗手池里。

秦忱抱着她,手搁在她腰身上,下巴轻贴着她肩处。

他侧着头,呼吸近距离洒在皮肤细嫩的颈窝里。

温热,微烫。

“宛宛。”他似醉似认真地喊她。

声线低哑得钟宛背脊窜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麻意,经久不散。

“这些天,有想过我吗。”

钟宛反问:“你觉得呢。”

秦忱轻笑:“我觉得没有。”

“你知道我也不想那么做的,我知道那是你朋友,你和他关系可以发展得很好,我用了那样的手段,你心里会怪我。就像很久以前那次,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开始就好好的听我的话,是不是就没有那样的事。”

他将她拉过来面对着自己,直视他。

那双眼深不见底,不见醉意。

“我以前就说过,想跑是不可能的,可是你好像忘了。”

钟宛偏过视线:“我知道,我没忘。”

“那以后就好好的,行吗,我还是那句话。”

什么话?

她要是乖,他什么都能给她置办妥当。

可要是不好,那就往死里玩,把她摁下深渊都没关系。

她清楚,她知道秦忱的意思。

这也是他对身边人一贯做法。

譬如今天那个路旭,他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看似是别人的事,可今天在座的谁不知道这事是谁办的。

秦忱要整他,又不会让自己沾上什么,从头到尾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这件事。

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她良久没回话,突然感觉手里被塞进了一颗什么。

她低头去看,那是一颗青色包装的小糖果。

秦忱说:“那会从饭店里拿的,看着包装还行,估计挺甜,就想着你不是最喜欢吃甜的么。”

钟宛说不清这会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问:“所以你这算是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吗。”

他笑:“怎么着,记恨我?”

她没回答,兴致泱泱地把糖放料理台上:“这会不大想吃。”

“就当替我尝尝。”

秦忱捏过那颗糖,剥下外边那层糖纸,然后将糖塞进她嘴里。

钟宛第一反应就是想吐了,然而又没有。

青提子味,又酸又甜,还怪好吃。

让人有些想起很久以前,她蹲在老街道边吃的那根雪糕。

明明挺廉价的,她却当什么宝贝,能抱着吃好半天。

她看着秦忱。

他问:“甜吗?”

钟宛点了点头。

那种甜里仿佛又夹了些苦味,连钟宛也不知道那种味道是怎么出来的。

她也在想,秦忱却捏着她下巴吻了下来。

青提子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

那颗糖碰撞,又融化。

若是以前,钟宛会很抗拒。

就像秦忱第一次亲她的时候,她绷得完全放不开。

然而到现在习以为常,她发现自己也会沉浸在其中。

虽然不耻,但是事实。

他们俩,在那件事上极为契合。

毕竟能让钟宛一个并不重欲的人也被带入到其中,不是易事。

一晚没怎么消停。

第二天钟宛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到了图书馆坐下学习。

头疼,钟宛从柔软的被褥里坐起来,揉了揉脑袋。

就算是短暂放纵吧。

旁边早没了人,钟宛随便套了件长袖到身上,到浴室去,发觉秦忱正在镜子前拿剃须刀刮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茬。

平常,秦忱那张脸给人蒙蔽性挺大,修整干净了,有时候就算套件正装在外头看上去也和电视里那些明星小生差不多。

哪能让人觉得他已经二十八了?

就这种早晨比较真实。

从镜子里看到她进来,秦忱问:“醒了?”

“嗯。”钟宛靠在旁边看他:“你们男人真累,每天早上还得刮胡茬。”

秦忱说:“这么一两分钟就累了,那你们女人还得化一两小时妆,谁更麻烦?”

钟宛不置可否。

“昨天那事,你那样吓秦晓瑜,就不怕她回头去找她爸妈告状么。”

“她想说就说,随意。”修干净了青茬,秦忱把剃须刀扔了回去,转头看她:“怎么,你怕了。”

“没,就问问你的看法,你觉得没什么那就算了。”

钟宛说:“我想回我租的那个住处去,那边离学校近,办事情方便一些,而且租金我都付给人家了,总不能一直空着。”

她本以为,这件事在秦忱这儿会很难说下来。

所以钟宛心里准备了一堆理由,想着实在不行撒娇也可以,反正这儿她是不想住的。

没想到秦忱答应得挺快:“可以。”

说着,他又饶有所思地盯着她笑。

“不过,你应该不是想避着我所以才更乐意住那儿吧。”

被他那双眼打量,钟宛总有些被他看穿的感觉。

说真心话,还真是。

要不然呢?

钟宛往前走了步,手环住他腰。

“什么叫避着你?这片区域就这么大,来回开车只要几十分钟,况且这儿离我学校确实远,你也不是天天有空回来,怎么,你有事做,就不想想平常我多无聊啊。”

秦忱低下头,离她近了些:“那以后我想你了,是不是还得专程过去见你。”

“嗯,大概率是。”钟宛抬了抬下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嘴角。

“那要不然,你兄弟们身边那些嫩妹也不少,你实在想的话也可以找她们,不一定非得是我,是吧。”

“我对于自己的位置,摆得还是很清楚的,忱哥,你说呢。”

秦忱眼里依然染着笑意。

却已不达眼底。

他这会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眼前这小妖精又开始欠了。

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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