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挑挑眉，心道我一个人挑翻一个城的黑道，最后虽然遭了报复，但是谋略这个东西，确实是有的。.七
面色有些洋洋之色，不过慕燚的下一句，又让她有吃瘪的感觉。
“搞人在其次，搞钱才是重中之重。”
……
搞钱是重中之重！！！
因为这句话，吃完晚饭，费靓靓没有回小院，而是拉着慕燚挑灯夜战。
要他把所有的进项列出来。
慕燚因此看了她做的支出表，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是你设计的？”
“嗯。”
“这是什么符号？”
“数字。”
“嗯？”
“这个是我发明的，写字太复杂，又占地方，不如我这些小符号来得方便。”
费靓靓脸皮厚，把印度人发明，阿拉伯人传遍世界后被上冠名的阿拉伯数字，说成是自己的发明。
慕燚盯着看，“具体说说。”
费靓靓嘿嘿一笑，拉过他的手，手掌摊平，在上头画一竖，“这是1。”
又歪扭扭地写一个，“这是2。”
由此往下，三四五六七八九，最后还画了个小鸡蛋，“这是0。”
慕燚的掌心被她画得痒痒的，心头也是痒，目光盯着她的小小白皙的手指，微有跑神。
写到最后一个0的时候，他才收回心神，扬起眸看她，“你怎么能想出这个？”
“我聪明呗。”费靓靓挑起眉，“还有符号呢，要不要一起看了。”
慕燚点头，“继续。”
于是费靓靓把加减乘除又给他写了，还憋着笑问他，“是不是很有创意？”
慕燚嗯一声，淡淡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这下费靓靓不好意思了，她这属于剽窃古人的集体智慧。于是她又嘿嘿一笑，“其实是别人教我的。”
“谁教的你？”
“是个外国人。”
“戎狄？”
慕燚的面色严肃起来。
费靓靓无语地看他，“戎狄在西北方向，那个国家在咱们的西边，很西很西很西。”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西，然后她缓过神来，“就是佛教传来的地方，那人……是个西土的和尚。”
慕燚轻轻地“哦”一声，“你爹找来的？”
费靓靓眨眨眼，果断点头，然后开始忽悠，“是的，他找我爹化缘，想在青谷县造寺庙，我爹答应了，于是他在我们府里住了一段时间，那会儿我还小，他就教了我这些数字和符号。你看我算术做得好，就是他教的。”
她编得还算实在，这个年代确实有一些西土过来的僧侣，到处化缘造寺庙，包括天元寺，也是西土的一个和尚结缘之后造的。
慕燚微微点头，然后问，“寺庙造了吗？”
“没。”
费靓靓答得干脆，“和尚被人叫走了，我那会儿还小，没听太懂，可能是他老家出了什么事情。”
她一下掐了所有的线索，而且强调自己那会儿还小，吕家被灭了满门，慕燚想查也无从下手。
不过，在慕燚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无所谓。
“你打算用这些符号记账？”
“对啊，别人就算看了也不懂，多好。”
费靓靓沾沾自喜，然后友好地拍拍他，“咱俩关系不一般，您若是想学，我可以免费教。”
她对他示好，因为她想到那一百两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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