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想得简单，前世有两种人的钱好赚，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小孩。这个世道转一转，大差不差，也是如此。
赚女人钱，就是卖胭脂香粉服装首饰，这个部分她看了一圈，暂时她能掺和的内容不多，要等慕燚开通商路，把外面的香料、玛瑙、珠宝、皮毛……贩进来。
那个要等，现阶段只能考虑赚小孩的钱。
至于怎么赚？
看慕燚一脸的犹疑，她主动说话，“我想找人合作。”
“谁？”
费靓靓眼尾挑一挑，故意扯得远，“蒙川崔家的人。”
慕燚迟疑了一瞬，眉头微微拧起，“哪一个？”
费靓靓嘿嘿笑，“谈不谈得成也未知，您先别管，反正赚钱这种事情，咱们不要摆到明面上，要悄眯眯地来。暗度陈仓嘛。”
慕燚若所思地看她一会儿，他脑子也是好使，大略猜到人选。
“西市卖丹药的崔道士。”
费靓靓“哎哟”一声，好心情地笑，“果然瞒不住你啊。”
慕燚无语地瞥她，“你统共认识几个蒙川崔家的人？这几日，四公主的那个纨绔驸马出城去了，太后在宫里，想必你也没胆子算计她。剩下只有崔道士。”
说完，他漫不经心地撇一撇唇，“上回你说他的铺子地段好，是打算去他那儿寄卖点啥？”
这个费靓靓没打算告诉他，卖个关子先，“先保密，等我弄好了会喊你去看。”
慕燚倒也不在意，“崔道士脾气有点怪，但他不掺和盛京城的各方势力，你挑的这个人选倒也合适。”
费靓靓嗯嗯点头，“我打听过了，他也是个穷鬼。”
这个“也”字说得太伤人自尊，慕燚眉梢微冷，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他哪里穷？那个铺子是他的产业。”
费靓靓斜眼瞄他，“地段这么好，却卖些不着调的丹药，他也是穷得有理。”
又是一个“也”字。
慕燚抬起头，装没听见。
……
年前的西市，格外的热闹。
每个铺子的外头都挂上了红绸和灯笼，有些还装饰了桃木雕件的挂件，垂下红色的流丝穗，看着喜气洋洋。
费靓靓有了赚小孩钱的打算，进到西市后，满眼看到的就都是小孩。
人类的幼崽在哪个世道都表现出调皮的共性，刚开始还走得好好的，突然就会耍赖坐到地上，买这个要那个，跟父母斗智斗勇。
以往费靓靓看到这种场面会一笑而过，现在落在她的眼里，都是商机。
小瓜不知道她这趟过来的目的，跟着傻笑一会儿，然后问，“靓姐，您是打算置办年货？”
费靓靓摇头，她走来走去，也有留意崔道士的铺子，真是人群中独我芳华，黑黝黝啥都没整，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落魄二字。
“我想买些丹药。”
她一本正经地答。
小瓜不太懂，半张了嘴，“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费靓靓微微一笑，“进去就知道哪里不舒服了。”
说完，她昂起头，往那个铺子走去。
没想到，这铺子冷清了好久，轮到她想进去了，居然有个宽衣大袍的潇洒男子，早她一步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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