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又喝了些酒，晕呼呼地离去了。
慕燚半笑不笑地看她，眸底像有深意，却不说话。
费靓靓没好气地看他，“表弟为情所困，你与他关系这般亲近，也不开导一二。”
慕燚垂下眸，漫不经心地饮一杯酒，“开导无用。”
“为甚？”
“他喜欢乔安，但是乔安不喜欢他。”
慕燚一句话就挑明了。
费靓靓眯起眼，饶有兴味地问，“乔安不喜欢表弟，那她喜欢谁呢？”
慕燚考虑一下，挑起眸子看她，“你作诗数落我，还不够？”
费靓靓切一声，心道你丫的啥都知道，却在那儿装不懂，还说什么生死之交，又说什么不把人家当女人。
骗子。
她生气了，一句不说，起身走人，
慕燚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也幸好他武功确实高强，后发也能先至。
毫无意外的，费靓靓又撞进了他怀里。
这回是真生气，她面色很冷，“这种玩一次可以，玩两次三次的就算是家暴了。我这人最恨男人仗着力气大，家暴女人，尤其还是你这种武功高强的。”
慕燚皱起眉，小心地看她，“真生气了？”
费靓靓哼一声，“不能生气？”
慕燚斜斜地睨她，“可是你生气什么？”
“气你家暴。”
“这是后面。”慕燚耐心地与她倒推逻辑，“之前你为什么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费靓靓噎一记，女人心思复杂，哪能与他细细分析。
但是恼羞成怒又不是她的风格，犹豫片刻，她歪起脑袋与他耍赖皮，“我内急，行不？”
慕燚哭笑不得，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小女人确实生气了。扯她回去坐下，他好声好气地问，“你是气我装糊涂？”
既然他把话说破了，费靓靓便与他讲道理，“你还拿话忽悠我。”
“什么话？”
慕燚诚心诚意地提问，却换来费靓靓的勃然大怒，手指点住他，“你又装糊涂。”
但是直男思维的慕燚是真的不知道，犹豫地看她，“我说过很多话，你提醒我一下，是哪一句？”
费靓靓狐疑地看他，“真不懂？”
慕燚果断点头，“不懂。”
费靓靓被他搞得没脾气，低着头，冷哼着把那两句话说了。
慕燚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他说的大实话，在费靓靓的脑子里会变味。
“我们一同上过战场，是死生之交。正因为如此，我没把她当成女人。”慕燚的面色凝重一些，“若把她当成女人，我们不可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费靓靓挹起头，声音淡淡，“但她是女人，还是才貌双全的莳花馆馆主。”
慕燚垂下眸，手指摩梭着酒杯，老半天才说出一句，“在遇到你之前，我打算孤身终了，让万安公府在我这代结束。”
费靓靓愕然，眼睛迅速地眨了几下，“你……居然这么想？”
慕燚的面色平淡一些，思绪却好像飘得很远，“万安公这个位子不容易坐，我不想我的下一代也如同我这般辛苦。”
费靓靓懂了，难怪这货清心寡欲，二十几岁对接吻还这么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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