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聊天还是可以的。
进到兵营后，慕燚已经把这次兵变的时间、地点、人物、缘由，挑重点和费靓靓做了交代。
柳渐夜倒不知道，不过他在街头见了实战，当时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忙。毕竟云城是大宣城的要塞，而且他判断有慕燚镇场，普通的兵变是拿不下云城的。
其实就算慕燚不在，万安军是什么实力？哪有可能让宵小得逞！
柳渐夜对万安军确有信心，毕竟他这趟的目的不纯，过来之前对云城的方方面面都做了研究，结论是慕家把这个地方打造得固若金汤，大宣朝安全得很。
来了之后，啧啧，先是一场沙尘暴，然后来一场兵变。
真是不够消停。
沙尘暴是老天爷的威力，人力不可抗衡，只有等它自然离去。但是兵变，慕燚和万安军没有让他失望，最多两个时辰，里外里就搞定了。
进军营的时候，他看到万安军整装集结，往城门的方向行进。
他知道二十年前有一支犬戎部队投降万安军，当时的万安公还有上书朝廷，询问处置意见。
当时朝堂上还讨论了十几日，最后的结论是收编安置。之后按着皇帝的诏谕做了妥善的安排，二十年下来，据说双方相处得挺好。
这次过来，他在云城看到好些异族面孔，使得他记起那次事件。
然非我族类，必有异心。
他猜测是这里出了问题。
这会儿，他坐在榻椅之上，怀里还是抱着弯刀，面上是高深莫测的笑容，语气很淡，“云城有沙尘暴。”
费靓靓之前摔得七荤八素，虽然身体的零部件都属完好，但心气还是受了损害。
这会儿她坐在对面的一张榻椅，身体倚靠着，气场懒洋洋。
听到柳渐夜的话，她没好气地抬起头，“盛京城有暴雨。”
柳渐夜轻轻一笑，“那哪能比。”
啧啧，这一听就是个没常识的。费靓靓来了兴趣，直起腰，好好地给他做科普，“你有没听说过山体滑坡，以及泥石流？”
柳渐夜微皱起眉，“这两样不同？”
费靓靓呵一声，一本正经地答，“当然不同，滑坡是发生在山地斜坡上，泥石流是发生在沟谷中。”
柳渐夜眯起眼，“都是在山上，你别去就行了。但是沙尘暴你是避不开的，只要你在云城，就有可能遇上。”
他这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费靓靓觉得他意有所图。
总之不能让他顺利，她斜着眼睨他，“我听说几年才来一回沙尘暴，为甚你来了，它也来了？”
这话。
柳渐夜竟然无言以对。
盯着她看一会儿，他轻轻地笑，“我头一回来云城，你也是头一回来云城。先是沙尘暴，后是兵变。你觉得……”
这回复，有点深刻。
费靓靓也盯着他看，隔一会儿，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应该是咱俩八字不合。”
柳渐夜噎住，半眯半开的眼，落在她的脸上，有些闪神儿。
天底下竟然有这般有趣的女人，但他得不到。
眉头皱了又皱，最后轻轻地叹一声，“也有可能是天雷勾到了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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