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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

郁岁有记忆以来就是在混沌之境生活,对文明社会所形成的礼义伦理等并没有过于深刻的体会。

此时听到裴湮的询问。

只是有些懵懂的看向他,思考着条条框框,“可是公开,对你有影响啊。”

裴湮抬手抚过她脸颊,极为柔软,回想着刚刚在大殿听到的话语,内心某处也变得极为柔软,可惜此时却未曾注意,只是挂着温柔面具:“会有什么影响?”

郁岁仔细想想:“别人会鄙视你,诋毁你,骂你。”

裴湮嗯了声,耐心问:“还有吗?”

郁岁又想了想,“也许会让你退位,不让你做问天宗的师祖,也不让你做剑尊。”

裴湮点点头,表示肯定。

语气温和的又重新问了一遍,“还有吗?”

郁岁想不出来了。

她摇摇头,深感这场婚姻太过轰轰烈烈,成了个亲,多年经营毁于一旦,身份地位岌岌可危,而那些憧憬与崇拜的目光也全然不在,说不定还会多几分嫌恶。

“有点不值得。”她嘟囔。

裴湮坐在软榻,将她抱在怀中,垂头,清隽如画的面容映入她的星眸,与往日的淑人君子不同,蕴含几分轻狂,“岁岁知道为师为何做剑尊,又为何创办问天宗吗?”

郁岁:“为何?”

“忘了。”裴湮语气还有几分无辜。

郁岁:“……”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骂一句脏话。

裴湮轻拍她的背,仿若在搓一个糯米团子,柔柔软软,泛着甜香,他继续说,“想来也不怎么重要。”

郁岁打了个哈欠,有点昏昏沉沉,“问天宗与一十三洲不重要吗?”

裴湮遵循本心:“不重要。”

郁岁嗓音含着浓浓的困意:“那什么重要?”

裴湮面色不改,淡淡笑着,只是笑意没达眼底。

上万年的孤寂,他早就忘了初衷,记忆历久弥新,他却犹如局外人般观看,厌世感与日俱增,说想要毁天灭地也不为过。

至于对他来讲,什么重要。

裴湮目光落在已经睡熟的郁岁脸上,抬手拨开散落在她脸颊的青丝,目光全然没有刚刚的温柔,称不上冷冽,只能说是漠然。

什么都不重要的,漠然。

距离裴湮离开这里前后也不过五分钟。

他重新踏入大殿。

师兄三人自然不能大逆不道的审讯师父,纷纷起身。

也就是眨眼之间。

更强大的威压挤满了大殿,较顾西辞的更为霸道与残暴,浓烈至极,伴随着窒息感一同袭来的则是濒临死亡的恐惧。

顾西辞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脊背刻意挺的笔直,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拦住要为他求情的掌门与鹤寻云,他仰起头,带着些无畏直视裴湮,“我应该称小师妹为小师妹,还是小师娘呢?”

裴湮敛眸看他。

“不重要。”

是。

不重要。

顾西辞恼怒的也根本不是师徒恋。

他自嘲的笑了声,“师父有想过郁岁身上的谜团吗?”

“她是炼气期,却有着堪比,甚至比大乘期还要厉害的修为,之前擅闯拂明峰妄图毁坏结界,又与魔界牵扯甚广。”

即便郁岁发了誓,但誓言反噬也并非立马奏效,况且若是有更大的图谋,相比之下,未必不愿意承担誓言反噬的后果。

比起郁岁的一句誓言,顾西辞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亲手查到的东西。

“如今横空出世的魔主就是她。”

“她之前的过往宛如一片空白,根本无迹可寻,接近您虽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一定是有阴谋的。”

“师父有没有想过,她留在您身边,随时都会伤到您!”

忍不住跟过来吃瓜的系统啧啧两声,不由得感叹:

顾西辞好像那些害怕孤寡又有钱老人被骗婚的操心儿女。

不止顾西辞这么想。

掌门亦是如此想的。

碍于魔主身份,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师徒恋了。

裴湮只一句,“我知道。”

顾西辞猛地睁大双眼。

看裴湮眼神又气又痛——

郁岁是给裴湮灌什么迷魂汤了吗,都知道竟然还如此死心塌地!?

系统咔咔咬着瓜,幸灾乐祸。

完了完了,这更像是看痴傻老父亲被骗身骗钱的眼神了。

裴湮无意解释太多,“我会离开问天宗,与问天宗不会再有半点瓜葛。”

掌门与鹤寻云齐齐惊呼:“师父?!”

系统手中的瓜啪嗒掉地。

它震惊地望着裴湮,有那么一瞬间的乱码。

干什么干什么?

脱离问天宗?

暂且不说之后的剧情问题,单单是这个举动,都足够让那个恋爱脑感动死——

滤镜太厚。

有时候是不可能轻易打碎的。

系统陷入沉思。

佛系路线到底对不对?

顾西辞则是更加气恼,狐狸眼仿若含着水光,“师父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与我们断绝师徒关系吗?”

裴湮抬手,一股气流而去将他扶了起来:“从今以后,你们不必拜我。”

掌门:“事情未必没有转圜之地,若是小……”他停顿了下,属实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郁岁,“身份果真特殊,那将其留在问天宗也并非不可,但凡有什么不利于一十三洲的动作或举动,我们也可以提前得知。”

顾西辞与鹤寻云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神是同样的期待。

上千年的师徒情意。

怎么能如此轻飘飘的断绝?

可惜裴湮态度坚决。

其实他们几人也能够想明白。

问天宗崇拜与憧憬裴湮的不胜其数,裴湮跌下神坛,染上污名,他们是最接受不了的,迁怒也是必然的。

裴湮离开问天宗,是为了郁岁。

另一方面。

也许是为了维护问天宗的清誉。

但他们很难说,这份维护到底有多少。

奉鹤山。

郁岁是被吵醒的。

系统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喊着。

【系统:醒了啊。】

【系统:我这儿有两个消息,你要听哪个?】

郁岁蹙眉,揉着脑袋下床。

可恶。

裴湮竟然让她睡着了。

……这一招真不错,她回头也要学一学。

眼下重要的不是学习,是去看看裴湮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系统不甘寂寞: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郁岁懒得理会它。

【系统自顾自说了起来:第一个消息呢,就是裴湮已经入了魔,他在魔界已经发展出了不小的势力。】

郁岁笑了起来,像是没有听清一般,“再说一遍?”

系统又不傻。

它把怀疑的种子埋下以后,就开始说正事。

【系统:裴湮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去魔界,拿你做借口,与问天宗断绝关系了。】

郁岁只关注了后半句,“他和问天宗断绝关系了?”

系统心平气和的嗯了声。

它现在对恋爱脑抱有老父亲般的宽容,反正等到以后滤镜破碎,这些埋下的种子都会长成参天大树。

【系统:虽然我挺想让你修无情道,但我还是希望看到你与裴湮情比金坚,砥砺前行。】

然后再断情绝爱。

这样的无情道,才更是个完美的艺术品。

郁岁不知道系统脑子里的想法,一出门,就看到了裴湮,他正在收拾东西。

准备来说,是他们的衣服与一些日常用品。

大多数都是郁岁的东西。

裴湮的东西都放在储物袋。

他比我更像个过客。

郁岁忽然这样想到。

他与这个世界的牵扯很深,但又很淡,淡的犹如雪落无声,雁过无痕。

郁岁走过去抱住他。

搂住他精瘦的腰肢,脸蹭着他的后背,闷声问:“可以不离开问天宗吗?”

裴湮将储物袋收好,转过身,垂头看她,眸色如墨,浸着星星点点的温柔,却也充满了蛊惑,诱人跌入万丈深渊,“岁岁不想离开?”

郁岁:“我只是觉得……”

裴湮笑了声,“那便离开。”

因为睡觉,郁岁的发型有些散乱,他让郁岁坐在凳子上,抬手拆了她的簪子,青丝散落,拿起木梳一梳而下,柔软而丝滑,宛若绸缎一般。

郁岁从铜镜望裴湮,“师父知道我刚刚想说什么吗?”

“嗯。”

无非是为他考虑的话语。

没必要。

裴湮垂着眼皮,握着她柔软的发丝,梳了个非常复杂,郁岁完全叫不出名字的发型。

还挺漂亮。

郁岁对着镜子臭美。

裴湮将木梳装进储物袋,见她顾影自怜颇觉好笑,点了下她额头,“准备欣赏多久?”

郁岁唔了声,自我陶醉,“这么好看,当然欣赏好久好久了。”

裴湮失笑。

他握住郁岁的手,“走了。”

郁岁轻轻眨眼,“要去丧葬阁吗?”

裴湮点头。

郁岁再次眨眼。望着裴湮,意味深长说,“师父这算不算吃软饭?”

她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

“带着亿万家产来做丧葬阁的上门女婿。”

裴湮微微勾了下唇。

心情极好的样子。

出了奉鹤山。

裴湮便将结界给撤了。

宛若仙境的景色如画卷般露出了真面目。

郁岁时刻看着裴湮。

就很担心他会不会有后悔的情绪。

别人那是百年基业,他这可谓是万年基业了,多少也得是有点情怀的。

裴湮神色一直淡淡。

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舍与难过。

掌门三人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裴湮。

郁岁扯了扯裴湮的衣袖。

示意他去看他们。

裴湮微微蹙眉,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掌门向来情绪内敛,如今确实情绪最为外露的,眼眶微红:“师父一定要走吗?”

系统啧啧两声。

【系统:你猜裴湮在想什么?】

郁岁:“你去问问?”

【系统反向劝说:他所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哦,日后你可要好好与他一起过日子,不要像以前那样任性。】

郁岁:“……”

这话听着,好欠揍啊。

句句都是为她好,句句都在打压她。

郁岁不再理会系统。

向裴湮走过去。

听到了掌门所说的话。

——“师父若是喜欢,为何要收为徒弟?若是收为徒弟,又为何再结为道侣?”

前后相差不过四天。

哪里便至于沦落到如此进退两难的狼狈境地?

裴湮没回答这个问题,察觉到郁岁过来了,便走过去,当着他们师兄弟三人的面牵起了郁岁的手,微微颔首,连告别嘱托也没有,便离开了此处。

至于为何相差不过四天。

便从徒弟变为了道侣。

裴湮想到了问心梯。

他走过两次问心梯。

一次看到了繁华盛世,心中涌现出无限厌恶,毁了幻境便出来了。

另一次则是看到了未来。

——问心梯是可以看到未来的,只不过需要耗费极大的灵力。

裴湮想知道郁岁的来历,所以在她走问心梯时,看了未来。

万古长夜。

他如幽灵一般跟在郁岁身后,卑微地渴求她回头看他一眼。

会因为一个微笑而欣喜。

更会因为一个眼神而激动脸红。

即便是幻境。

他依旧能感受到那隐藏在黑夜之中,炽烈的情意,宛若燎原之火,轰轰烈烈。

爱的卑微。

也变态。

他就是一双粘在郁岁身上的眼睛,依托黑夜而行,窥探她的每一点生活,去轻嗅她路过的空气,去舔舐她抚摸过的花朵……

问心梯对幻境也会有所限制。

不会出现过火的画面。

但那种场景比直白的荒唐还要令人面红耳赤。

裴湮心想。

太变态了。

他会如此变态吗?

他不知道。

但忽然就想尝一尝情-爱的味道。

裴湮不抵触郁岁。

他讨厌与人碰触,但与郁岁,从相遇再到种种的旅程之中,从未生出一种厌恶,反而很舒服。

他心想,既然是未来,那就推波助澜一下,看看这荒谬未来,是否会成真。

丧葬阁的内部布局变化很大。

他们两人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自然按照自己的习惯喜好来布置。

郁岁托腮:“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裴湮整理着储物袋里的衣服,慢条斯理的说:“吃饭,睡觉,睡觉,睡觉,”

他停顿了下,又说了一遍。

“睡觉。”

郁岁:“……”

他是泰迪转世吗?怎么脑子里就没点清心寡欲的东西?

“除了这些呢?”她问。

裴湮思来想去,“若是岁岁想出去玩,不久之后,囚山秘境开启,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可以去玩玩。”

众人抢破脑袋想要去上古秘境,在他嘴里也不过就是一个玩乐的地方。

郁岁唔了声,说好啊。

但她要问的不是这个。

她想问的是裴湮要怎么处理师徒恋这件事。

不是说要公开吗?

公开之后呢?

这个问题。

没几天后,郁岁在出门逛街的时候,知道了答案。

刚走了没几步,就碰到了任吟。

任吟像是就住在附近,见她出来了,立马过来假装偶遇。

郁岁深感自己被碰瓷。

她沉默了会儿,“任小姐。”

任吟乍一听这个称呼还有些别扭,她抿抿唇,“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郁岁茫然:“挺好的啊。”

任吟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替郁岁把愁苦都吐出一样,“我都知道了。”

郁岁哦了声,弯了弯眼眸:“谢谢祝福。”

任吟:“……”

我并没有祝福你!

她的嘴巴真的好气人,任吟平复呼吸,“我知道墨青是你们的儿子。”

郁岁纠正她,“干儿子。”

任吟:“你说干儿子就干儿子吧。”

郁岁:“?”

你为什么对墨青和我的母子关系这么深信不疑?

任吟问:“你需要我帮忙吗?”

郁岁眨眨眼:“帮什么?”

任吟一边觉得自己可真是闲的,明明修为还不如郁岁,竟然还要来帮忙。

做人不能太心软。

这是最后一次。

她狠狠告诫自己。

一定得做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然后说,“帮你什么都可以,”

郁岁哇了声,新奇地打量任吟。

“我从未见过如此善良的小姐姐。”

任吟:“……”

她额头直崩青筋,“别阴阳怪气,好好说话。”

郁岁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我有一双只看美人的眼睛。”

任吟:“……我知道。”

见到云觅都走不动路了,还好不是个男的,不然早就被骂臭流氓了。

郁岁说:“你在我眼中哦。”

她的眼睛很漂亮,眼型并非特别圆润,有些像桃花瓣,但又没那么多情,认真望着人的时候,却会有种坠入无边璀璨星河,被万丈光芒所包裹着的感觉。

任吟愣住。

其实很少有人说她美,她对弟子要求严苛,对自己要求也严苛,往日里只着单调青衫,相貌也只能说是秀丽,而问天宗又盛产美人,不说裴湮,单单是他座下几个徒弟,都叫人惊艳的移不开眼睛。

她在问天宗。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修士,相貌普通,修为普通,性格也普通。

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好像是,窥探到她一点点的美,但却由小见大,肯定了她所有的价值。

郁岁长而密的眼睫落下,遮住了光芒,抬起时,又是满天霞光,她说:“我刚好有事要你帮忙哎。”

任吟微怔:“你说。”

只要她力所能及,都会帮忙的。

她坚定的想着。

直到——

郁岁带着来了茶楼。

原本她是想进戏楼的,但见任吟穿着素净,于是便来了茶楼,反正这两个地方都可以打探消息。

任吟:“在这里做什么?”

郁岁忧愁叹息,“我出门着急,忘记带灵石了。”

确切来说。

是因为她每次逛街都会忽略掉裴湮,所以出门在外,灵石都在裴湮身上。

——这种举动虽说带着点小吃醋,但郁岁觉得,他本质还是在限制自己出行,或者说控制自己在外游玩。

像是害怕自己知道什么。

如今这种情况,除了师徒恋公开一事,裴湮也没别的需要瞒着她的。

所以,郁岁偷偷溜了出来。

做人,要直面评价。

如果觉得不爽,可以动手嘛。

总是逃避也没用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偷溜的时候,没能把灵石也偷出来。

任吟咬牙,“所以我就是你的钱袋子?”

郁岁讨好的笑了笑,“怎么会?”

“你是我的亲亲钱袋子。”

任吟冷笑:“有区别吗?”

但是她郁岁讨好的神色,想到她如今的处境,又不自觉的心软下来,“想吃什么?”

郁岁唔了声,“白水就行。”

任吟:“我有钱。”

郁岁:“雾山白茶。”

——一种超贵的茶。

任吟扭头对店小二说,“白水一壶。”

郁岁微微叹息。

“和小姐姐在一起,喝白水也觉得是在品茶呢。”

任吟:“……”

“少油嘴滑舌。”她冷哼,“这里的白水也很好喝,你凑合凑合。”

说是凑合。

其实也不全是,白水是这座茶楼特供的灵泉水,灵气浓郁,提神醒脑,耳清目明,一十三洲仅此一家。

郁岁给任吟倒了一杯后,才给自己倒水。

任吟问:“你当时为什么拜入问天宗?也是裴湮威胁你的吗?”

郁岁:“?”

“威胁?没有啊。”她莫名,“拜入问天宗,是因为问天宗的厨修做饭好吃。”

任吟:“……”

这种胸无大志的回答,当她没问。

郁岁疑惑:“为什么要说威胁?”

任吟刚要说话。

忽然听楼下的说书先生一拍醒木。

“上回说到,这张三初见李四,便惊为天人,看直了眼,可李四誓死不从,二十岁的小姑娘,正是花样年华,哪里会想要跟着个老男人?”

“张三恼羞成怒,心想,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手段狠毒了。”

“当晚,便伪装成魔界人士,废了李四的修为,李四境界大跌,只能维持炼气。”

“张三呢,又假仁假义出现,说要收李四为徒,却说这张三,大乘后期修为,天下无敌,能拜他为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李四不知张三的险恶用心,欣然同意。”

“这李四拜了师,以为自己能一飞冲天,没想到恰恰是噩梦的开始。”

【系统嗑瓜子:怎么感觉像是在听法治在线?】

郁岁:“别说话。”

正到狗血的时候呢。

说书先生又一拍醒木:“待李四进了宗门,张三便露出了险恶面目,将其关在宗门,美其名曰闭关修炼,实则行着苟且之事。”

“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还喂了小徒弟蛊虫,这李四吃了蛊虫,便死心塌地跟着张三,生不出任何反抗心思。”

“可谓是,想要得到一个人,便将其从身到心完全摧毁。”

【系统自觉举手回答问题:故意伤害罪,非法囚禁,强-奸罪,数罪并罚,我建议直接枪毙。】

郁岁认真思考:“是不是还有迷-奸罪?”

【系统迟疑:我也不太清楚哎。】

郁岁叹了口气。

“我以为系统是万能的呢?”

系统沉默下来。

感到深深的自卑。

她听的入神。

任吟一直看着她,见她神色莫测,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郁岁眨眼:“?”

楼下忽有人猛地一拍桌子,恼怒至极,“真没想到剑尊是这种人!”

郁岁:“??”

剑尊?关裴湮是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裴湮:没错是我,法外狂徒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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