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奥林匹斯大学

夜晚的香榭丽舍纸醉金迷，华灯初上的夜巴黎只是个梦。

项榆从窗户望去，大道两旁的梧桐在风中摇曳，这是法国恋人追逐烂漫的后花园，整个街上弥漫着爱情的气息，他痴痴地盯着，怔怔地出神。

香榭丽舍是世界上最美的大街，如果我能带林姨来看看，多好！项榆想到。

“我回来了。”外面传来姚崇淡淡地声音。

项榆拉上窗帘，跑去开门。

姚崇将手中的一条“万宝路”香烟递给他，又将一个装有一盒撸串和一瓶啤酒的塑料袋递给他。

项榆愣了好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上帝还算是仁慈的，不论何时何地总会给安排上一个关心他的人，这样使得自己看起来不是那孤单。

“一切还顺利吗？”项榆喝了一口啤酒，又拿了一根烤羊肉。

“嗯。”姚崇从包里拿出几件衣服，走向卫生间，准备去洗个澡。

“那就好。”项榆咀嚼着羊肉，一脸满足地说。

“明天我们去哪？柏林吗？”项榆又打开饭盒，拿出一串烤肉，放到嘴边。

“对，还有三天学校就要举行新生入学典礼了，你也该去报到了。”卫生间传来稀稀疏疏的水声。

“学校会收留我吗？”项榆有点担心。

“不知道，奥林匹斯不是收容所，通过考核才能正式入学。”姚崇淡淡地声音透过卫生间的玻璃窗传来。

“能走个后门吗？”项榆不得已央求说，真的很害怕和这次命运转折点失之交臂。

“等考了之后再说吧！”姚崇看起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项榆心安了不少，总归是没有直接拒绝。

酒足饭饱过后，项榆抽了支“万宝路”香烟。

“好烟！够劲！”项榆仔细地回味着香烟的味道。

他也曾幻想过有一天，他能喝上法国的酒，抽着American的烟，开德国的车，泡Russia的妞，那便此生无憾了！

现在看来，除了Russia的妞没泡上之外，法国的酒，American的烟都实现了。德国的车？笑话！私人飞机都坐上了！可为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项榆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也许是因为他所幻想的东西都是虚的，都是死物。唯一能摆脱这种空落落的孤独感，那得身边围绕着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人吧！

“学长，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项榆转头看向姚崇，突然问。

学长这两个字不经意之间就脱口而出，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看来你是胜券在握了！学长都喊了出来。”姚崇诧异道。

“有学长在，奥林匹斯大学的考核就是个儿戏！”仿佛此刻项榆抱定了姚崇这个大腿，厚着脸皮恬不知耻地说。

“生命的意义？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你应该去问苏格拉底！德国哲学也是西方文化中最值得一观的一道奇异风景，这样看来奥林匹斯大学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姚崇回答说。

“学长为什么会选择戮神？”项榆觉得“学长”这个词喊得很是顺口。

“神？在我眼中它就是十恶不赦的魔鬼！”姚崇缓缓地说。

“你在逃避这个问题！”项榆一语点破。

姚崇吃惊地看向项榆，而后低头沉默不语。

项榆也不再问，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

每个人心底总该装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悲伤也好，快乐也好，难忘也好，这样才能将空落落的感觉给填上。

“睡觉吧，时候不早了。”姚崇躺倒床上，盖上被子，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张床，示意项榆睡那边。

第二天清晨，安德鲁和几名神浴者来到项榆和姚崇住的宾馆等候，几人先是乘坐出租车来到奥林匹斯大学在法国的私人机场，随后登上飞机飞去德国柏林奥林匹斯大学。

“项学弟，正式欢迎你加入我们奥林匹斯大学！”安德鲁再次握住项榆的手用力地摇晃着。

一行人来到奥林匹斯大学门口，学校外围看起来和普通大学没什么区别。

“可是我还没通过学校的考核哎。”项榆无奈地说，这位英国人的热情像烈焰一样旺盛，叫人难以忍受。

“考核？对神浴者而言，那不过就相当于一个入学仪式罢了，走走过场。”安德鲁满不在乎地回答。

“他没有觉醒神谕。”姚崇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昨天项榆已经得知神谕和天赋的区别，神谕只能够在神的领域使用，而天赋则是能够在现实世界使用。

很遗憾，他并没有觉醒神谕，甚至连天赋都没彻底觉醒。

“什么？开什么玩笑！”安德鲁满脸不可思议。

“没有神谕，那天赋总该觉醒了吧！”安德鲁换了一个切入方向。

“看他看来天赋就是力气比常人大一点，他是这么告诉我的。”姚崇继续补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他却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杀个人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德鲁先看了看姚崇，随后又望向项榆，见后者无奈地点了点头。

“Oh!耶稣也救不了你了！”安德鲁也彻底没法了。

“先进去再说。”姚崇径直往校门口走去。

“扫脸再进去。”门口正坐着一位看似上了年纪的日耳曼人冲几人喊道。

一行人陆续扫了脸，只剩下项榆一人，和他们隔着一道闸机。

“他是新来的，还没有人脸认证过。”安德鲁开口说。

“可我并没有收到学校任何通知，新生入学报名已经结束了！”保安仔细地打量着项榆。

“他刚从中国过来，正准备今天报到。”此刻姚崇冷冷地说。

“Oh，原来是你带来的，刚刚没注意是你回来了。抱歉抱歉，那还愣着干嘛？进去，快进去！”说着打开了闸机。

“玛德！还得是姚学长出面，这老头真是个墙头草！”安德鲁咧了咧嘴。

进学校没走几步，项榆看到一个高达十几米的后仰人形雕塑，一把巨大的石剑穿透了他的头颅。

“这是谁？”项榆问向众人。

“神王宙斯！”姚崇淡淡地回答。

“那柄剑呢？”项榆盯着那把巨剑，被震慑住了。

“传说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称悬顶之剑，是世间唯一能真正杀死神的兵器！”安德鲁郑重其事地回答。

“那这柄剑真的存在吗？”项榆又问。

“没人见过，是根据先古神浴者留下来的史料记载推理得出的。”安德鲁继续回答说。

“真疯狂！”项榆感慨道。

“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们为什么都讲中文，难道都是了更好的戮神吗？你们都会八国语言？”项榆被这个问题困惑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

“八国语言？开什么玩笑！可不是人人都是姚学长这样的学霸！”安德鲁惊愕地看向这无知的小子，接着又说：“那是因为我们这个学校有一半学员都来自中国！”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项榆更诧异了。

“因为中国历史悠久，是最接近神的国家之一，听说过四大文明古国吧！它们都是最接近神的国家，但中国人口基数大，所以神浴者最多。其次中国也是散落神魂最多的国家！学校的硬性要求就是必须会说中文，英语都不强求！”安德鲁绘声绘色地说。

“搜噶！”项榆恍然大悟。

“搜噶是什么意思？新词吗？最新版的新华字典应该没有这个词，我好像记得是这么回事。”这次换安德鲁疑惑了。

“日语，翻译成中文的意思就是原来如此。”项榆解释说。

“搜噶，项学弟还会说日语，我们学校日本人也不少哦！有几个漂亮的女孩都是来自日本。”安德鲁用那种淫邪的眼神看向项榆，仿佛在说：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