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父走过去，轻轻地揉了揉洛烟的脑袋：
“烟烟，到底怎么了？”
“你和秦南笙……还能和好吗？”
洛烟拼命地摇头。
“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我这次回到榕城就和他离婚，回去就离婚……”
她抽泣着开口：
“是我的错，我只顾着宣布和他离婚，忘了离婚要办理离婚证的……”
“是我的错……”
……
隔着一道门，秦南笙听着洛烟崩溃的哭声，双手默默地握住了轮椅的扶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他很像直接打开门，抱住洛烟，跪在地上给她承认错误。
可是……
洛烟是个多么倔强的人，他更清楚。
就算他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脚求她，她都不会答应的。
她说的分开，就是分开。
她要离婚……
他根本阻拦不住。
男人闭上眼睛，脸上的神情复杂起来。
难道真的要这样放弃洛烟吗？
他做不到。
他欠她那么多，还没来得及补偿她。
误会她那么多，还没来得及好好地跟她说抱歉。
“先生。”
一旁的下属白城看到他这幅样子，到底还是没忍住：
“您要不要去跟秦三爷取取经，怎么哄女孩子啊？”
“我记得……当初秦太太和秦三爷之间的矛盾更大，但他都把老婆哄回来了……”
秦南笙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或许这个时候，只有苏霁月和秦凝臣能帮助他了。
男人摇着轮椅刚想离开，却看到了一旁洛母的主治医生过来了。
他拧眉将医生拦住，“我岳母的情况……”
医生叹了口气：
“还是找不到匹配的肾源，周边的小城市都找不到合适的，只能加钱，扩大范围，查一查榕城那边的……”
秦南笙沉默了片刻，“怎么查肾源是不是匹配？”
“要做个筛查。”
“带我去试试？”
……
洛烟在病房里哭了很久。
良久，等她终于不哭了，洛妈妈才握住她的手，淡淡地叹了口气：
“都是妈妈不好。”
“如果不是妈妈在你做了那样的决定之后出事……”
“你也不会这样……”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本来你爸爸还想让医院帮我找找肾源做换肾手术……”
“要不……还是算了吧。”
“换肾手术做不做无所谓，还是将秦南笙垫付的八十万还给他……”
“我们下午就出院，好不好？”
洛烟咬住牙，拼命地摇头：
“不要……”
“不要。”
她吸了吸鼻子，“今天联系的那个容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他让我去他那边工作，他可以给我预支工资的。”
“而且他不介意我嫁过人，也不介意我家里有病人。”
“等我跟他见面之后，如果他人还不错的话，我就嫁给他，温老先生介绍的人不会错的。”
“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了，我们就有钱了……”
话还没说完，病房的房门被敲开。
洛母的主治医生笑着走进来：
“洛太太，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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