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恋爱四

厨房里的顾清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庞，刚刚，念念触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念念太诱人了，每日她在他眼前晃动，他只想欺身而上，迫不得已，每天都要离开她冷静一段时间，顾清心想，等求完婚，领完证，他就让念念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他也不用再为难自己了。

顾清端着水杯再进来时，念念正襟危坐，除了左腿翘在面前的茶几上，正拿着遥控器找着电影。

顾清顺手把杯子递给她，拿过遥控器，坐到她身边。

“这么大的杯子。”

“你多补充补充水分，当然我也要喝。”顾清凑过去喝了一口，替念念放到桌上，电影开始放映了。

这是一部严肃沉重的影片，电影放映到一半，念念已经无法继续看下去，眼泪婆娑的说着：“顾清，我们下次再看吧。”

“好的。”顾清拿过遥控器，调到了一个综艺频道，屏幕里的欢笑瞬间充满了整个影音室，一幅盛世太平的模样，可念念心里的难受并未消散：“顾清，你为什么要做医生？”

顾清沉默着，念念接着说：“盛世太平医生很安定，可一旦……”刚刚影片里的情节还在脑海中浮现。

顾清开了嗓：“我小姨夫在非典时候救死扶伤，不幸被感染，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那是我第一次萌生想成为医生，医治家人身体；后来，高中去医院做志愿者，又偶然听到你父母说希望你以后嫁个一个医生，便加重了我的期望；再后来，大学期间，做义工、实习时候，看到众多患者因疾病家破人亡，因贫穷回去等死。”顾清沉默了片刻，声音略显抖动：“曾在实习时，一位单亲母亲因未有能力治疗两岁不到孩子的疾病，从楼顶跳了一下去，那时候我便暗下决心，要尽一辈子所能，救助更多的患者。”

“所以，钱进说你以前每年都有一到三个月去偏远地区义诊？”念念说着。

“我的能力还太小。”顾清往后靠去，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信神明，却想见证神迹。泱泱中华，不应再有‘病夫’存在！”

念念又向顾清靠近了一些，挽住了他的腰，“顾清，你成了那些绝望病人最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光。”

顾清挽过念念的肩，吻在她的发上：“你不也是吗？西洲姐姐。”

念念抬头望向垂眸看向她的顾清，原来他都知道，这么多年，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

“不要惊吓，我曾在你捐赠的学校做过义诊，你正忙于搬发书本，我曾怀疑那不是你，直到我翻出这张照片。”顾清拿出手机，放大了一张照片，“这是我废弃手机里的，这几天我找人修好了，你看这是不是你，西洲姐姐。”

念念看着手里的照片，那是两三年前了，她梳着双麻花辫，穿着一套红色的运动服，在阳光下笑的特别真诚。

“顾清，如果，发生了刚刚电影里的事情……”念念看着顾清手里的照片，问着。

“此生为华夏人，必负华夏之责！”顾清放下手机，轻轻喂了念念一口水：“中华民族从来不缺脊梁，过去不缺，现在不缺，将来也绝不会缺！”

念念看着眼前的男子，记忆中的他还是翩翩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模样，却如今，竟已有肩负苍生之躯的白衣战士模样，不由得摸上了顾清紧缩的眉头，刚刚的话题有丝沉重。

顾清放下杯子，把念念揉到怀里：“生而为医，我愿不负患者不负卿。”

此一刻，念念突然想到仓央嘉措，突然有股不安的情绪在胸中游荡，任由顾清抱着，她未出声。

“念念，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受你蛊惑，脑海里一遍遍都是你的模样，或许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失去你的这十年，我只能将当年的回忆一遍遍拿出来回放，看过你所有的采访视频，偷偷拍过你的巨幅海报，未曾敢打扰你，如今，如珍宝失而复得，如盲人忽见光明，你如清水月光一般直透我心灵，念念，如今我三十有一，只有碎银少许，置地一处，良驹一匹，唯独白衣未曾脱去，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下午刚和殷素聊完求婚的场景，这夜幕时分便被求婚，只是没有星空，没有至亲，只有至爱，念念双眼热泪盈眶，抬起脸吻在了顾清的唇上，点了点头。

顾清将他轻轻抱坐在沙发上，单膝跪地，掏出了“dr”的戒指，缓缓的套在念念的中指上，念念看着在荧幕前微微闪烁的钻石，一顿恍惚，“dr”一个男士此生只能预订一枚的戒指，便俯身搂住了顾清的脖颈，微微哽咽了起来。

顾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些年受的委屈，以后我慢慢补回来。”念念哭的更大声了，把这么多年的思念、把对顾清的怨念、把对刚刚的不安、把对以后生活的期望一次性随着眼泪流了出来，这泪水有委屈、有幸福、有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