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禹搪的记忆碎片突然有几块显现出来了。
见裴禹搪一直愣神,阮乐仪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
“裴禹搪!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搭理我!”阮乐仪霸道的说道。
落雨和落雪都习惯了。自家小姐平时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只有遇上裴禹搪,才会变得如此暴躁。
“错了,错了。”裴禹搪连忙认错。
“娘子,你刚才说什么?”
阮乐仪吸了口气,忍着把裴禹搪扎成刺猬的冲动。
“我说,明日潘三娘和牛大力成亲,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喜酒?”阮乐仪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裴禹搪整日在家无聊的很,一听有热闹凑,哪有不去的道理。
自然是一口应下。
并表示,要多吃几块喜糖。
第二日,阮乐仪带着裴禹搪去喝喜酒。
牛大力的家就在阮家村边上,离得很近。
阮乐仪偷偷进去,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潘三娘,心中也有些羡慕。
想起自己和裴禹搪,只是简单的拜了天地,根本算不上成亲,阮乐仪有点酸酸的。
“三娘今日,真是美。”压下心中的酸楚,阮乐仪真心实意的赞美道。
做了新娘子的潘三娘,忍不住对阮乐仪一笑。
不好再打扰新娘子,阮乐仪从屋子内离开。
院子中围满了人。阮乐仪也在里面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有陈丫丫,佟氏,陈坚成三人。
自从阮乐仪是孙明诚徒弟的事情在阮家村传开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找阮乐仪的麻烦。
只有陈家三口还一如既往的和阮乐仪交好。
陈丫丫和裴禹搪,正在对着盘子里的喜糖,埋头苦吃。
阮乐仪看着嗜甜如命的裴禹搪,叹了口气。
这人啊。
“娘子。”阮乐仪感受到裴禹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嗯?”她抬头一看。
裴禹搪冲着阮乐仪笑了一下,把手放在阮乐仪面前,刷的一下张开,露出了一颗糖。
“给你,我最喜欢的软糖。”裴禹搪大方的说。
阮乐仪接过那颗糖,放进嘴里。
心中刚才的酸涩都被这颗糖抚平了。
我夫君会给我糖,你夫君会吗?一股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在阮乐仪心中出现。
“吉时已到——”伴随着这句话,牛大力牵着潘三娘,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牛大力这种闷葫芦也会成亲啊!”
“就是,我还以为他娶不上媳妇呢。”
“他媳妇可漂亮了,真羡慕啊。”
一群人都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
牛大力牵着潘三娘,像牵着珍宝一般。
这种感情,谁不羡慕?
“真好啊。”阮乐仪感慨。
“就是,成亲好,有糖吃。”裴禹搪附和道。
阮乐仪听着裴禹搪的话,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糖,塞进自己嘴里。
“娘子”裴禹搪犹豫着说。
“我吃了,你再找一块。”阮乐仪好不在意的说着。
裴禹搪声音更小,“可是,你刚才吃的那块,我已经咬了一半了。”
阮乐仪一听这话,一下子精神了。
嘴里的糖,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好似烫了舌头一般。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阮乐仪只能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阮姐姐好酒量呀。”陈丫丫稚嫩的声音在阮乐仪耳畔响起。
什么?酒。
怪不得嘴里火辣辣的。
呛的阮乐仪只咳嗽。
裴禹搪见阮乐仪脸都红了,赶紧圈住她的背,给她顺气。
好不容易阮乐仪不咳嗽了,缓过来了。
发现,自己现在正在裴禹搪的怀里。
一把把人推开。
“别过来。”
一想到刚刚的间接接吻,阮乐仪就有些心跳加速。
裴禹搪眨了眨眼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娘子突然叫自己闪开了?
这边的潘三娘和牛大力已经拜完了天地。
依照习俗,新娘子在洞房等待,牛大力来敬酒。
敬到阮乐仪面前,阮乐仪将杯中的酒倒满。
她原本不胜酒力,但今日已经喝了一杯,多喝一杯又何妨?
“三娘与你一路走来不容易,好好待她。”阮乐仪以朋友的身份,对牛大力说。
说完后,豪气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牛大力见阮乐仪如此豪爽,也一饮而尽,说:“放心。我会对三娘好,一辈子。”
阮乐仪满意了,坐回自己的位置。
却看见他们在喊裴禹搪喝酒。
“来喝一杯啊,都是男人,喝不了酒算什么回事。”
“就是,来来来。”说着,要把酒杯塞到裴禹搪手里。
裴禹搪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替他喝。”
喝一杯也是喝,两杯也是喝,多喝几杯也无所谓了。
阮乐仪一把夺过裴禹搪手中的酒,往自己嘴里灌。
他们见阮乐仪如此护短,觉得无趣,就走了。
很快,喜宴结束了。
人们都散了。
阮乐仪脑袋昏昏沉沉,走路都有些不稳。
裴禹搪看着阮乐仪红扑扑的脸,也知道,她可能喝醉了。
揽过阮乐仪,想扶着她走。
阮乐仪虽然喝醉了,但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裴禹搪。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算不上亲人的亲人。
牛大力牵着嘉娘的手的那一幕,又映入阮乐仪的脑海。
喝醉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阮乐仪挣脱裴禹搪的禁锢。
晃晃悠悠的伸出手,咧着嘴一笑,说道:
“裴禹搪,牵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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