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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争座

太子生得俊美,性子却与宁王不同。

宁王是冬雪中的寒梅,幽香静默,而他是春枝上的芙蓉,温柔得太过招摇。

他的笑容总能轻易地俘获未经世故的少女心,不知是京中多少女子的春闺梦中人。原主对他,就是这样从沉醉到执迷,从执迷到毁灭。

“在那风口上站了许久,可冻坏了吧。”他伸出手来,叫她起礼,又勾了勾唇角,“前两日听说你来了,你难得出一趟洛水山庄,入京逛逛,我却几日没顾上。只因这风筝大赛,明安城中远客不少,我实在是脱不开身。莞儿,你不怪我吧?”

若在从前,她会故作镇定地轻轻把手放在他掌心里,看似矜持疏离,其实低垂轻颤的长睫、微红的脸,早就出卖了她的紧张和欣喜。就算曾有些许轻怠让她不满,也是可以顷刻间被谅解的。

然而今日,她像是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只淡泊有礼地说了句“太子言重”,便自行起了身。

祁慕屿讪讪地背了手,命人赐座。然后,他又转过身,径自与纪星河说话去了。

有人为舒莞加了座,椅子刚放下,旁边一位千金小姐便神色不悦地说了声:“慢着。”

娇养得细皮白肉的手往边上指了指,她给了舒莞一个冷淡的白眼。“我的婢女红玉也站累了,劳驾,把舒小姐的位置再往那边挪一挪。”

那边视野没这边好,而且,她把婢女排在舒莞前面,显然是故意欺负人。

舒莞站着没移步,还按住椅背,不让人动。

系统给出了人物信息,这位千金小姐是丞相赵岷之女赵萱,也是来参加风筝大赛的。只是,夺魁并非她的主要目的。

舒莞方才就瞟见她了,她生得明艳妩媚,十分打眼,人虽坐在这儿,眼睛却像在祁慕屿身上扎了根。祁慕屿和纪星河相谈甚欢,她脸上的失落和醋意藏都藏不住。

她有气不敢找星河郡主撒,却也不能杮子挑软的捏啊。

“原来是洛水山庄的舒小姐,”赵萱转过脸来,缓缓挤出个大家闺秀端庄的笑容,语气却幽凉阴沉,“你自己瞧见了,此间坐的,都是些何其尊贵的人。凭你的身份,能有一席之地,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难不成,你还要自己选座?”

舒莞目光向四下一扫,不卑不亢:“我看见了,的确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我不配,红玉却可以,原来赵小姐的意思是,你的婢女都可以和太子郡主、王孙公子们平起平坐了?”

观赛台上已有人注意到她俩,更有好事者悄悄竖起耳朵,余光不时地看过来。

赵萱仗着父亲是丞相,素来狂妄,但却也不敢公然承认这样的事。

她噎了噎,咬牙冷笑:“你无须东拉西扯,当我不明白你的心思吗?我听说,许多江湖名门,其实就是草莽,没什么家教,只是,一人行事不检点,会带累父母兄弟皆被人耻笑,未婚夫君也被人指指点点。”

赵萱弯着唇角,压低了嗓音,向舒莞凑了凑:“从外头穷乡僻壤来到京城,没见过世面,可以理解。可你一有机会,就往太子身边凑,还真需掂量着,自己配不配?”

“赵小姐何意,我不大懂呢。从外头穷乡僻壤来到京城……你莫非是在含沙射影,拐弯抹角地骂星河郡主?”

赵萱方要争辩,舒莞恍然大悟一般:“想想也不可能啊!星河郡主身份尊贵,她坐在太子身边,哪里算不配?对了,恕我孤陋寡闻,不知赵小姐是什么品阶,莫非,是被封了公主或是郡主?如若不然,一有机会,就往太子身边凑,似乎真有点不合规矩。”

赵萱是丞相之女,她自己什么都不是。只不过,如今太子与赵丞相暗中结成一党,她心底里总觉得,自己离太子妃就只差一步之遥。

舒莞拿星河郡主来挤兑她,正是戳中了她的痛脚。前两天,太子陪着纪星河,尽地主之谊去了,今日,他俩又说说笑笑,赵萱早是妒火中烧。

她气得咬牙,奈何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发作。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若闹起来,既怕惊动了皇后和太子,又恐损了丞相府的颜面。

她沉声冷笑:“早听闻舒小姐特立独行,如雷贯耳。还以为你只是破阵厉害,想不到,嘴皮子也厉害。今日风筝大赛,你既不参赛,却巴巴地赶来,你敢说你关心的是风筝,就没有别的?”

“这风筝大赛是为了庆贺即将到来的圣寿节,不参赛的人都可以来看,我怎么就不能来?”舒莞乜她一眼,“倒是打着参赛旗号的人,却未必只关心风筝吧?”

“赵小姐自己揣着别样的心思,又何必攀扯别人,指鹿为马?”她轻笑着,一字一顿,带着挑衅,“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就只关心风筝,对其他皆是无意!赵小姐,你敢说吗?”

赵萱语塞,心中气恼极了,眼中禁不住暗暗闪过一丝阴鸷。舒莞就是想气她,她爹赵丞相和太子狼狈为奸,害得宁王在雪地里跪了半夜,她今日一见面,又这般颐指气使,简直欺人太甚。

二人正针锋相对,舒莞忽见她神色一改,宛如变脸一般。夹枪带棍变成了和风细雨,横眉冷对瞬间化作柔波盈盈。

舒莞已经明白过来,侧过身,果见祁慕屿不知何时过来的,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不多不少,他听见了舒莞说的最后两句。

他眯着桃花眼,皱了皱眉,虽是嗔怪,语气却柔和。“这是在闹什么?”

“惊了太子殿下,是萱儿不好。”赵萱抢先开口,婉转娇媚,怯生生的,与方才判若两人,“原只为了一点小事,倒平白惹了舒小姐不悦。舒小姐毕竟是有功于殿下的人,萱儿应该忍让才是,请殿下责罚。”

谁都不喜欢居功自傲的人,她看似自我检讨,其实却是绵里藏针。

她眼中包着晶莹的水气,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祁慕屿似是不忍见她委屈,将目光转向了舒莞:“既是小事,何需闹成这样,说出这样的话来?”

舒莞却漫不经心地轻笑:“我没闹啊,我说的句句实话。”

只关心风筝,对其他皆是无意。当然,包括太子。

祁慕屿总觉得她今日有哪里不太一样,黑亮的眼睛里有坚定的光,神采奕奕又似冷漠无情,少了些拘谨和依恋,多了些随性洒脱。

他幽幽的目光在她平静的脸上流连,似乎想找出答案,却终究无功而返。

有些女子在他面前是欲擒故纵,而舒莞不是。在他面前,她像是个毫无回响的对手,再多的试探,最后不过沦为一场独角戏罢了,让他好生无趣。

“礼不可废,尊卑有别,但若是赵小姐实在觉得容不下,舒姑娘倒是可以来我这边入座。”

三人回头,是纪星河负手立于冬日的阳光下,眉目舒展,有种将门女子的飒爽。她言辞干净利落却有气势,赵萱将耷拉着眉眼的红玉挡在身后,默默地攥紧指节,不敢反驳。

舒莞略感意外,想不到,纪星河会站出来替她解围。但再想想,原主那一世,纪星河端庄雍容,胸襟才能,可堪后位,倒也没那么奇怪了。

纪星河是个聪明人,能察觉赵萱对她的敌意,她也听说过,不屑于舒莞曾经的做为。她不过是,对事不对人。

舒莞谢过,入了座。她一边仔细观察,留意着参赛风筝的水平,一边听着太子与纪星河接下来的对话。

“郡主特意入京参赛,意在夺魁么?”

“既然来了,自然是想。可是,魁首只有一个,恐怕,将是嘉宜郡主的囊中之物了。”

上一场的四个,其中就有郭乐容的风筝,舒莞认真看了,那的确是目前为止,最为出色的风筝。

那风筝取深海巨型苍鱼腹部的一块皮作为主要材料,可上天,可下水。风筝上装了特制的螺旋桨,能够合理利用风力和水力。外观做得也很漂亮,远看为龙形,故而取名“龙飞天下”。

这个风筝能夺魁,倒也在情理之中。

祁慕屿宽慰道:“比赛的结果我干预不了,但是,倘若郡主想要夺魁是为了完成什么心愿,不妨对我说一说,看能不能帮得上。也省得,你独自发愁。”

纪星河犹豫了一下,直言相告:“入冬前,皇上将西北五郡的赋税一下子提高了七成,五郡的百姓有许多连年都没有过好。恰逢临界的卢阳县闹山匪,颇会煽动民心,父亲担心,这样下去官逼民反,吃不饱饭的百姓会跑去落草为寇……”

场上的风筝在收线,舒莞的视线追随而落,恰好落在祁慕屿的左边。

赵萱和婉柔媚的笑容底下一闪而过的嘲讽,极轻的自言自语却被舒莞看清了嘴型。

那是不以为然的四个字:“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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