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约定好了，期待你下次到来。”长生笑眯眯地看着佘然。
“长生姐，谢谢你。”佘然感激地看着长生。
“我把她送回去吧。”雨果自告奋勇地跟着佘然出了店门。
长生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后来到见渝身边，此刻他刚雕刻好一块玉，那块玉的最中央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怎么样了？”长生帮着见渝把镜子碎片扔掉。
“萧娅音的灵魂在用出珠子的那一刻就加快了消亡，但是她运气好，佘然和她血脉相连，她的血暂时稳住了萧娅音的灵魂，若不然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见渝捏着发酸的肩膀。
这是块上好的汉白玉，如今成了萧娅音的栖身所。
“她的灵魂太脆弱，最少还得养上十几天才可以醒来。”见渝意味深长地看着长生。
“所以你是在向我要一个解释？”长生挑挑眉。
“这是你第二次违反规矩了。”见渝提醒道。
“正好雨果不在，不如我们交个底吧。”长生站得笔直，可以看出她浑身紧绷着。
她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但是交易所明显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就是不知道见渝和她撕破脸后，自己1v1可不可以搞定对方。
“你不必这么警惕，我们开门见山就好了。”见渝沏了杯热茶推到长生面前，长生就像是突然松垮了一样坐回美人榻上。
见渝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五点，时间还不算晚。
他端着茶坐在美人榻的另一端。
“我们现在开启快问快答时刻，我问你答。”长生直接占据主导权。
见渝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她便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那么交易所的走向便会变得不可控。
“雨果对于交易所的事情知情多少？”长生得先确定敌友。
“和你差不多，他只不过是呆得久一些。”雨果虽然比见渝都活得久，但是性子单纯像个孩子一样，做人做事也很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第二个问题，你是掌柜吗？”长生之间就试探过见渝，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而一家店里掌柜才算是最核心的人物，掌握着店铺的运营，反倒是店主显得“无关紧要”，只是在重大事情上有最终决策权。
“是也不是，这是我的职责，但是我和雨果一样，都只是和店铺签下契约的仆人，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终生不得自由，不入轮回。”这点见渝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长生早就猜到了。
“那么第三点，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做鬼的生意？”当时萧娅音来时见渝第一想法其实想把对方赶走。
有见渝在雨果便不会主动思考，还是长生把萧娅音带进店里。
“具体原因我不知晓，但是历任店主从来不和鬼物交易，这应该是有什么隐秘。”这就是长生最头疼的地方，这能怪谁？
只能怪燕生死得太早，而历任店主基本上都是人，怕也只出了长生这个奇葩。
“店主名册上被撕掉的那几页是什么？”长生反复琢磨过交易所的文书，当时便看到名册上前几页特别厚，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分开，便看到被撕过的痕迹。
“还有这件事？”见渝有些诧异，这表情不像作伪。
长生沉默了，关于交易所怎么来的，以及最早几任店主的事他们也一概不知。
“算了，换个问题问，你们为什在躲避地府，你说过的灵大于鬼神，大于人及动植物的灵魂，你和雨果应该是金字塔的顶端吧。”这是最让长生疑惑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所以先前为了不给交易所惹麻烦，很自觉地不乱出门，还约束着他们两个。
而两人的态度很顺从，就连雨果也只是表示不满，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到不正常。
“这件事你迟早会知道，不如现在就告诉你吧。”见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长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灵鬼的身份可以成为店主，而历任店主死后却不知所踪？”见渝这句话让长生愣了一下。
对啊，哪怕只有一任店主的鬼魂留下来，也足以供养见渝和雨果，可实际上她了解到的却是她之前的店主代代相传，一个死了下一个接任。
先前的店主会考察自己的继承人，然后将店交给对方，这已经成了铁律。
也只有到她这里出现了暂时的断层。
“其实并非是我和雨果在躲避地府，而是我们需要隐藏交易所的存在，交易所于地府像是人间的黑市那样。”毕竟他和雨果如果不主动出手，真的看起来就像人类一样。
而就像长生说的那样，世间万物皆有欲望，只有大小之分，而地府本身能量超标，如果当他们找到这个可以实现一切欲望的地方……
“所以历任店主都魂飞魄散了。”长生和见渝异口同声。
长生本是猜测，可在说完这句话时只觉得背脊发凉，尤其是见渝给了肯定的回复后。
她其实不是个漠视生命的人，甚至说很爱惜生命，若不是……所以她给自己起名字叫长生，就是为了弥补死去的遗憾。
而她在得知人死后真的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时，便决定要好好活下去的。
“你不必担心，你现在不是没肉身吗？”见渝宽慰着长生，毕竟理论上讲长生现在和他们一样“万寿无疆”。
“我没想到真的会是这样。”交易所不缺保存灵魂的东西，但是究竟是什么因素让历任店主甘愿或者说被迫魂飞魄散呢？
她不相信这些店主们不知道真相，可也不认为对方就是信念感无比坚定之人，显然这个问题见渝并不能给她答案。
“之后你们继续维持店里的运营，至于那个御朝颜，我去接触试试。”长生很快便冷静下来，做出最优选择，三人之中只有她和御朝颜接触过，御朝颜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雨果和见渝才是交易所真正的顶梁柱。
她没那么悍不畏死，但是她知道无论人鬼都得适应环境，她现在确实没有去处，也不打算推别人入火坑。
而且如果她猜测得没错的话店主的交接仪式，就是上任店主魂飞魄散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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