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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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慢慢步入正轨，适应新的环境对于初中就开始住校的於梦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学业负担更繁重了，原来120分的语数外全部变成了150分，原来的九门课虽然还是九门，但有六门课是重点。刚入校的新生身上普遍散发着浮躁、慵懒和松懈的气息，但於梦却像个即将要步入高三的学生，将自己的课余时间安排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每天过着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除了背书回答问题开口说话之外，回到宿舍洗漱完躺上床倒头就睡，也不会和宿舍一群女孩子闲聊，或许是太累，也或许是对她们的关于明星八卦和哪班的某某某很帅之类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她像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唯一的个体，时间是她的伴侣。即使在别人看来她的生活是多么的枯燥无味，她却觉得好久没有这么充实地活过，不用去关注太多外界的声音。

又是一个天还没亮的的清晨，於梦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只是还是她一个人。二楼有些班级的灯亮了，她来到11班，教室的门开了，灯却还没亮，她借着微弱的晨光摸索到第四排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小睡起来。自动开关的灯突然全亮了，提醒着她拿出英语书。步子越来越多了，书本越来越多了，声音越来越多了，透过窗的阳光越来越多了。

在6点20的前五分钟内，教室里的人差不多来齐了，早早就到的坐在年级办公室的老班双手挽在背后，迈着慢慢悠悠的步子在窗边巡视着。突然教室里的音量增加了几十分贝，之前一直在第一页的书也跨到了十几页，之前一直大声喊着“anne\‘‘sbestfriend”也换了新句子，虽然一幅挂羊头卖狗肉的景象，但这就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青春，这就是青春的色彩。

学生时代，我们为了假装自己在好好学习，抛弃了300，000，000米每秒的光速，选择了340米每秒的声速。所以当老师皮鞋踏进教室门槛的那一瞬间，抬着的头少了，分贝增加了，其中不乏哼着许嵩的歌滥竽充数的。

老班等着值日生把讲台打扫完了，他便坐在凳子上开始整理着粉笔头。座位在前面的於梦渐渐发现这是杨老师每天都会干的事情，虽然别人背地里都喜欢直呼他的名字，但她从开学第一天就开始对这个和蔼可亲的班主任充满了敬意，初中时的班主任常常都让她这个优等生喘不过气来。

老班拿起了教尺，轻轻地在讲台上敲打，敲了差不多三下之后读书的声音才渐渐停下来。敲打的第一下，停下的是根本就没在读书而是在观察老班一举一动的俏皮的学生；敲打的第二下是听到旁边静下来了也停下来的学生；敲打的第三下是完全融入自己阅读世界的学生，而於梦正是这第三下里的人。

“开学快一个星期了，大家刚从初中毕业，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暑假，新学期就能马上调整好状态刻苦学习让我很高兴。所以今天早晨我们就来选举一下班上最刻苦的人。你们每人手上都有一张姓名表，每个人桌上也都贴着自己的名字，你们互相之间应该也都认识得差不多了。现在每个人拿出一张纸，写下你认为最刻苦学习的五个人的名字。”

班上刻苦学习的人有是有，可是班主任居然说班上所有人都进入学习的状态？这完全是表象啊，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於梦还是不动声色地写下了五个人的名字交了上去。

“好了，你们可以继续读书了。”

时间来到了早读前几分钟，朝读和早读间隙的十几分钟是用来打扫班级卫生的。老班又开话了：“刚刚叫了几个学生来统计了一下，结果出来了，和我看到的情况差不多。票数第一的是於梦同学，接着是霍麒麟……”

於梦懵了，我？不会吧，可是他们是怎么认识我的，我认识的人除了初中同学外几乎就没有了啊。以前都是被赋予聪明的头衔，但是别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光彩的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这次被赋予刻苦的头衔还真是有点激动呢！霍麒麟同学就是睡在她对床的，坐在与她隔了一个走廊的右边的那个女生。她正在一边拔着头发一边看着书，完全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她被选举出来的事情她都没听到吧。事实说明自己还是没有她刻苦，於梦低下了头看起书来。

2

一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第一次周六周末没有回家，一中放月假，但是这个对她并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回不回家对她来说都一样，倒是生活反而更充实了。周六上课，傍晚出去吃一顿饱饭回来上晚自习，处理自己的作业或者老师安排的作业。晚上回宿舍洗个热水澡，早早睡觉。周日早上虽然可以不用上早自习，但寝室每天晚上统一11点熄灯，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学习，於梦每个周六的晚上都会比大部分人晚一个小时回宿舍，周日早上都会比大部分人早一个小时到教室。

人们常常埋怨朝九晚五的生活累且枯燥无味，但我们似乎再也回不到当初学生时代一教室的人一起上晚自习，一起在同一个时间内吃饭，一起读书，一起打扫卫生的时光。即使你现在正在上大学，即使你现在是一名大企业的员工，即使你是一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即使你还是身处一个大集体，你依然孤独，你依然时不时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读书写字。这不仅仅是因为时代的变迁，电子产品的出现，你加入了“低头族”这个庞大的家庭，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根本找不到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想和你一起干同一件事的人，其实这个人就是你自己，然而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即使你的□□、微信上的好友成百上千也掩饰不了你的孤独，即使你用它们拼命地去装备自己，即使你在不断地寻找闺蜜、男闺蜜、男朋友、女朋友，陪你最多的还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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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考试是一中的特色，考试题目变态地难也是一中的特色，目的是为了让学生紧张起来，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会处在被检验的状态。一中像一个大工厂，每周都有待检验的零件，检验他们合不合格，不合格的需要继续改进，合格的还是要继续改进。不要总是说学校是在把你培养成一台会学习的机器，说这些话的人你们扪心自问；你学会学习了吗？这不过是你懒惰的借口，有人检验你才体现了你的价值。当我们真正步入了社会，你才发现即使你想证明你自己，再也找不到随时随刻免费检验你的工厂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一周学习后的连环考试如期而至，考试安排在每天的晚上，首先考的是英语。

第二天的英语课也如期而至，她依旧是那个娇小的研究生，瘦得皮包骨头，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还因为不会使用投影仪而紧张地红了一节课的脸，也或许是她刚当老师的缘故。她拿着一沓试卷，在讲台上整理了一下，开始用她比蚊子还小的嗓子说话。显然扩音器又不听使唤了。“吱——”，它又破音了，同学们嫌弃地堵起了自己的耳朵，她开始摆弄她的扩音器，待它稳定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昨天晚上的考试，大家考得很好，其中最高分是於梦同学，131分，仅有的130分以上的，120分以上的6位同学，110分以上的15位同学，其它的就不念了。当然，学号在30以前的同学没考到100分就太不应该了，你们都是考进一中前面顶尖的学生。还有以后报纸上试卷最后一大题大家都选第二小题写作题，这次大家几乎都选的第一小题翻译题，正规考试都是写作题，所以以后都选它，平时多训练，考试才不会慌。该说的就这样，大家拿出报纸，我开始讲题目，下课发答题卡，你们各自看看自己得了多少分。”

英语考班上第一对於梦来说并不是稀奇事，她初中的时候只要是英语考试，她几乎都是班级第一，而且都是110分以上。只是150分的试卷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被扣了将近20十分，以前她顶多完形错一个扣一分，阅读错一个扣两分，作文扣几分，看来初中高中差别还是很大。

下课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霍麒麟找她借试卷说看一下，她给她了。霍麒麟翻了翻她的试卷，“你听力真好啊，一分都没扣，我就是听力差，错了四个，六分啊！”於梦看了看她答题卡上的127分，心里瞬间感觉她基础真的很好，她要是听力也没错的话，就可以考133分了，看来自己还得加把劲。

因为一次选举和一次英语考试，於梦的知名度似乎提升了不少，比如时不时有人来借她的英语笔记，她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也有她还叫不出名字的同学向她打招呼，只是还有这样的一些人，默默地关注着她，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现，也或许是她找不出时间去观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