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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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每天的朝读时间，几个星期过去了，於梦的座位从第三排转移到了第一排，成了老师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在她的印象里，坐在第一排的学生要不就是上课有多动症的调皮的男生，方便老师就近管理，要不就是家长苦口婆心让老师们多多关注的“特别学生”。然而一中却改变了她的惯性思维，座位越靠前，表明你越优秀，老师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你。就像一次化学习题课，於梦听到枯燥的时候开了一会儿小差，在草稿纸上一直写着“理科实验班张彬”这几个字。化嗲(大家对化学老师的方言昵称)就用教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和蔼地说：“上课想什么呢？”然后伸过手把她的草稿纸推进她的书下，又开始在讲台上支起他的双手讲习题。直至后来高三的时候，无论化嗲对叛逆的她如何如何地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一想到那天午后化嗲温柔的笑容，於梦内心都感到无比的温暖。

班主任坐在前面写写画画，於梦没有觉察到什么，直到她发现她的同桌一直仰着头盯着前面看，她才发现原来老师在登记分数。不过她已不是初中那个会因为晚上的一次考试而整个晚上自己估算自己分数的热血少女了，现在她对这些结果毫无情绪波动，倒不是不在乎了，而是觉得没必要了。班主任突然抬起了头，见於梦也抬着头，笑着对她说：“不错啊，我把这几次考的语数外单科成绩总了一下，你排名第一啊，不过数学才考了112分，数学要加把劲啊。”“啊？嗯。”於梦慢知慢觉地回应着。什么？第一？不会吧？於梦在心里默问着自己，按理说一中的都是各个初中的精英啊，她在初中的时候虽然也是优等生但毕竟不是特别变态的那种。

早操的时间到了，同学们都陆续出去，正好透口气。今天轮到於梦她们组打扫卫生，洗洗刷刷弄完了，班主任又坐回讲台的桌子上，他突然喊了一句：“邢凯，你过来一下。”邢凯从后面的座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讲台上。邢凯？於梦没有抬起头，只是用余光看了一下前面，她只能看见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和一双亮黑的鸿星尔克。“你看你总分虽然排在了第三名，但你数学考了140多分，英语才考了90几分，於梦考了131分，你要是英语有她那么好，语数外三科总分350分以上完全没有难度啊！严重偏科！”啊？於梦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她看到班主任虽然以很严肃的语气和邢凯说话，却始终微笑着，邢凯虽然一副虚心聆听的态度，但也只是双手反交叉在后面，微笑着。他的确长得很好看，目测差不多一米八的身高，皮肤特别的白净，特别是脸上，看着特别的舒服，一身的牛仔，斜着头痞痞地笑着。於梦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在宿舍里谈论他了，只是她对这些无感。每个女生的少女时代都有一个又高又帅成绩又好穿着白色衬衫亦或是穿着深色牛仔的阳光少年，而在於梦的心中，张彬就是。

老班把成绩排名表摆在了讲桌上，并交代同学们有空就去看一看，还顺带表扬了一下於梦，“努力总是有收获的，上次大家选举的最勤奋的人这次就排名第一，大家要多多向於梦同学学习”，于是於梦的知名度又提升了，对于这些热爱学习的孩子们，他们就是单纯地把第一要务定为学习，所以越来越多的同学向她借笔记，又因为她异常沉默的表现，沉默到一天有可能都没说满三句话，所以也没招来女生的嫉妒或者议论，沉默未尝不是一种减少麻烦的良方。

课间的时候，一群很关心排名的女生一窝蜂跑到讲台上看排名，个子矮的攀在个子高的身上，后来的攀在先来的人身上，一边看着一边用手在排名表上比划着。成绩好的首先比较关心自己的名次和自己内心竞争对手的名次，成绩不好的则比较关注她们的男□□次或者排在前头的人。“刘诗雅，你语数外三科总起来排名第二耶。”“那有什么好激动的呀，六科总起来才第七，而且於梦语数外三科总起来还排名第一呢。”边说边微笑着的刘诗雅看着坐在第一排的此时脸色有点发红的於梦。

刘诗雅，於梦的初中同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也和於梦一个班，后来又转走了。小学时，俩人算得上是闺蜜，刘诗雅的爸爸是她们的初中物理老师，小学时刘诗雅还拿着她们俩的数学试卷给她爸爸改过，结果於梦得了满分还狂妄地在数学课上说要出题目给数学老师做，於梦清楚地记得，当时数学老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又继续上课。儿时是多么的年少轻狂啊，而现在连个小问题都不敢问老师。最可爱的永远是儿时那个勇敢，不顾一切的自己，可是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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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总是那么快，你还没来得及反应，高中的1/36就过去了，也迎来了月假里的最长的假期——国庆长假。在假期还没到来之前，他们对一中的国庆节假期就进行了各种各种的猜测，比较消极的会说；“肯定会用来补课，你都不知道一中有多变态，听说高三的大年初三就要回学校上课呢!”正常人会说；“我觉得应该会按月假来放，毕竟我们一个月没放假了，怎么可能补课”比较乐观的会说：“国定假节日肯定要放的啊，而且是七天，它不放的话不怕别人举报吗？”“谁会举报，除非他不想读了……”这些也瞬间秒杀了以往谈论异性的习惯，一夜间变成了宿舍夜谈的热门话题。

事实是放了七天假，他们几乎是提前一个星期开始兴奋的。然而老班似乎做了一件很煞风景的事，高一没有月考，但是他说为了提高同学们学习的积极性，他把几次单科考试成绩放在一起，选出语数外理化生最高的分数总了一下分并排名，把排名表贴在了墙上，并交代同学们去看。总分第五，於梦意识到了果然各科均衡很重要。当然对于邢凯这种即使偏科但还是排名第二的人来说，他毫无压力，毕竟虽然他们还没分班，但是潜在的就是理科班，数物化生又是极容易拉分的学科，英语不好并不会给他拖多大的后腿，男生学习也没女生那么容易受外界因素的影响。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於梦的成绩急剧下滑，而对邢凯并没什么影响，他继续会玩手机玩到深夜，继续会上课睡觉，继续会女朋友不断，或许这也恰恰是他吸引於梦的地方。一个人规规矩矩久了，就会发自内心地崇拜那些即使不规矩也会学得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