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没捅到自己身体，谁会关心疼不疼。
蒋云玉冲她笑了笑，也没掩饰的必要，“我习惯了，只要你哥对我好就行。”
知道老寡妇心歪，没想到会歪成这样，谁给她的脸盆子？年年那么多死人，怎么不见她去见阎王，自己的女儿会心疼，却要作贱别人的女儿，不得好死的老畜生！
“阿玉，那老货不会罢休的，估计会对伍长安软磨硬泡，你得把自己立场摆出来，房子的事绝对不能退让，别自己落得辛苦，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蒋云玉心里有谱，反正都已经翻脸，她处处针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忍的。
陆源花了几天时间，了解这一年的经营情况，对存疑的账目极时核查，小毛病不少，大问题没有。
这一年的日子不好过，但商场的利润反而最可观，得益于早早囤货限购，反倒是食品厂收益下滑，但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经过国家的调控，老百姓收入在拉升，虽然通货膨胀还会继续，但浮躁的民心已经稳定下来。
他将账本简化，然后给蒋云宝一份。
钱是赚了，但宝宝不开心。陆源不给花，她看到的只是数字而已，再多又有什么用。
唉，继续刷题，早刷早解脱。
现在的她总算理解了老四，高考不容易，怪不得刷到脱相暴眼珠子。
眨眼就到除夕，各家各户热闹起来。
刘凤娇早早准备年夜饭，让蒋云宝去喊老大，看她跟伍长安在哪边吃饭。
喊了半天没人，倒是在路口撞上了，见伍长安手里拎着药，蒋云宝不由惊了，“大姐生病了？”脸色这么差劲。
伍长安笑，“她没事。”
没事去什么医院？年三十年去医院晦气，这在农村可是很忌讳的，过年不能做忌讳的事，说不吉利的话。
蒋云玉面露微笑，“云宝，我真没有事，是你又要做小姨了。”
蒋云宝懵了半天，才意会到老大又怀上。这才刚生没多久，怎么跟下饺子似的，速度啊，大姐夫真是好样的！
年三十听到好消息，蒋家都沸腾了，这女婿是真不赖啊。
按习俗，要回婆家过年，两人刚收拾好东西，伍芬芳的声音传来，“大哥，嫂子。”
一家三口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大袋小袋的，“菜我买好了，但是曾军不会做饭，就等大哥大嫂露一手了。”
刘凤娇惊掉眼珠子，伍芬芳竟然舍得掏钱买菜，不白吃白喝了？
伍芬芳拎着沙田柚跟香肠进来，“婶婶，之前多亏你家照顾，一点小心意，过年好啊。小年，叫婶婆。”
刘凤娇，“……”
鞭炮响起，家家过大年。
蒋云宝心情好，拿了瓶珍藏的茅台出来。
刘凤娇心疼，“乖宝，这酒贱贵了，听说外面都卖到一百来块还找不到货。这几口嘬下去，一百多就没了，还是拿回去放着吧，喝了多浪费。”
“今儿咱们高兴嘛，这酒还是九块多卖的，喝了不浪费。”
听到捡了大便宜，刘凤娇格外开心，“喝，大家都喝点。”
吃完饭还早，蒋云宝拿着电话簿去小白楼，想着挨个拜年。
“你吃饭没有？”明明大堂没有人，声音却传了出来，“你们那过年吃什么？回来都去哪玩了，这几天不会把我忘了吧？你要吃了啊？行行行，那我不打扰你了。”
蒋云宝蹑手蹑脚过去，捏着鼻子嘴里发出阴森冷幽的声音，“蒋俊勇，你好大的胆子……”
跟黑白无常索命似的，蹲在地上打电话的老四吓得哆嗦，连忙蹦了起来。
刚要骂脏话，看到是妹妹整蛊自己，顿时脸红了。
“四哥，跟小雨姐打电话呀？”还不承认谈恋爱，都问人家想不想他了，哎哟哟……
“妹妹你别乱说。”
蒋云宝满脸狡黠，“四哥不要欺负我小，要不我去问问妈。”
她学着他腻死人的口气，把刚才的电话重复了遍。
“……”不，他不可能这样讲话的。
不过，在妹妹犀利威胁的目光下，老四还是承认了，“我喜欢小鸟依人的，小雨她挺好的，看着就让人想保护她。”
蒋云宝在脑子里搜了遍，“四哥，小雨姐喜欢你吗？”从宋小雨穿着，还有打车不肉疼的情况来看，她的家境估计不错，就是太娇小了点，有着超萌的身高差。
宋小雨挺活泼的，但是嘛……蒋云宝总感觉她对老四没那种意思，真要是处对象的话，肯定腻着都不想分开，但是宋小雨坐出租车时没有恋恋不舍，甚至连回头都没有。
“四哥，你们认识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我周末有空就骑车去她学校，离得也不远。”
“那她来找过你吗？”
“帝都冷的很，刮风下雨还有沙尘暴，她来找我干嘛呀，万一路上还遇到危险了，我去找她就行。”
“……”蒋云宝都不知说他啥好，“你跟她表白了？”
提到这个，老四有点懊恼，“我有几次想说的，但刚好碰到她有事，就一直拖着没说，等开学我一定找机会跟她说。”
“……”这脑子怎么考上北大的？
到底是亲大哥，蒋云宝有点于心不忍，“四哥，怎么你每次刚要表白都那么巧碰上她有事，该不会是她有对象了吧？”
“怎么可能。”老四很肯定，“我早问过了，她没有对象。”
蒋云宝在心里叹气，“你还是早点问清楚，万一人家有了，只是不好意思对你说呢？”说他在这方面不开窍吧，还敢早恋给你看，说他开窍吧，连宋小雨对他没意思都瞧不出来。
刚才那通电话，虽然没听到对方说什么，感觉宋小雨并不想聊下去，是老四自己在找话题，她很敷衍就挂了。
老四浑然不觉，还在沾沾自喜想着年后的表白，并且再三叮嘱妹妹要保密。
打完拜年电话，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啃瓜子看电视，刘凤娇开始挨个问，“老四，你期末考得怎么样？”
“开学才知道，反正我觉得可以。”老四的自信永远都爆棚，“妈，我周末有空还出去打工了，在商场推销东西，过年还拿了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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