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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认

甲护卫回到谢琏身后站定,与谢琏禀报了方才的情况,谢琏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不多久,陈榕蓉也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瑞王那边也正听着侍女的禀告,说是白姑娘醉酒已经回家去了,今天的跟班费就不收了,瑞王沉思不语,只淡淡点了点头。

筵席结束之后,天色也将晚了,谢琏等人送别了太子,又与瑞王等人寒暄几番,这才上了自家的马车准备离去。

正在这时,陈榕蓉并几个贵女一同走了出来,陈榕蓉看见谢琏的马车,先一步走过去向着马车行了礼,忐忑地问道:“月底的选妃大典,殿下可定了?”

车厢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陈榕蓉唇角微弯,说道:“殿下放心,这次我……这次殿下定能选到自己心宜的女子。”

这样的话显然是在当众暗通情意,几步开外的一众贵女窃笑起来,那红衣女子更是掩唇调笑道:“姐姐这还没嫁进门呢,心都已经跟去了。”

陈榕蓉红了一张脸,垂头羞赧着说道:“我只是……问一问,我哪有。”

而此刻马车启动,甲护卫也翻身上了马,却见陈榕蓉对他说道:“这位,甲护卫是吗,请留步。”

随即她身后的侍女上前奉上一包银钱,只听陈榕蓉继续说道:“甲护卫随侍殿下左右,今晚也没有好好用些饭食,这是小小心意,权当给甲护卫打个牙祭。”

甲护卫盯着钱袋子,一脸莫名,“侍奉殿下是属下分内事,不辛苦,属下这就告辞了。”

说完甲护卫便驱马跟上了前头的马车,并未收下那包银钱。

身后一群贵女则都围了上来,纷纷打趣着陈榕蓉。陈榕蓉一边言笑晏晏,间隙之间看向马车行去的方向,目光却意味深长。

……

甲护卫驱马赶上,对着车窗说道:“这郡主也真是奇怪,竟然也叫我甲护卫,我明明姓林么……”

也?坐在车中小憩的谢琏,突然睁开了眼,掀开帘子问道:“今日还有谁叫你甲护卫?”

“就是白姑娘啊,她今天就当着郡主的面叫的我甲护卫,我还纳闷呢,一开始还称呼我是少侠,后面却直接叫我甲护卫了,想来郡主也是从她那儿听到的。”

谢琏思忖片刻,眸光流转几瞬,突然叫停了马车,命甲护卫下马,换他自己骑上了马疾驰而去,留着甲护卫愣在当场。

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急促的马蹄声响彻长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来到了十六大街的那间破旧宅院前。

院门紧闭,他翻身下马,原本如擂鼓般的心情在看见那扇紧闭的院门时停滞了下来,他突然想起她也许已经安歇,而自己这样贸然前来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而或许,她只是在哪里听到过甲护卫这个叫法?若她没有想起来呢,他又当如何解释他今晚这般的举动?

他站在原地踟蹰着,院门却在此刻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仍穿着筵席间那套长襦窄袖的衣裙,月色洒满整个街道,两人一马遥遥对视,她朝他露出了盈盈的浅笑。

他浓密的睫毛不停地轻颤起来,尽管依然不太确定,但他还是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她走去。她抱着双臂朝他叹息着摇了摇头,便是这样一个动作,都叫他立刻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他又不确定自己还能否上前了。

她轻笑着提了裙朝他飞奔而来,而他眸光闪烁,下意识张开了双臂将她接住,自然地环入了自己的臂弯之中,二人紧紧相拥在街角,久久不曾分开。

“不生气了?”花游微红着脸仰头看他,一双杏眼忽闪着,带着他从来无法拒绝的光亮。

“我……”

脚尖踮起,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掩盖了他此刻想说的所有的话。

他怔然地看着她,她的脸近在眼前,带着薄薄的红晕,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他缓缓闭上了眼,加重了手上了力道,似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滚烫的唇瓣狠狠地印着她的,带着不甘和报复,以及此刻的无可奈何,逐渐融化在她的柔软之中,转变成绵绵的情意。

她抓着他衣衫的手越收越紧,坦然地迎接着他的疯狂,他的无奈,直到他的最后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变得混乱灼热,他才不舍地分开了彼此,只用一只手轻柔地托着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在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不生气了?”她微红着脸问道。

“嗯……”

他记得,他从蜀郡回来,他以为她一定会微笑着迎接他,可是他却只看到鲜红的棺椁中那具冰冷的身体,她装扮整齐,穿上了最喜欢的衣服,还描了细细的妆,但依然掩不住那毫无血色的面容,不论他怎么同她说话,不论他如何摇晃她的身体,她再也没有回应,再也不会跳起来与他胡闹……他抽出身上的佩剑奋力厮砍着她躺着的那副棺椁,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绝望,他大喊着“你为何都不愿意再等一等!”,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他,直到他自己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晕厥过去……

太医都说他的病就此好了,她真的让他活下去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完结了,却是以她的性命为代价,他感觉自己去了半条命,活在没有她的世上,只会让他越来越恨她。

但这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时,他内心的澎湃和激荡,那失而复得的感觉也是绝无仅有。

她简直就是他命中的劫数!

他这次一定要好好地惩罚她,惩罚她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自己,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可她却完全不记得他了,还口口声声说与别人有婚约,她那样无辜懵懂,他却不忍心伤害了……可她却又当着他的面与瑞王离得这般近,天知道他当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他真让她到了自己面前时,那一副醉酒而不自知的模样,却又叫他生生按下了心中的雷霆万钧……

他有那么多愤怒,那么多不甘,那么多痛楚,想要她也经历一遍,想要她也尝一尝,可她如今只柔柔一句“不生气了?”,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他却只说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他已经在劫难逃了……

……

他环着她的腰,一手握着缰绳,二人坐在马上慢慢朝着王府大街行去。

“等这边的事了了,便随我回应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去,只是别再离开我了。”谢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花游靠在他的怀中,睫毛微微颤动,抿着唇未作回应。

“今后,一切有我,你若再欺瞒我,我定……”

他低头看去,她竟已睡着了,软软糯糯的一张脸,一如那日桃花林中被他抱回来的样子,那最后一句“我定不会饶你”终究还是没舍得说出口。

他嘴角微微扬起,紧了紧环着她的手,她身上的草木香气依旧,带着女子柔和的体温,在他的心湖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回来就好……”

……

花游洗漱完毕,侍女阿莲带着她一路往前走着。

“那日,实在对不住……”花游摸着后脑勺说道。

阿莲一愣,这才想起那天花游强行将她绑了,换上了她侍女的衣服。

她转头看向花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见外了。”

看着眼前这位女子,阿莲不由地想起更早的时候……

那天也是如此的夜色,一群宫人簇拥着将她扶进房里,之后她说她累了,想歇下了。

翌日一早,一位叫花瑶的女子便来拜访,过不了多久,房中便传来一声尖叫,那花瑶失魂落魄地跑出来,被甲护卫一把抓住。

等她进去探看时,却发现花游的床边吐了几口鲜血,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嘴角还留着几丝血迹,脸色却早已惨白。

“姑娘!”她茫然无措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花游,“姑娘你怎么了?你别动,我马上去叫大夫。”

她正要跑出去叫甲护卫,却被花游拉住了,只见她微微喘息着,笑着对她说道:“你会描妆么?”

她颤抖着身子点了点头,“姑娘,我去叫大夫,很快的,你躺着别动。”

花游勉力地摇了摇头,“没用的……谁都……救不了我……不如让我……看起来……像样一些,不然等他回来……看到……我这副样子,我会……很没有……面子……”

她说完这些话,甚至还嘴角轻轻笑了一笑。

她帮她换好衣服,给她细细描了妆,再梳了个时下最流行的堕云髻,镜中的女子美如天仙,她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手艺不错。”

她将站在外头恍恍惚惚的甲护卫叫进来,指着一旁的桂花糕说道:“这个……谁都不要吃,好生处理了。”

她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递给甲护卫,随即再次环视了一圈四周,说道:“等他回来,交给他。”

“姑娘……”甲护卫哽咽着说道,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着她将随身带的剑放在了一旁,静静躺回床上,“不怪你们,你们别怕,他会放过你们的……别怕……”

就这样,她慢慢闭上了眼。

……

谢琏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他却恍若未觉地翻身下马,见站在院门相迎的只有甲护卫,不禁眉头一皱,问道:“她呢?这几日可有闯祸?”

甲护卫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最终紧抿起双唇,眼眶微红地默默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递了过去。

他看着甲护卫的脸色,接过了信快速拆开看了起来,逐渐地,那双波澜不惊的丹凤眼露出了怔忪的神色,他转身冲进了院门,直奔她的房间而去。

房间里已经打扫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她住过的痕迹。

阿莲跪伏在门前,哽咽地说道:“王爷节哀,姑娘她已去了……”

“她……在哪儿……”

甲护卫跪在一旁,低低回道:“城西,京郊墓园……”

……

没想到一年多之后,这个曾经当着她的面咽了气的女子如今却活了,年纪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这不就是诈尸么……

她当时再次看见这张脸时,着实吓了好大一跳,瑟瑟地不敢上前,但王爷和甲护卫似乎对这事儿并不觉得特别,甲护卫甚至还说这女子天赋异禀,什么戏法都会,这次不过是死遁罢了……罢了那可是他们一起埋进土里去的人啊……

但是只要想想,她可是凭一己之力救了当今太子和昭王的神医,也许她会有别的秘术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她们已经走到房门前,侍女阿莲朝着身后的女子莞尔笑道:“姑娘早些歇息吧。”

“好。”花游说着,转身正要进去,却突然往后一跳,看了看这扇门和周围的环境,对着离去的阿莲低声喊道:“阿…阿莲,你……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

阿莲转头掩唇一笑,对着她摇了摇头,随即转身消失在廊下。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谢琏靠着房门戏谑地打量着她,他已换上墨色寝衣,外面随意罩了件暗蓝鎏金敞袍,一头浓墨秀发已从发冠中解下,半梳半披在身后,初春的晚风微一掠过,掀起他一侧衣领,脖颈下的肌肤在她面前忽隐忽现。

花游咽了咽口水,眼睛连忙飘到别处,目光落定在天上的一轮圆月上,身子随之后退了几步,示意他看天上,说道:“那什么……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你看,上面还有灰灰的图案,会不会是嫦娥的宫殿呢?”

谢琏抬头看了眼月亮,只不过一瞥,目光又落回了她身上,她原本的双螺髻已解开披下,发尾仍旧湿湿的,沾成了一簇又一簇,顺着身上那条长及脚踝的白色狐裘一路蜿蜒到腰际,她微红的侧脸在月光的映照下,略显稚嫩,却又带着一丝他再熟悉不过的狡黠,他嘴角微微扬起。

果然,她打了个哈欠,惺忪着一双眼说道,“好困,就不打扰殿下赏月了,告辞。”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突然间腰上一紧,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被他稳稳扛在了肩上,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再次关上,她听到了落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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