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2号

克拉克怎么也找不到路易斯。

按照时间，此刻她应该已经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家，坐在她的办公桌上写她的新书，手边会放着一杯咖啡，等着他回家。

没有。

他甚至听不到她的声音，听不到她的心跳。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伊莱恩·霍普——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之前她就说自己有着什么预感，并要求路易斯呆在大都会。他飞去了她所在训练的斯塔克工业，敲响了顶层有人的窗户。

窗户那一头是自责的彼得。

棕发男孩在看见他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克拉克指了指里面，示意放自己进去。

彼得忙打开了窗。

超人飞了进去，并站立在地上。

“伊莱恩·霍普在哪？”他问。

“她……她出了些事。”彼得有些结巴，“她现在还在做手术。”

克拉克直接使用透视开始找寻伊莱恩的身影，最终在一间病房里找到了她——心脏跳动的频率没有问题。

“超人？”托尼走出来，惊讶道。

“我找伊莱恩·霍普问一些问题。”他说。

“她现在还在昏迷。”托尼说，“回答不了任何问题——但你想找她干什么？”

“我需要让她帮我找人。”克拉克也不顾什么身份，“找到路易斯·莱恩。”

托尼皱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试试——”

他走到了工作室，并开始查找。同时，他摁下了布鲁斯的通讯器。

布鲁斯的通讯早已和他的连在一起，方便联系。

“托尼，我们得找到路易斯·莱恩。”

“我知道，超人现在在我这。”托尼手上忙活着，嘴上也没闲着，“你知道伊莱恩出事了吗？”

“什么？”蝙蝠侠看来有些困惑。

“我们在她的脑部发现了一个高科技脑机。”托尼说，“她现在在昏迷。”

“是什么导致的？”蝙蝠侠问。

“收到的一个信封，说是个和她长得很像的男孩给的。”托尼复述彼得的话，“都是一天，太诡异了。”

蝙蝠侠沉默了。

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我回头联系你。”说完，屏幕归于黑暗。

他用蝙蝠通讯器打给了莱克斯·卢瑟。

而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电话，几乎是秒接。

“蝙蝠侠？”

“你对她做了什么？”蝙蝠侠的声音被处理得低沉沙哑而富有压迫感。

“我是在帮她，蝙蝠侠。”卢瑟说，“你会感谢我的。”

“是罗格·凯恩给你的。”他的语气笃定。

“应该是他，但你不好奇我知道什么——”卢瑟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有些自讨没趣。

蝙蝠侠直接开始追踪罗格·凯恩的踪迹，亲眼看见了他办理的做出租车司机的业务，看见了在星球日报门口接路易斯·莱恩上车的画面。

他直接投送给了斯塔克。

巴里也在得到消息后循着追踪路线跑到了出租车所在地。

只是他赶到那，只看见一辆空的出租车。地面上有一些拖拽的痕迹，大概是昏迷的路易斯·莱恩。

超人也赶到了，他停留在这片区域的上空，透视搜索了每一栋房子，却一无所获。

“他们一定用了含铅墙壁。”他说，“他们能带她去哪？”

“冷静些，超人。”巴里劝道，“他们抓她一定是想引你过去，你得小心行事。”

“他们不可能打败我。”超人说，“他们已经没有氪石了——我必须得找到路易斯。”

“可——”巴里话还没说完，再一抬头，哪里还有超人的影子？

“超人，你必须停下。”蝙蝠侠的声音出现在通讯器里，“他们的目标就是你——”

“我必须得找到她。你不会懂的，蝙蝠。”超人在上空搜寻路易斯的身影，哪怕是罗格也好。

蝙蝠侠想起了之前被杀的稻草人。

联系到了什么，他赶忙搜寻其中的联系。罗格·凯恩和小丑的联系。

一个个数据图的重合，再加上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物关系图，出现在蝙蝠电脑上。

汉尼拔·莱克特在几年前曾经以课题研究员的身份去到阿卡姆疯人院，同行的还有他的学生哈莉·奎泽尔，也是现在的小丑女。

而罗格·凯恩，家乡就在巴尔的摩，在被解雇后回到家乡接受汉尼拔·莱克特的心理治疗。

伊莱恩·霍普暗杀麦克·罗纳是一个导火索，而后的每一步都与之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继续翻看罗格的行动，看见了惊人的重合。

伊莱恩去到巴尔的摩和威尔·格雷厄姆谈话的咖啡店，罗格也在场。他一眼认出了她，并告知了汉尼拔·莱克特，而汉尼拔则是教唆他去实施报复，并在引导时与越狱的小丑取得了联系。

再联系那台脑机。

莱克斯·卢瑟说得没错，他确实应该谢谢他。

蝙蝠侠冷笑一声，最后在几则不明显的新闻里，看见了不寻常的线索。

汉尼拔·莱克特的地下室被人入侵，被盗物品含镇静剂和部分手术用具。

一艘潜水艇被人劫持。

“在潜水艇里。”布鲁斯说，“戴上防毒面具，超人，他们可能有毒气——”

超人听进去了。

他借了一个防毒面具严严实实地戴在了脸上。

他飞到港口，看见了藏在水底含铅的潜水艇。

我得找到路易斯。

他一个个打开舱门查看，再确认没有后再放回去。

他终于在底特律港口发现了目标。

他将潜水艇放到岸上，准备走进去。打开舱门却看见了穿着常服的伊莱恩·霍普。

“伊莱恩？你怎么——”他疑惑，却没有放松警惕，“你不是昏迷了吗？”

“没时间解释了，克拉克。”伊莱恩说，“路易斯就在里面，我已经解决小丑他们了——”

超人跟着伊莱恩走了进去，果然在手术台上看见了神志不清的路易斯。

“她怀孕了。”伊莱恩说，“你可以听见心跳吗？似乎是刚刚形成的。”

克拉克听见了。

两个月刚刚形成的胎心正在用力跳动着，那是一种惊人的连结感。

“可以摘下你的面具了，克拉克。”伊莱恩说，“我已经处理完了，马上路易斯就会苏醒过来。”

“超人——”布鲁斯的通讯器在超人进去的一瞬间被屏蔽，“千万——千万不要摘下面罩，他们有恐惧毒气！”

通讯器那一边只有安静。

一定是被屏蔽了。

“闪电侠，你得马上去底特律港口——现在！”

巴里很饿，他的胃很疼，但脚步却完全不敢慢下来。他跑到了港口，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候他多时的伊莱恩·霍普。

“伊莱恩·霍普？”巴里皱眉，“你怎么在这？”

“那不是伊莱恩·霍普——”蝙蝠侠说，“巴里，那不是伊莱恩·霍普！”

“巴里！”那伊莱恩对着他打招呼，动作神态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你在找超人吗？”

巴里不顾她的阻拦，一股脑地朝着船舱跑去。

一扇金色的门开在了内部，再一睁眼，他已然被传送到了千里之外——

“干得很好，12。”斯特拉克说，“现在，我们没什么好做的了。”

12号转身，看见了冲入天际的愤怒的超人。

“这确实很有趣。”船舱的一个房间被打开，里面是小丑和小丑女，“你也很有趣。”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呀，j先生？”哈莉看着船舱上的一个打洞，问，“可怜的甘特，它可是我们拥有的第一艘潜水艇呀！”

“我会给你再搞一艘的！”小丑跳下船舱，准备走人，还不忘拉住恋恋不舍给潜水艇挥手的哈莉，“现在我们得走了！”

“我可以帮你们。”12号说着，拿起悬戒画了一个传送门。

小丑看看那传送门对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墙壁，没理她，而是继续想朝着自己的方向走。

“别急——”12号语气俏皮，“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地方了！”

小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和哈莉只感觉脚下一空，随后是一个垂直落体，两人掉在了一个冰冷的地方。

“嗷——”哈莉揉揉与地面撞击的脸，“这是在哪？”

小丑没说话。

因为他看见了在他脸边上熟悉的黑色靴子——是蝙蝠侠。

“这下玩球了。”小丑说。

而也是这一瞬间，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蝙蝠洞上方的碎石掉落下来，零零散散，但也不少。

【大都会发生巨大爆炸】

【事故原因不明】

【死亡人数不明】

【超人在哪？】

伊莱恩醒了。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呼吸急促，感觉想吐。

但这次苏醒，周围并没有人。

几乎在一瞬间，所有人都凑到了屏幕那，观看最新的新闻。

那是一块被夷为平地的大都会。

而在那快废墟之中，超人缓缓降落，他抱着已然没有生机的路易斯·莱恩，看着周围，不知所措。

方圆十里，他听不见哪怕一个心跳声。

伴随而来的，只有浓烈的硝烟味。

爆炸与火焰把人的血液蒸发，只留下难闻的焦味和恶臭——这显然已经是一座死城。

无人幸存。

泪水从他的蓝眼睛中滑落，落在焦土中。

是谁？

是谁干的？

“超人——回答我——超人！”蝙蝠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他驾驶着蝙蝠车，一边使用通讯器呼叫超人。

“什么都没了。”超人抱着路易斯，并用自己宽大的手贴在她的小腹，“是谁做的，蝙蝠？”

“我已经控制他了，超人，你先听我说——”

“是谁！？”超人愤怒的声音让蝙蝠侠皱起眉，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而就在他犹豫中，通讯器那头响起了伊莱恩的声音。

“是小丑和你自己。”打开一个传送门的12号说，“他在路易斯的心脏上安装了感应装置，只要她心跳停止，埋在大都会的炸弹就会瞬间把这里夷为平地。”

超人发动了热射线，想把12号就地格杀。

12号没给他机会，在那一瞬间关闭了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