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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15.昔年旧影

八月初的阳光悄然攀过窗沿,伏案工作了一整天的霍格沃茨新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完全整理好了学校权限交接的所有文献,放下了魔杖。

办公桌旁的大理石壁炉里燃着熊熊的火焰,斯内普揉了揉眉心,脸上显出罕见的疲惫。

“你在等人吗,西弗勒斯?”弧形的肖像墙上,换了一身黑袍的菲尼亚斯·布莱克好奇地开口道。

“啧,不愧是你,布莱克,”另一位尖帽子的女巫希金斯照例嘲讽他,“作为校长办公室的肖像,你显然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我这是主动分担,谁像你们拉文克劳永远抱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心态进坟墓!”菲尼亚斯抗辩道。

“你们真是吃太饱了,”另一个悠闲的声音插嘴道,“葬礼上的挂画也算是一顿难得的美餐,是不是?”

“其实只要有口酒喝就好了,我死的时候没安排一张酒窖画真是失策……”菲尼亚斯痛心疾首地追悔道。

“酒窖?”希金斯嗤笑一声,“你们布莱克都沦落地挤到你们最讨厌的麻瓜堆里了,还酒窖?”

“是啊,比不上你们希金斯那‘金碧辉煌’的庄园,”菲尼亚斯反唇相讥,“修了一百多年还没修好。”

“我说你们……”

“你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地瞄准了上方的劝架人士,“典卖家产的不许说话!”

“好了,”斯内普摆了摆手,“你们一天到晚从食物吵到魔药,从衣饰吵到魔文,就没有你们聊不下去的话题。”

肖像们自发地停止了交谈。

“我们就剩这点乐趣了……”菲尼亚斯小声嘟哝着,“对不起啊,西弗勒斯,打扰你休息了……”

“你不必为穆迪的死太过自责,西弗勒斯。”

中间的邓布利多肖像准确地点出了斯内普的忧虑,他湛蓝色的眼睛一如生前,“我们都知道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所能。而且倘若这场战役他们一无所获,伏地魔也会有所怀疑的。”

“我们在魔法部的人被盯上了,”斯内普轻声说,“他们不止一次要求我们拿出应对方案,可惜……”

“潜伏是目前最好的方案,”邓布利多说,“抵抗或许英勇,可既然伏地魔掌控魔法部的既定事实我们无法改变,就不值得在这方面付出巫师的生命。”

“倘若我们安排在魔法部重要岗位的人手被挖出来,情况反而会更加危险。”斯内普说,“比如魔法部交通司他们掌握全英国的飞路网记录和幻影显形动向,你那位好友泰克罗斯同那位琼斯副司长的明争暗斗还没完,已经疲于应付那些来自倒向黑魔王的同僚们的试探了。”

“很遗憾,西弗勒斯,我帮不了你什么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人心不死,斗争不息,那些因我加入凤凰社的人也会因我的离去而离去,坚持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斯内普没有回应。

他抬头望向窗外,浩荡的霍格沃茨黑湖上还洒满了落日的余辉,绵延向远方的禁林就提前埋入了黑暗。

“你说得对……我现在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喃喃自语着,邓布利多眉头皱起,半月形镜片下透出思索,“你是说我们那位斯莱特林小朋友?”

“他在黑魔法上的进境之快,连黑魔王都察觉到了,”斯内普面色阴沉,“以至于他竟然愿意亲自上阵,对马尔福家玩弄分化的手段。”

“这是一件好事,”画里的邓布利多细长的指节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伏地魔肯定察觉到了他统治下的暗流涌动,他没有直接对马尔福家出手,恰好说明魔法界的纯血力量稀薄到他必须仔细考虑现存的每一位棋子的价值了。”

斯内普沉吟着,似乎还在仔细掂量他的话。

“还记得上次我们讨论过的吗?”邓布利多十指交握,微笑地望下来。

“我只记得你保证过凤凰社不会参与魔法部那些阴暗的勾当。”对上他温和的眼神,斯内普牵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打算回以一个惯常的讽笑。

“那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情。”邓布利多望着他说,“你相信莉莉的儿子,同时也该相信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我看着他长大,”斯内普语速缓慢,“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好的黑魔法天赋。”

“可能你对天赋的理解有偏差,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扶了下眼镜,轻轻地笑了。

斯内普情绪像是被这个转换的话题安抚了下来,措辞不那么激烈了,“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邓布利多。”

“仅是一点经验之谈。”邓布利多盯着自己皱纹斑斑的双手,“依照你描述的成长经历,我的推论是,德拉科曾经学得最好的魔药课其实是在你的强压之下,不得不被迫的、极不情愿的在这门功课上花了大力气,才取得了你眼中‘差强人意’的成绩。”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放任他自己学习,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是吗?”斯内普眯起了眼睛。

“自主学习是教育追求的结果,绝非手段——这非常重要,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握紧了手,语气严肃,“正是你的强压为他奠定了良好的魔法理论基础,这样才有后面巍峨的魔法高楼。我是说他的天赋从一开始就不在魔药上,你很清楚这一点,而且你也不能否认从一开始他就醉心于黑魔法的事实。”

“我以为——”

“起初或许有孩子叛逆的天性存在,但我不认为一份源于青春期的冲动能持之以恒地为单一行为提供动力,要知道,黑魔法的关联词不光是神秘的禁忌,还有枯燥的文字、生僻的隐喻和乏味的修辞。”

“难道你那时候就看出他在黑魔法上天赋非凡?“斯内普目露讽刺。

“下面才是我真正想说的。”邓布利多淡淡一笑,“我们将一个人某方面出类拔萃的成就归咎于天赋,但天赋却不仅仅是原因,它是一切——想必你也曾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天赋带来了沉浸感,沉浸感带来了成就感,成就感带来了愉悦感,愉悦感又迫不及待地想追求更深层的沉浸感——”

壁炉的火苗忽然转为碧绿,邓布利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结束了他的阐述。

斯内普端坐于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无表情,不辨喜怒。

一道高挑的身影跨了进来。

他穿着修身裁剪的黑色风衣,领口袖口都别着蛇形的银质装饰,刚刚飞扬起来的炉灰眨眼间就消失不见,闪烁不定的火光轻柔地勾勒出他精致如画的眉眼,淡金色的头发比他的衣饰更闪亮。

“下午好,教授。”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到了斯内普面前。

“你来晚了,德拉科。”斯内普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

“抱歉,”德拉科扬起了他淡色的眉毛,慵懒的语调毫无诚意,“我们不能指望一切都围绕自己的意愿转,不是吗?”

“还有意外能难得住你?”斯内普刻薄地笑了,“你可是黑魔王最喜欢的那柄剑。”

“其实我更想做个人。”德拉科唇边牵起一个无奈的弧度,“您可不能把任务的失利归咎在我头上。”

“我假设你是来付账的,”斯内普拖长了声调,“作为我们伟大的前校长最看好的学生之一,你想必不会当着他的面赖掉我那点可怜的小本生意——”

“你何必扯出我来表达你委婉的关心?”邓布利多在画框里摊了摊手,“你们斯莱特林这种性格真是——”

一旁菲尼亚斯哼哼出声,肖像们眼珠子都活络起来了。

“谢谢您,校长。”德拉科转身朝邓布利多点头致意,“我是来通知您,我正着手对付贝拉特里克斯。”

“那可是你亲姨妈,”斯内普故作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们相处愉快,不是吗?”

“她是我获取黑魔王信任的最后阻碍。”德拉科背对着斯内普,灰色的眸子扫过一墙的肖像,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何况她得意洋洋地监控了我家庄园那么久,总该向她收点儿利息吧?”

“获取信任?”斯内普同邓不利多对视一眼,视线又落回德拉科身上,“难道他还不够信任你,特别是在我们行动的失败衬托了你那了不起的成功之后?霍格沃茨两位校董接连身亡,可都是拜你所赐。”

“我没指望说服你们凤凰社。”德拉科冲邓布利多遥遥一笑,才转身对斯内普说,“但作为盟友,我想我有义务将这件事提前告知您。”

“你还有别的帮手?”斯内普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我能通过飞路网过来,您觉得呢?”德拉科直视着那双空洞的黑眼睛,微微一笑,“我可是还记得五年前魔法部来我家庄园耀武扬威的姿态,怎么五年过去后,他们反倒失去了调查我这位杀人凶手住所的勇气?”

“你还打算害死多少人?”斯内普脸色一沉,语气不善,“你现在很危险,德拉科,不要变得像他那样藐视生命——”

“——不然您就会调转魔杖指向我?”

德拉科依然维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眉眼弯起,姿态轻松,仿佛他们讨论的是明天的宴会安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教授,我不需要他怀疑贝拉的忠诚,我只要巩固他脑海里贝拉办事不力的痕迹,而他那样多疑……”

墙壁上发出了几道惊讶的吸气声,反倒是邓布利多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

“从此贝拉的话在他那里可信度都要打个折扣?”斯内普目光一闪,“特别是在这次追击波特的行动中贝拉不顾一切的疯狂令他失望之后?”

“哦,她又发疯了吗?”德拉科扬了扬眉,“怪不得他没有责怪你和亚克斯利……”

“亚克斯利?”斯内普立刻警觉,“你到底——”

“我觉得他会有用。”德拉科往壁炉走去,“你不用担心我爸那边了,我们谈过了。”

“我以为收服巨人对你而言是一项轻松的任务,”斯内普两条浓黑的眉毛拧出疙瘩,压低了声音,“最近食死徒中有人传你去北欧‘度假’……”

“那是黑魔王的故意放任。”

德拉科停在壁炉边,一瓶亮晶晶的飞路粉凭空出现在他手中,“他不会允许有人动摇他的权威,哪怕仅是微不足道的可能性。”

“这么说你很清楚你如今的处境?”

“清楚有什么用?”德拉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要把我变成第二个贝拉,那就先把上一个丢掉。”

目送着绿色的火焰裹挟着他消失在这间办公室,斯内普再次抬眼望向邓布利多,见他面色凝重地坐在画框里,十根细长的手指对在一起。

他知道这是邓布利多思考的习惯,他必须重新评估德拉科今天这番话的意图,不光是他话里话外的含义,还包括他说出这番话的用意——就算他不站在凤凰社这边,又为什么要特地挑明呢?他是在示威,还是在暗示?

斯内普叹了口气,果然传承千年的魔法家族不容小觑,马尔福庄园的魔咒完全处于黑魔王的控制之下,而他们竟能绕过那些无处不在的监视交换意见……但愿这样诡谲的心思,仅仅只是卢修斯的示意。

他左手撑起额头,惊觉自己竟然也会产生逃避现实的念头。

墙上的肖像纠结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却都识趣地没有发声。

斯内普忽然起身,拿着魔杖朝壁炉走去。

通过一连串炉门,他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幻影显形,站到一个破败的小广场中央,向一幢只有特定人能看见的房子走去。

他快步走过台阶,用魔杖敲了一下前门,只听见一连串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然后是链条发出的哗啦声,厚重的铁门才吱呀一声开启,他闪身进入门后。

有人在后面替他关上了门,前方厚厚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墙壁上挂着一整排家养小精灵的头颅,矮几上点着蓝焰的汽灯,房间里沉淀着比午夜深沉的黑暗。

迎面有人正用魔杖指着他,“你最近一次为我熬制的药剂是什么?”

“狼毒药剂。”斯内普讽刺地掀动嘴唇,“如果你下次受伤用过药剂,为了保证答案的准确性,我建议你换一个问题,卢平。”

“我会考虑的。”卢平仿佛没听出来他的讽刺,平静地收起魔杖。

格里莫12号一如既往的脏乱,但变为一处临时据点的原凤凰社总部,已经没有人愿意打扫它了。

斯内普跟在他身后绕过帘子,步入客厅。

客厅里窗帘紧闭,角落里不时响起细碎的动静,偶尔有穿堂风刮过,仿佛看不见的幽灵在这里飘荡。

老旧的茶几上聚拢了好几盏煤油灯,一圈沙发上坐满了人,沉痛的感情在整间客厅里蔓延。

斯内普一进来,他们纷纷抬起头,神情复杂。

看到那个原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斯内普脸色一沉:“你怎么会在这里,波特?”

哈利·波特翠绿色的眸子在火光里闪了闪,另一位中年人站起来说道:“哈利坚持要听疯眼汉……的下落,我们觉得他有资格坐在这里。”

“然后被食死徒一锅端了么?”斯内普阴沉地望过去,“你也是个霍格沃茨还没毕业的学生么,亚瑟·韦斯莱先生?”

“我成年了!”哈利越过韦斯莱先生瞪着他,“而且你根本没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成为霍格沃茨校长!”

“呵,”斯内普冷笑出声,“神秘人的咒语打中了你的脑子么,波特?我要是他的人,现在你们面对的就是他本人了。”

“哈利!”卢平拦在他们中间,好言劝道,“在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互相怀疑了,而且这里的防护咒好几年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足够说明一切了。”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眼镜后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微薄的水光,他抿起嘴唇,低下了头,“我知道……我只是……对不起,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鼻孔里喷出一个嘲讽的音节,没再说什么了。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韦斯莱先生拿起一盏煤油灯,“我们去……”

“哈利——哈利——”

这时有身影跌跌撞撞地奔下楼梯,惊慌失措地叫着哈利的名字。

所有人都皱起眉头看那个冒失的身影,但赫敏一把抓起哈利,不由分说地将他拽上了楼。

哈利惊讶于赫敏的举动,但出于相处多年的那份信赖,他选择了听从。

“我找到R.A.B是谁了!”赫敏在他耳边急促地说,哈利愣了一下,小跑上了楼。

罗恩焦急地在一扇门前踱着步子,一见到他俩就立刻凑了上来,“哈利,R——”

“嘘——”

赫敏比了个手势,不放心地往楼梯下望了望,见没有人跟上来,才带着三个人挤到那扇门中间,“看……”

她指着门上暗淡的标牌,这是一块很小的牌子,划痕深重的漆底上方,刻着一列工整的字母:未经本人明示允许,禁止入内——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赫敏压着嗓子说道,“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失踪的弟弟,他最有可能是R.A.B!”

哈利端详着牌子上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位桀骜不驯的贵族少爷形象,但又忽然心思一拐,不知怎么就想到那个他这辈子最深恶痛绝的人,也是这样的张狂傲慢。

“那就让我们来查个明白。”哈利的抽出了魔杖,直接用魔咒打开了房门。

雷古勒斯的卧室比他们先前看过的小天狼星的那间小一点儿,腐朽泛黄的陈设透着同样的富丽,斯莱特林的银绿色随处可见,布莱克家族饰章和法语铭刻的“永远纯粹高贵的布莱克”格言精心描绘在床头,十足的纯血贵族派头。

“小天狼星说他弟弟加入了食死徒。”哈利视线匆匆扫过一地杂物,好像不想被他的东西脏了眼睛,“他不可能是R.A.B。”

“可是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赫敏不死心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不可能的,”哈利冷漠地举起魔杖,“你看——挂坠盒飞来——”

什么动静也没有。

“挂坠盒上肯定有反咒,”赫敏冷静地说,书桌边被她搅起巨大飞尘,令她咳嗽了两声,“它们会抵抗召唤咒,你说过的。”

“我觉得你是病急乱投医,赫敏,”哈利对这间屋子表露出了极端的厌恶,罗恩不停地朝赫敏使眼色,但沉浸于自己判断中的女巫全然没有察觉,“如果不是小天狼星,纯血世家的房子我这辈子都不想踏进来——”

罗恩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哈利,斯莱特林巴不得趴到神秘人脚边舔他的袍子呢。”

“你们——”赫敏气急地扭过头来,“要是错过了这个线索,要是挂坠盒真的在这所房子里——”

突然她目光一滞,连眼神都涣散了。

“赫敏?”罗恩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这所房子里。”她梦呓般地说道。

“什么?”

“是有个挂坠盒。”

“你疯了?”哈利难以理解地望着她。

“还记得吗——”赫敏像被噩梦惊醒那样扑过来抓着他,“还记得吗——那个盒子——客厅的柜子里——我们……我们……”

“我们谁也没能打开它……”这回换哈利如坠梦中。

“是的!”赫敏抓狂地叫道,“所以他就是R.A.B!

“那么盒子呢——盒子在哪?”

哈利豁然转身,又被赫敏拉住了,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别去,哈利,他们还在下面,你要怎么解释?“

“那是魂器!赫敏!”哈利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可他们都认为雷古勒斯是食死徒,你要找一位食死徒的遗物?”

“他们不会知道——”

“他们必须知道!”

在赫敏凛然的目光中,哈利忽然觉得心中那一缕烦闷与错愕消失了,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听她用一种慷慨的语调继续说道:“他是英雄,哈利,既然我们知道了真相,就不能让他背负着不属于他的罪名死不瞑目!”

在尘埃飞舞的房间内,在赫敏热切的注视下,哈利缓慢地、却坚定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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