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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第 53 章

湿淋淋回到客栈,陆铭吩咐小二烧些姜汤,尽职尽责跟在陆行舟身后。

陆行舟拿着毛巾擦手,茶盖掀起又合上,后面两人还在慢吞吞雨中漫步,尚未进门,暴怒下他对陆铭说:“他怎么、咳、非要救人!”

陆铭给他拍着背,说道:“舞夫人教得好。”

陆行舟咳着说:“是非不分,哪里教得好!”

正巧舞阳走过来,接话问道:“什么教得好?”

陆行舟摔了茶杯:“教得不好!”

舞阳被溅了一些水,茶水不烫,陆行舟看了一眼也就没有管,自己推着轮椅换了一桌。

陆铭拿着毛巾给舞阳解释:“主子失了传家宝,心情不好,舞阳公子担待。”

舞阳再次问:“什么教得不好啊?”

陆铭回头看了陆行舟一眼,压低声音说:“主子说这里的茶不好喝,泛着苦味,认为是小二的师傅没有教好。”

舞阳看着桌子上深色的茶渍,赞同点头:“所以我们找个大客栈嘛,这个小客栈菜不好吃,被子也不软。”

陆铭:“…”他擦干净水渍,安静呆在陆行舟身后。

舞阳也要去那边,却听身后传来吵闹声。

江町一掌拍在木桌上,“放干净你们的狗嘴!”

桌上饭菜酒杯都被震了三震,四个男子站起身,神色不善道:“夫人,周围城镇都传遍了,你现在指责我们有什么用!”

“你们不知真相,以讹传讹散布谣言!”

“是不是谣言你这村妇怎么知道,现在证人证言都出来了,你亲自去查呀!”

江町找来小二借了纸笔,本打算让四个男人逐字逐句写下他们听说的谣言,他们却接连推辞,只愿口述。

“顺安二十年,也就是十九年前,江卫在青州三巷迎来客栈三楼杀害了唐门五弟子,抢了药物秘方…顺安二十一年,江卫在密州东山制造一起瘟疫事件,自己拿出药方立身扬名…顺安二十一年,江卫在…”

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有迹可循,江町越写手越颤抖,但她不是惧,而是愤!她始终坚信自己温和慈爱的父亲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如若不然,怎么能让武林同道承认,还做了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

“如果有一件是假的,污蔑江盟主的,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临走前,江町狠狠踹了桌子,桌子上汤汤水水撒了一桌,男子叫小二重上一桌,饭钱就由江町来付。

江町瞪了几人一眼,没有拒绝。

回到陆行舟那一桌,江町愤愤灌了一口热茶,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在场几人:“…真是可恶,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还我父亲清白!”

陆行舟垂眼遮住情绪,语气却显出同情愤怒:“江盟主受屈…”

舞阳心无旁骛,专心吃菜,“什么时候能换大客栈呢…”

他们在客栈休整了几天,又置办了些衣服,就一起启程去了青州,临走舞阳还让陆铭给各大客栈留下话,让凌霜赶紧去找他们汇合。

雨水在草丛里汇成一滩水洼,檐上的水滴滴在木桩,砰砰作响,天色依旧昏暗,上贤睡醒后就准备了食材,吃一顿简单的锅子。

上贤叫醒阿阮,阿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水蒙蒙的眸子望向窗外发呆,突然他小声说:“这样的日子也许不错…”

上贤在给他找衣服,翻衣柜的声音盖过了阿阮的说话声,他问道;“阿阮说什么?”

阿阮回神,敲了敲床板,提高声音,“我说,或许我们能出去了。”

上贤拿衣服的手一顿,面色如常转身,把衣服放在一旁,“先洗漱吃饭…”

阿阮慢腾腾穿衣穿鞋,自己把头发扒拉好绑上,一派淡然坐到饭桌旁,“今天吃什么?”

上贤把一些洗好的菜摆在炉子旁,炉子上的小锅咕噜噜冒着红色汤水,他拿出两个矮小的小凳放在炉子两边,道:“坐这儿,我们今天吃锅子。”

阿阮换了地方坐,和上贤吃了顿悄无声息的饭。

饭毕,上贤把厨房收拾一新,所有用过的碗筷都恢复原样,除了阿阮绞成碎片的衣服,和二月变成三月的风景,一切都像是刚来的那样…

阿阮盘腿坐在卧房的大床上,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上贤坐下。

上贤坐下,双手搭在膝上,问:“你找到阵眼了?”

阿阮点头:“你曾经说过,变者不变,不变者变,所以很轻易就找到千幻阵阵眼。”

“树木变化位置,厨房里的水、食物不变,还有其他的…”

“对,还有其他的。以木屋为中心,把树林看成一个圆,圆心变也不变。”

“是木屋…”

“我们每天进来进去,在认知里,是以木屋为参照,它不会改变位置。”

“可木屋算是树林中心,你指的,是从哪里出去?”

阿阮敲敲床铺,“从这里。”

“这里?我记得卧房与地面不接…”

阿阮笑了一下,“我之前也以为,可你不是还说过视野受限,在上面看着洞不深,置身其中才能观全貌。”

“所以?”

“厨房与卧房交错成菱形,床榻与水缸对应,下面是连着地的,所以我们每天躺着的床,就有可能是阵眼。”

上贤的耳朵红了一瞬,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你的意思是床下有洞?”

阿阮点头:“我也只是俯身看过,目测距离,实际上的距离我们不清楚,而且我在床上滚来滚去,都没有声音,这可是木质的床呀,所以里面肯定大有玄机!”

上贤站起身,阿阮也站到地上,掀开铺着厚厚褥子毯子床单,又抬起木板,果然床下是一层石板,中间还有石门缝隙,二人合力撬开,里面是黑漆漆的洞,台阶一层层向下,望不见深处。

阿阮跃跃欲试,准备下去,上贤一把拦住:“我先看一眼,没有危险,你再下去。”

阿阮没意见,拿出火折子递给上贤,“小心,下面不知道有什么。”

“好。”上贤接过火折子,纵身一跃跳下几节,小心翼翼吹起火焰,一步一步顺着台阶向下走…

没一会,上贤就回来了。

阿阮问:“下面能走出去吗?”

上贤拍着身上的灰尘,说:“下面是一条通路,周边有烛台,蜡烛也燃烧着,能看清路,就是长时间不用,得放两天通风。”

阿阮点头:“知道了,所以这条路能出去吧?”

“可以。”

“哦…”

两天后,一直打地铺的阿阮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二人把马具全部卸下,白马和枣红马终于能比翼双/飞,浪迹天涯,阿阮也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比如上贤做的小枕头也带在身上。

地下通道昏暗,两人并行也不觉拥挤,烛台之间的距离有些远,豆大的烛光在黑暗里闪烁不明,阿阮在通道里打了个喷嚏:“阿嚏!”

在阴沉的日子里睡了两天地铺,阿阮理所当然风寒了。

通道不断回响着喷嚏声,他吸溜着鼻子,紧了紧身上的包裹,半睁着泛红的眼睛向前走,上贤拉住他,说道:“我背着你。”

阿阮摇头道:“还不知道要在这下面走多久,你先保存体力。”

“没关系,”上贤指着身上的包袱:“我带了吃的。”

眼睛酸涩,阿阮半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模模糊糊看着地上的路,“咱们又不是郊游,还带什么吃的?”

“万一路途遥远,你饿晕在路边呢?”

阿阮发出轻笑,又抽了抽鼻子:“哪那么容易饿晕…阿嚏!”他走得偏,一脑袋撞在通道烛台,烛台不知道什么材质,坚固的很,倒是阿阮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上贤赶紧揽住阿阮的肩膀,轻轻扒开他的头发,光线昏黄,发红或是发青都看不出来,正要探手碰,却被阿阮阻止,“别碰,疼…”

上贤放下手,还是说:“我背着你。”

阿阮踟躇着,趴在上贤背上,后背坚实温暖,热量源源不断从相贴的地方传来,阿阮冰凉的手交握一起搂住上贤的脖颈。

上贤走得平稳,不会让阿阮磕碰到石壁,阿阮泛着热气的呼吸就在耳边,他向上颠了颠,说:“在你病好之后走也可以…”

阿阮眼睛留了一条细缝:“唔…”

“何必这么着急?”

阿阮慢慢眨眼:“在木屋又待上十几天吗?饱暖思淫/欲,但我还没忘记我在狼窝…”

上贤抿唇,不知道阿阮说的是林中木屋还是敬德观…

通道黑又长,幽幽烛火晃眼,阿阮随着上贤的脚步声一上一下,静谧的空间只有如同催眠一般的脚步声,阿阮眼睛流下泪水,在上贤后背磨蹭着擦掉…

不知过了过久,台阶向上,头顶终于没了路。

上贤放下阿阮,拿着火折子上前照看,石壁上是雕刻的图画,突出的部分呈现一个“大”字,上贤按着笔划描摹,在线段交汇处找到机关打开,是一个几寸的小方形,直接就是明亮的空间,上贤又四处找打开暗门的方法,两旁的把手似乎都动不了,只好从下端的把手把暗门向上拉,随着石壁灰尘的飞舞,暗门终于被打开。

阿阮背过身遮眼,等着灰尘落下就出去,正打哈欠擦眼泪时,突然全身悬空,原来是被上贤打横抱起,阿阮一惊:“你干什么?”

上贤臂膀有力,直接带着阿阮出了通道,“我的腰有点累,只能抱着你了。”

阿阮“啧”一声,“我可以自己走。”

上贤道:“你是病人,我是大夫。”言外之意大夫照顾病人。

“…梅傲雪是吧…”

没走几步路,两人已经完全出了通道,入目是倒塌的佛像,一半身子立着,一半身子散落一旁,显得怪异可怖。

“是之前的破庙。”

阿阮挣动身体要下来,上贤把他放下地,刚踩上地阿阮就背身打了个喷嚏,上贤查看四周,并没有人,破庙很久没人过来了,之前烧的火堆草木灰也被风吹散,只剩些黑色的木炭。

阿阮也在墙根隐蔽处四处找寻,转了一圈,与上贤汇合,“没找到舞阳留下的记号,可能被陆铭抹去了。”

“马车车辙也消失了,看来他们离开了很久。”

阿阮垂头:“难不成让舞阳等我们几十天?”他捂住头揉了揉,脑袋有点晕…

上贤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忙上前查看,阿阮的嘴唇干燥发白,脸颊却通红,眼睛水蒙蒙透着可怜味道,他扶着阿阮靠坐在墙柱,伸出食指与中指查看脉象,在地下通道阴冷受凉一路,现在风寒带着发热,情况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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