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技不如人

之后秦歌很自然地坐在女孩子身边的位置，偶尔贴近女孩子的耳边，耳语几句。

女孩子听的脸蛋通红，低着头笑，偶尔还回头对秦歌送一波秋波。

之后手下回来，贴着老绅士的耳边说了几句，老绅士起身向秦歌说了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秦歌则立刻邀请女孩跳舞。

女孩子没有丝毫要拒绝的意思，两个人直接下了舞池，之后灯光变暗，音乐也换了。

这也行？

梁作君趁着昏暗的光线，进入舞池，想观察一下，秦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梁作君满头大汗，心说这俩人哪儿去了？

此时耳机里传来了不可描述之声音。

梁作君感觉活见鬼了！

秦歌这个时候把通话系统打开啦！？

故意让自己听？

转头一看，一根大柱子后面，隐隐地能看到有人影，靠近一些一看，秦歌将女孩子顶在柱子背面，两个人正啃着呢，秦歌的手都伸到人女孩子裙子里去了！

梁作君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地响。

这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为什么啊？刚刚还端庄纯洁的女孩子，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秦歌干这种事儿呢？

耳机里传来了两个人暂且分开的声音。

秦歌道：“回去吧，你老爸快回来了。”

“嗯……”女孩子还不干呢：“那你呢？”

“我得走了，让你老爸看到我吃你豆腐，他会打死我的。”

“嘻嘻，就让他打死你好了，谁让你欺负人。”

“哇，你好狠心。”

“我狠心一点，你才会记得我。”

“我已经忘不掉了。”

“油嘴滑舌。”女孩子犹豫了一下，给了秦歌一个东西：“拿好，我的房卡，记得来找我”

“没保镖的嘛？”

“就看你本事喽。”

“收到。”

“那……你一定得来找我啊！”

“当然。”

梁作君彻底崩溃了。

还……两个人还依依不舍了？

秦歌走出来，对着耳机道：“撤。”

“撤？”

秦歌关闭了耳机，直接走出了宴会大厅，来到了门口。

服务生把车子开过来，秦歌刚系好安全带，梁作君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车子启动，梁作君沉默了。

许久，梁作君忍不住问：“你怎么做到的？”

“认输么？”

尽管不服气，但是梁作君依旧冷冷地道：“好，今天这一场，我输了。”

秦歌笑了：“难得啊，梁少也有认输的一天，值得庆祝。”

“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我只要跟他们说，我是日奔商务部长家横滨的幕僚长，在帮他筹备竞选的事情，他们就会对我尊敬三分，立刻成为朋友。”

梁作君惊呆了：“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啊？”

“对啊。”秦歌道：“你以为呢？他要当场给家横滨打电话核实我的身份？不会的，他们只会先热情地招待我，核实身份这种事是以后再说的事情。”

“那你又说了什么，把他的保镖还有他本人都支走了？”

“我就说刚刚那个鬼头鬼脑，看上去不像好人的家伙是国际刑警，已经盯上他们了，可能回去坚持他们的车子，就这么简单。”

“我？”

“对啊。”

“你……”

“废物利用嘛。”

“你说谁废物？”

“我废物，我废物行了吧？”

梁作君坐在副驾驶上生闷气。

“好，算你赢了，但是……那个女孩子怎么会就突然喜欢你的？”

秦歌笑了：“你这次任务犯了三条大忌。”

“第一，我跟你说任务是泡妞的时候，你得第一反应不是观察目标对象，而是审视自我。这很不自信，也很不专业。”

“第二，你脑子里没有清楚的计划，只有课本上和教官跟你说过的套路。你现在面对的不是试卷，没有百分百正确的答案，你得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地在心里搞出一个计划才走过去才行。”

“第三，你第一次折返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任务就已经失败了，你又来了两次才去，人家肯搭理你才怪。”

“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那个女孩子，怎么会遇到你就……突然变成了……那个样子了？”

“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是那个样子，她就不会拒绝你，不会……推开你，甚至报警？”

秦歌停住车，看着梁作君。

“小鬼，你要记住，以后你要打交道的都是人。课堂上、书本上、教官教给你的，都是理论知识。课堂、书本和你的教官，没人能知道你会遇到什么人，遭遇什么样的情况，需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些知识让你用来思考和使用的，而不是用来限制你自己的能力和想象力的。”

“要快速地接近目标，获取目标的信任，就要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才行。而要识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需要经常来这种地方，看他们做事，听他们说话，和他们交流。”

“不仅如此。你还要认真揣摩、体会，知道他们衣冠楚楚的背后，是怎样的肮脏与邪恶；明白他们满口的绅士礼貌的背后，有多少鲜血和黑暗；知道他们要什么，关心什么，知道他们怕什么，忌讳什么。这些事情，没人可以教，也教不了，我也教不了，只能靠你自己去悟。”

梁作君的挫败感很严重，再加上喝了好几杯烈酒，有些晕。

“都是些不入流的……”

“你要是说这种话，就干脆别干这行了。回去当个大侠，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用刀子解决一切问题。”

秦歌叹口气，看着梁作君：“那个女孩子，穿那身衣服是因为他爸爸在场。她虽然年纪不大，而且看上去清纯可爱，但是她坐在那里的姿势，眼神和状态，明显就是在寻找猎物。她玩儿的东西比你花花一万倍，都是你没见过的。明白了么？不是我够牛，而是我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可以选择，我只要合格就可以，她就会接受我。当然，这种女孩子的要求水准肯定也不低就是了。”

梁作君深吸一口气：“真是……到底还是被你教育了。”

“我不是说我比你聪明，也不是说你将永远都不如我。”秦歌认真地道：“你只是欠练，我相信，你如果能放下你的骄傲，摆正心态，你将来肯定比我强得多。真心话。”

这句话总算是让梁作君舒服了一些。

“你晚上回去找她吗？”

秦歌笑了：“她身上有情报吗？”

梁作君摇摇头。

“那我找她干嘛？我是特工，不是牛郎。”秦歌打开窗户，将房卡扔了出去。

“好，我承认，在……和女孩子打交道方面，我没什么经验。”

梁作君红了脸：“但这种事情需要经验的，你要是真的想让我认可你是我的教官，明天，咱们就比一些……堂堂正正的东西。”

“什么是堂堂正正的？”

秦歌道：“你是特工，不是民警编号九五二七，你虽然是在暗处工作，但是你的使命是光荣的，你的身份是荣耀的，你的职业是堂堂正正的！一个在犯罪团伙里卧底的警探，要不要跟着坏人一起抽烟、喝酒、找小姐？他们不是堂堂正正的战士吗？”

“总之，明天比点正经的，比如……”

“好，明天，我们比正经的。”秦歌道：“驾驶怎么样？我看你车子开得还不错。”

梁作君笑了：“好啊，就比驾驶。但是，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能再叫我小鬼！”

“一言为定。”

……

凯纳达，海峰市。

梁作君没想到，自己两天，出现在了三个国家。

收藏馆的大楼的玻璃咔嚓碎裂，梁作君手里拎着一个包裹，背上背着个包裹，腰上系着绳索，一跃而下，顺着大楼的楼体朝下奔跑，速度快的惊人。

大厦的警铃震耳欲聋，上面有人用铁剪子剪断了绳索，梁作君直接摔了下去。

秦歌在下面用望远镜看得真切，顿时感觉心里一空，怕梁作君出事。

结果梁作君抓住手里的半截绳子，施展轻功，踩着墙体，利用他们设计的一点点角度斜坡，滑了下来。

秦歌心里赞叹：好轻功！

如果是自己，那个时候只能用那段缆绳想办法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勉强减速，那样的话，存活率虽然高了，但是受伤几乎是一定的。

而梁作君这一手，几乎是毫发无损地落在了地面。

但是，梁作君刚刚落下来，整个大厦四周都开始有安保人员涌了过来。

梁作君不慌不忙，一个飞跃，一连串的快速跑酷，直接穿过了一众建筑物，到了秦歌跟前。

看着秦歌的车子，他一脸茫然：“怎么是这么个破车？”

秦歌微微一笑：“时间紧迫，只有这个了。”

梁作君没办法，拉开车门坐进去：“开车！”

“小鬼，今天是你开车。”

梁作君安全带刚系好，才想起来，今天说好了打赌，要比驾驶技术。

秦歌放倒座椅，一个翻身，翻到了后排。

梁作君没办法，只好挪到驾驶位。

此时已经警铃声逼近，后视镜里，很多车子都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过来了。

梁作君立刻挂挡，一脚油门，车子直接蹿了出去。

梁作君第一次执行正式的任务，兴奋又紧张。

秦歌则放松的像是来购物的。

打开梁作君的包裹，点点头：“还真到手了，嗯嗯，不错不错，这华夏的东西，还是得放在咱们自己的博物馆里。这群傻老外建国才几年？能欣赏得了这么好的东西吗？哎我说你这车怎么开的摇摇晃晃的？”

梁作君满头大汗：“你闭嘴！”

秦歌回头看了一眼，看着梁作君的路线，笑了：“小鬼，你这样开下去，咱俩都得被人活捉。”

“不可能！”梁作君道：“他们最多活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