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顾凝和沈照练了三四个时辰没休息，明氏等的困乏，只能暂且先睡了。
第二日一早明氏派人去寻顾凝过来的时候，顾凝又是早起出门去了。
明氏没了办法，只得吃了早膳之后去月牙楼等着，就不信等不到顾凝。
顾凝和沈照依然是出去看病。
这次的病人是兵部侍郎家的老太爷，老人家年迈体衰，虚不受补，病病歪歪大半年了。
顾凝便写了几道药膳方子交给管事，叮嘱做法，依然收了五百两银票的诊金。
顾凝把银票接过来，顺手递给沈照。
沈照帮她拿着药箱，瞧了那银票一眼，默默收回，放进了药箱之中。
顾凝笑着对管事说：“按照我交代的办法去做，每天三顿不要重样，等半个月后我再过来。”
“好嘞！”管事自然千恩万谢，引着顾凝往外走，一边好奇地问：“这位公子是……”
“哦，他是我的护卫。”顾凝看了一眼沈照，笑着说：“寸步不离保护我安全的。”
“……”管事错愕，“这公子，是个护卫？”
虽然带了面具，但这个公子的风度气派，怎么都不像个护卫。
顾凝自然不愿多说，笑了笑便离开了。
到了门外，顾凝把他身上的药箱拿下来交给侯在外面的福子，柔声对沈照说：“委屈你了。”
她说的是“护卫”那件事情。
沈照这个人，实在是过度扎眼，跟着她去病人家中看诊，总是引起人家侧目，几乎每去一家，都要问他的身份。
顾凝总不能说，这个是不愿意承认我是他妻子的我的丈夫？
只能与大家说，护卫。
沈照倒是好脾气，从未反驳过。
估计他宁愿做护卫也不愿和她有夫妻名分的牵扯呢。
顾凝心里叹息了一声，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努力啊。
“我饿了，我们在外面吃了东西再回好不好？”顾凝问沈照。
沈照想了想，“嗯。”
“那走吧。”顾凝走在前面。
此时大街上人有些多，走出几步路去后，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马车快速窜过街角，风吹起车帘，露出一个女子的脸。
沈照皱眉：“大姐怎么在这儿？”
“她好像要出城。”顾凝看着马车的方向，“要不然，我们跟上去瞧瞧？”
顾凝知道，沈蓉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杨子成那边，今日出城去做什么？
沈照想了一下，“也好。”
说着，沈照转身吩咐福子：“你先回，我们晚点回去。”
他拉着顾凝转到了一处没人的空巷子里，足尖一点，直接跃上了屋檐。
他在屋檐之上几个纵跃，便追上了沈蓉所乘坐的那辆马车，果然看到她一路出了城，到了城郊一处佛寺，才下了马车。
她打扮的很朴素，穿戴如同寻常妇道人家，身边带着的婢女也穿着粗布麻衣。
沈照带着顾凝隐身在树后，眉心拧的更紧。
关于杨子成得病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杨子成这个人让他恶心，所以他根本不愿去探听任何关于杨子成的小子。
在沈蓉这件事情上，沈照当初是极度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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