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过去的恩怨

亚历克斯说他刚刚看到托尼从天上飞过去了。希格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是如果他没看错，那就意味着雷神可能也在这儿。这雷雨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托尼和洛基他们应该去抓失去理智的雷神了，可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莱克斯·卢瑟的秘密设施上空？这是巧合吗？不可能这么巧，这个地方距离大都会也不是很近，就连希格他们都是报了一个中老年旅游团才过来的。

“总觉得有点奇怪，我们快点进去确认一下情况吧。”

超人说不定并不在这里。希格的内心有这样的预感，同时……虽然希格和疯了的雷神只见过一次，也就是刚刚才认识洛基那次，但是希格觉得雷神并不是一点点理智都没有。他能感觉到有人在动他的雷神之锤，而且……而且他是不是还可以认得出洛基呢？

如果按照这么推测的话，那么也许这期间雷神的活动轨迹并不是随机的。当然这只是一种推测……看这个天气状况，不管是不是雷神造成的他们最好都快点到室内去。刚刚还有一点点光线能看出是白天的天空现在竟然已经阴得像是黑夜一般了。

希格拍拍还在望着天空的亚历克斯，然后他们利用刚刚得到的通行证进入到了设施当中。这栋设施的装潢与其说是一个官方的研究所，更像是一个……医院？或者疗养院之类的地方。门口并没有想象中全副武装的警卫，大厅中还摆放着宣传画以及供人休息等待的长椅等。

一张莱克斯·卢瑟与一些穿着白色制服工作人员在一起的照片被放在大厅接待处的后面，看上去很显眼，也让这个地方的气氛变得没有那么紧张。

“薄暮疗养院……专为超级英雄事件的受害者打造的公益疗养院，由企业家莱克斯·卢瑟领头投资建成，为无法申诉也无路可走的普通人民提供一个安心的避难所？”

希格惊讶的看着从柜台拿到的宣传册上写着的字，这里果然不是研究设施，而是一个疗养院吗……而且，服务的对象还很、很……嗯……也不能说可疑，这种人应该也是存在的吧。

和超级反派一样，有一些英雄的力量非常的强大，像是托尼这样利用科技提升能力的还好说，有一些英雄他们的力量来自他们自己都不了解的像是魔法一样的东西，失控或者超出预料之中的情况时有发生。

就算本意是好的，确实像是造成的连带损失并不能说是少数。这种损失不仅仅指人们受到的人身伤害，更多的还有财产的损失。

比如，你贷款买的新车只是停在路边就被超级英雄丢出去砸了他的敌人，或者你还坐在家里，就突然有一个英雄从天而降掉进你家的客厅并且击穿你家的天花板……通常这种损伤都因为最后英雄击败了打算‘毁灭世界’的敌人而被忽略。

当然，对社会而言，这种损失与反派的计划成功所造成的影响不值一提，但是这种损失如果在个人身上，那么打击有可能是巨大的。

这家疗养院似乎是专为那些因为类似的事情蒙受损失甚至身体和精神上出现问题的人们建立的……怎么说呢，从立场上来讲，莱克斯·卢瑟投资这个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他自己可能都想要进来住两天吧……

不不不跑题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是这么好心的家伙。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建立奇奇怪怪的疗养院，肯定又没得赚，资本家会做这种亏本生意吗？！不可能的啦！！他们没有心，所以不可能这么好心的！

“这个地方，一定有问题。”

希格做出了这个判断，好在，莱克斯·卢瑟肯定不认识自己或者亚历克斯的脸，他的手下也一样。如果这里是正经八本的疗养院的话，那就……

“不好意思~~~有人在吗~~~”

希格快速的按了两下柜台上的铃铛，然后在听到脚步声之后迅速转身收拾了一下亚历克斯的衣服，让他看起来狼狈一点。说起来这家伙的衣服已经全都干了，头发也是，脸色一点睡都没有，希格只能从自己的衣服上拧了一点拍在他脸上——

“你在干什么啊希格！等下！喂！”

“嘘！待会儿就配合我知道吗？！”

“那个……您好……”

就在这个时候柜台里面传来了一个困惑的声音，希格转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性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我们、我们今天已经关门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客人……？”

“抱歉！是、是门口有一位好心的先生让我们进来的……”希格因为真的淋了雨，所以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她换上一副很憔悴的模样——说实话，因为她前段时间在星球日报卧底的时候天天加班，所以现在看上去确实非常憔悴，本色出演就好了——

“两位是在这种天气过来的吗？？车现在也进不来……”接待员小姐看上去非常震惊，她又看了眼亚历克斯，亚历克斯其实也不用演，因为他的脸色本来就很不健康。所以接待员小姐立即就相信，这是两个深受迫害并且急需帮助的人：“稍等一下！我给你们拿点东西过来！”

说完之后她就跑进屋里，希格则是回头小声跟亚历克斯说：“待会儿就把超级英雄对我们的迫害全都告诉她知道吗亚历克斯？我们现在是因为要加班费而被史塔克工业迫害的打工人！”

“我能把史塔克工业换成皮姆科技吗？”

“行！”

“好。那我能说的可多了。”保准比这个地方所有人加起来说的还要多。亚历克斯甚至期待了起来，他立即把希格抱住，还很用力。

“你干什么？！”希格被吓了一跳。

“蹭点水在身上。”

“你在挤水吗你这家伙！！”希格给了他一拳之后他才放手，正好这时候刚刚的接待员小姐从里面出来了，她拿了热茶和毛巾，还有两个毯子，他们暂时在大厅那里的休息处坐下来。

希格是真的很需要毛巾和毯子，外面的雨下得不是一般的大，她喝了热水之后暖和了过来，至于亚历克斯，他身上的水不过是装装样子，他现在在意的是：“可以和你说吗？”

“哎？”接待员接触到了他热切的目光，稍微有点紧张。

“关于被迫害的事情。”现在亚历克斯在意的是，他能不能把皮姆科技对他做的那些非常非常坏的事情告诉这位接待员小姐。

“是、是……”接待员小姐每天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她其实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不过她并不是麻木的人，她来这里工作就是为了能够帮助这些被忽略的人的，“每一个来到我们疗养院的客人都经历过很糟糕的事情，我希望我们疗养院能够帮助大家找到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的方法。”

“啊，是这样，你是个好人。”亚历克斯立即就做出了判断，希格早就发现，他虽然平时很凶，但是对那种大好人，或者纯洁天真的人完全没有办法，不如说很喜欢他们。反倒是那种很聪明又很理智的人会让亚历克斯很讨厌。

“两位这样的天气来到我们疗养院，一定也经历了很糟糕的事情吧。”

“非常糟糕。皮姆科技的人，简直就像是恶魔一样，他们竟然还说我是怪物，明明他们也都不是人。”亚历克斯立即就开始了，不过，就在他刚刚想要从‘非法监-禁’那段开始说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我们也没有那么坏哦，亚历克斯。毕竟你一开始也对我们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出现了！亚历克斯最讨厌的类型！！希格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白大褂，像是医生一样，年纪和托尼差不太多的样子，不过脸上带着疲惫的微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亚历克斯，慢慢从走廊一侧走过来：“没想到你会到这儿来。”

“…………”这人谁啊……亚历克斯也盯着这个男人，他对这个人的脸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不过倒是对这个声音很熟悉。在他被关在皮姆科技的玻璃实验室的时候，他恍惚间听到过很多次这个人的声音。

这让他立即警觉起来，他站起来，把接待员和希格挡在自己身后：“不要靠近他，希格，好人小姐。他是最大的那个怪物。”

“真是过分啊亚历克斯，我可没有那么坏吧。”

“哈啊？把我关在那种地方药物迫害，还抽我的血做成赚大钱的商品，这天下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

“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了，亚历克斯。”

“不要转移话题！”这混蛋……亚历克斯确实讨厌这个人，他说，“我承认我不是人类，也不是人类熟知的物种。我承认，我可能是个怪物吧。但是你啊，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好吧，我也承认，我决定对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男人说着就向后面的接待员小姐示意了一下：“抱歉，这里就交给我吧，这些人我来接代，麻烦你了。”

“是、是……我知道了。”接待员小姐这么说着就要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还是对亚历克斯说，“皮姆先生并不是特别坏的人，我想也许是……有什么误会。抱歉，我先走了……”

皮姆先生……难道这个人是汉克·皮姆？！蚁人的那个？希格这么想着，就重新打量着这个人。他是……他是托尼的朋友，不过因为萨维奇改变了过去历史的远古，让他的人生轨迹也跟着被改变了，所以现在他并不是超级英雄‘蚁人’，而是大公司皮姆科技的创始人和负责人。

“亚历克斯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这会儿，汉克·皮姆走到了希格身边然后坐下来，他仍然看着亚历克斯说，“你感染了很多我的员工。其中有一些，当场就……死了。”

“…………”

“你还当场吞噬了很多人。全都不记得了吗？”

记忆有时候会发生混乱。而且……确实，第一次与皮姆科技的人相遇的事情，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亚历克斯没有说话，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突然返回来拉起了希格的手把她从皮姆身边拉走，拉到自己这边来。

“你很重视那位小姐啊。是希格莉德小姐吧？迈克尔总监和我说起过——”

“别和她搭话。”亚历克斯打断了皮姆的话，他说，“所以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疗养院我也有投资，而且……最近的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这里帮助治疗一些病人。”皮姆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们这儿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负责人吗？”

“你对我还真是过分啊，亚历克斯。”

“…………”

因为刚刚说了不想说话，所以他真的不说话了！希格觉得气氛有一些尴尬，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听就相当复杂，但是与其和莱克斯·卢瑟交涉，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更合适一些，于是希格赶快跑到亚历克斯身前来说：“既然这样的话，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皮姆先生。”

“希格莉德小姐。我听说你以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呢。”皮姆看到希格似乎很高兴，他说，“迈克尔总监说你很优秀，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离开吗？”

“啊，离职原因是：迈克尔总监。我记得我在离职报告上面写了的。”

“原、原来如此……”皮姆愣了一下，然后他说，“以前的事情我们先既往不咎，我想二位来到这里，应该是与疗养院的业务有关系吧？我知道……莱克斯·卢瑟先生的确有一些……嗯……不怎么合法的生意，但是这家疗养院真的只是为了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恕我直言，皮姆先生。”希格挑起眉毛来，她说，“资本家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咦、咦？！资本家——”

“那我要问其他问题了哦。你知道莱克斯·卢瑟为什么要投资这家疗养院吗？”

“这……我、我说过，卢瑟先生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我也说过，我不相信资本家说的话。”希格说着就叉起腰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疗养院的事情应该是你企划的吧？然后你召集了一些投资人，莱克斯·卢瑟先生是其中之一，然后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感兴趣很多？”

“确实是这样……”皮姆有些惊讶也有些困惑，他说，“卢瑟先生的投资帮了大忙，如果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可是、疗养院本身真的只收容了需要帮助的人，我不认为卢瑟先生从中做了什么坏事。我知道他的风评不太好，可是……”

天真。啊对了，托尼说过，汉克·皮姆虽然是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有了非常不得了的成就，但是却总是不太顺利，无法顺利的出名或者获得被广泛认可的成就。在萨维奇改变历史之前，他一直都有一点人生失意呢……

之前看过莉莉丝的漫画也能了解到，他的成就非常惊人，可以让生物或物体随意放大缩小的皮姆粒子，以及最后成为非常棘手的超级反派的人工智能‘奥创’……他的能力无可厚非，但是却总是会发生意外，结果让他自己的事业并不怎么成功，也因此导致他的精神和心理状态不太健康。

他可能并不坏。希格这么确认着，她决定赌一把：“皮姆先生，我现在准备对你说一个惊人的事实，虽然很惊人，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其实这也是我们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

“惊人的事实？”皮姆也有点慌，他站起来，然后说，“虽然我现在不能对你保证什么……但是如果和这个疗养院有关系的话，我会保护这里的人。所以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希格莉德小姐。”

“你知道超人吧？”

“当然了，有谁不知道吗？”

“现在人们看到的超人，并不是以前的超人。他被一个来自平行位面的其他黑化超人替换了，黑化超人的目的是建立一个最终会导致巨大灾难的政权，而我们怀疑莱克斯·卢瑟帮助他把真正的超人关在了这里。”

“…………”皮姆直接傻在了原地。

“我说过了，虽然难以置信，但是请你相信我。”

“抱歉！我刚刚……消化了一下……那个、确实现在有很多人都说超人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但是、建立导致巨大灾难的政权是……”

“这个情报来自一个不老不死的人。他从未来穿越回来，告诉我们这件事避免发生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的世界诞生。虽然他的手段有一些极端，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不然像是他那样的人，也不会费尽心力的做这件事吧。

希格说：“不过，因为这个人是一个超级反派，所以英雄们都不太愿意完全相信他的话，认为他肯定别有所图……最后的结果就是只有我们来调查喽。”

“原来、原来如此……”皮姆停顿了好一阵子，然后他说，“果然，你和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亚历克斯。竟然会来调查这样的事情……”

“…………”

“真的不和我说话啊……”

烦死了！亚历克斯看了皮姆一眼，不过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就躲在希格身后待着，像是一只守着主人的小狗。

“那么……皮姆先生，你知道什么情报吗？”希格直接的问，“其实，我们有一名同伴说是来调查莱克斯·卢瑟，但是却由了无音讯了。我有一点担心他。”

“关于超人的事情，我并不了解。我和卢瑟先生之间也只有疗养院的投资人这层关系而已。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间疗养院里并没有关押任何人。”皮姆说，“这一点我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