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月亮

从门诊楼去医院门口的路上,赵听雨偎在楚煜怀里，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想吃什么？”头顶响起楚煜低沉的嗓音，她没注意听内容,“啊？”

楚煜将她往上抬了抬,重复一遍,“想吃什么？”

赵听雨怕摔，手下意识搂上他脖子,“什么都不想吃。”

她温软的嗓音以及喷洒在脖子上的灼热呼吸,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楚煜的心尖上轻轻撩拨。

他停下脚步,微微颔首。

赵听雨的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意识到他停下,慢半拍抬起头。

这一抬头把两人距离拉得极近,近到让人不敢呼吸。

又是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强势地攫住她的视线，赵听雨不动声色地缩回自己的手,慢慢往后退了点,“怎么了？”

“多少吃点。”楚煜扫了一眼她收回去的手，继续往前走。

赵听雨小声说，“吃不下。”

受刚刚几秒钟的对视影响，她这会心跳不受控地开始加快，被消极情绪侵占的脑子也钻进一丝理智。

赵听雨蓦然记起他膝盖做完手术没多久，这么抱她，腿怎么受得了？

“等等。”她扯了扯楚煜的衣襟,挣扎几下，“你放我下来。”

楚煜顺势松了手,护着她站稳身子,“怎么了？”

赵听雨视线往下落在他膝盖上,“你膝盖没事吧？”

“没事。”楚煜轻描淡写，“今天来做复查，都恢复了。”

“那就好。”晚风微凉，赵听雨拢了拢身上的开衫，有点留恋被他抱着的感觉，温暖又有安全感。

无助像凉风一样从四面八方重新席卷而来。她吸了吸鼻子，慢慢往前走，“走吧。”

楚煜拉住她胳膊，“我抱你。”

“不用。”赵听雨顾忌他的腿伤，摇摇头，“我可以走。”

楚煜抬了抬眉梢，“刚不是还说疼死了？”

“……”赵听雨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现在好点了。”

“你身上没几两肉，抱着不费劲。”楚煜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边上，“疼就说。”

“好。”走出医院，看着暮色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赵听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了不想吃东西的想法，“我想吃小笼包。”

楚煜纵容地笑了声，“行。”

两人上了停在医院门口一辆出租车，路上，赵听雨接到冯一黎的来电，“回来没？”

“没。”赵听雨说，“才从医院出来。”

她的嗓音沙哑且沉闷，冯一黎一下便听出了不对劲，“怎么啦？严重吗？”

赵听雨起了哭腔:“医生说建议做手术。

“啊？那……”冯一黎始料未及，难得语无伦次了，“那，具体什么情况？”

赵听雨嗯了声，丢下一句“回来再说”便挂了电话。

她将头靠在窗户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窗外飞逝的霓虹灯照的她脸忽明忽暗。某个明亮的瞬间，正好看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下巴滴落。

楚煜背靠着椅背坐在另一侧，一双大长腿随意曲着，他把视线从赵听雨脸上收回，舌尖顶了下腮，无端生出几分烦躁。

半小时不到，两人到达“海东正宗小笼包”店。

老板娘笑呵呵地跟楚煜打招呼，在看到赵听雨红红的眼眶时，脸上的笑收敛了些，她问两人吃什么。

赵听雨跟上次一样，要了一份甜酒和生煎。

东西端上来，她闷头开吃，起初说吃不下东西的她最后吃了四个生煎包和一份甜酒。

吃完东西出来，楚煜说送她回学校。“不用。”赵听雨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不是住附近吗？你回家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早就不住这了。”楚煜说他现在在一家外资投行实习，为了方便上班，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

“投行？”赵听雨问，“那你以后不打球了吗？”

“打啊。”楚煜一手拎着她的塑胶片，一手插兜，橙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到花坛边，“但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把它当职业。”

“你这次手术对你打球有影响吗？”赵听雨又问。

“养养应该是没影响。”楚煜实话实说。

所以还是有点影响的。就算没把它当职业，他应该也很爱篮球吧！

不然为什么明明受伤了还要坚持打完比赛

“那你做手术之前是不是很紧张？当时医生怎么说？”赵听雨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你会不会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打球？”

楚煜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赵小丢。”

赵听雨自然扭过头，“嗯？”

“别怕。”楚煜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回头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不管是做手术还是做其他治疗，勇敢去面对，回来继续发光。”

赵听雨喉间阵阵发紧，对啊，她就是怕！

适才坐在楼梯间的某个瞬间，她甚至想过放弃。

还没做治疗，未知的恐惧就将她长久以来的信念击个粉碎。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内心无比坚定，迎难而上。

这次只不过是遇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阻碍而已。

沉默半晌，她咽了咽口水，抬头，水汽氤氲的眼里漾起浅浅笑意，“好。”

————

隔天上午，赵听雨把自己的伤情告知辅导员和指导老师。

她的腰现在稍微动一下就痛，不动也痛。这种情况维持日常生活都困难，更别说跳舞，《梁山伯和祝英台》只能另外找女演员。

辅导员下午陪她去了一家专业骨科医院。这里医生建议她办理住院，先做治疗缓解疼痛，再做个详细检查看是否要动手术。

辅导员帮她办完住院手续，回到病房建议她联系家人，“要不要动手术还得你和你家人做决定，我也会帮你多打听打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好。”赵听雨当天晚上鼓起勇气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爸爸妈妈得知她受伤的消息第二天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宜北。

彼时晚上9点，林微和冯一黎正在病房看她。

妈妈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住院部楼下。

“我帮你下去接叔叔阿姨。”冯一黎听她打完电话，起身走出病房。

林微从隔壁的空床边搬来两把椅子，“决定好做手术了吗？”

赵听雨摇摇头：“还没。”

她在网上查了很多相关资料，这种情况如果能无创治疗最好。

等赵爸赵妈到达病房，冯一黎和林微两人便先行离开。

“疼不疼啊？”赵妈妈眼睛都是肿的，看来路上没少哭。

“不疼。”赵听雨在这之前不断提醒自己，爸妈来了一定不许哭，不然他们会更担心。

可真正到了这时候，眼泪怎么也不受控。

赵爸爸心疼地揉揉她的脑袋，“没事没事，爸爸妈妈在这里呢。”

赵听雨平复好情绪跟他们说现在的情况，爸爸在一旁帮她削苹果，妈妈整理林微她们买过来的零食水果。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病房门口。

楚煜在看到赵听雨床边坐着的两人时神情微愣，随即从容地走过来跟他们招呼，“叔叔阿姨好。”

“欸，你好，你是我们听听同学吧。”赵妈妈起身把凳子让给他，“来，你坐。”

赵爸爸只是点了个头。

“不用，我站着就好。”楚煜说完，转向赵听雨，“给你打电话没接，我就找过来了。”

赵听雨现在还有点懵，“哦，我的手机在充电，没听到。”

楚煜嗯了声，把手里带过来打包盒放置物架上，“给你打包的生煎，趁热吃。”

“谢谢。”赵听雨在爸妈面前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楚煜交流。

没人说话，场面有点尬。

楚煜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不合适，跟三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

赵听雨视线追随他的背影，眼里有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舍。

“听听啊。”妈妈注意到她的目光，凑过来小声问：“这是你——”

“就是高中同学。”赵听雨知道她想问什么，着急忙慌地打断，“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啊。”

走到门口的楚煜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下，而后消失在病房。

“好好好。”赵妈妈好笑地道，“我这不是随便问问嘛。”

赵听雨拿过正在充电的手机点开屏幕，上面果然有两通楚煜十几分钟前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微信消息，问她在几号病房。

正要放下手机，屏幕上跳出罗熙的来电提示，她接起。

罗熙问她最近有没有跟张牧联系过。

“没有啊。”赵听雨说，“我就是上次跟你打完电话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他没回我。”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罗熙说，“他不见了。”

赵听雨眉心一拧，“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罗熙说张牧前几天给她发了条分手消息，之后她打电话过去对方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过了两天才知道，他已经不在学校，他室友只说他请了长假，至于去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联系不上。

赵听雨说，“要不问问楚煜？”

“我问过了。”罗熙有气无力地说，“他也说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赵听雨视线一转，落在妈妈身上。她眼睛一亮，捂着电话问，“妈妈，你知道张牧去哪了么？他好像没在学校上课了。”

妈妈失笑，“这我哪能知道，也许他回家了，他爸公司还等着他继承呢。”

赵听雨觉得有道理，她跟罗熙说她到时候帮忙问问，有消息了再告诉她。

爸爸妈妈来的匆忙，晚上住的地方都没安排好。

两人在医院各租了一个折叠床就睡在她床边。

第二天他们在医院隔壁的旅馆租了个小单间。

爸爸请假，妈妈的客栈请人帮忙在看管。

两人白天给各种熟悉或不怎么熟的人打电话，看有没有人认识厉害的骨科医生。

晚上轮流陪在医院照顾她。

赵听雨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本该让父母骄傲的年纪，却让他们操了更多的心。

是夜，凌晨两点。

赵听雨还没睡，她知道陪在她身边的妈妈也没睡着。

隔壁床的病人已经入睡，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她轻轻唤了声，“妈妈。”

赵妈妈立马从折叠床上坐起，“怎么啦？要喝水吗？”

“不是。”赵听雨鼓了鼓腮帮，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我想回家。”

是的，她想回家。那样，爸爸妈妈就可以边工作边照顾她。

如果留她一个人在这，他们不可能放得下心。

“好。”赵妈妈拍了拍她的被子，“咱们回家。”

正在他们决定回家的第二天，赵听雨的详细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说她耻骨的上肢骨折，错位不是很明显，属于非必要动手术类型。但必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让骨骼自动长全。

腰肌劳损还是要做治疗和康复训练

这个消息让赵听雨松了一口气，她最终决定回海东治疗。

大四课业不多，加上她情况特殊，系里很快批了她的假。

出发那天，林微和冯一黎把她送到车站，三人在检票口依依不舍地告别。

冯一黎紧紧抱住她，“早日康复，到时候一起走花路。”

林微眼里含着泪水，捏了捏她的脸，“加油，你可是我的光呢。”

赵听雨眼眶一下就热了。

那个人也曾说过，是她在发光。

列车开缓缓驶离车站，与此同时赵听雨收到一条消息。

cy：【早日康复，你的月亮一定会重新升起，加油。】

是啊，她的月亮会重新升起。

那你呢？

会回来吗？

——

赵听雨一家回海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给她治病的医院。

她这两天一直在焦虑一件差点被她忽略的事，不知道海东歌舞团那边还会不会聘用她，毕竟没有办理入职，也没有签任何纸质合同。

怎知回家后不久，团里派人来看了她，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舞蹈演员——海东歌舞团首席汤夏。

他们鼓励赵听雨不要放弃，安心养伤，养好伤再跟他们一起表演。

汤夏说她曾经受过跟她类似的伤，还给她推荐了一家康复医院，说她就是在那做的理疗和康复训练。

赵听雨隔天便由爸妈陪着到那办理了相关手续，自此开启了漫长的康复路程。

养伤过程中她还要忙毕业论文和答辩，好在答辩一次性过，她在宜北仅待了两天就返回了海东。

经过几个月调理，医生说她伤势明显在好转，骨骼在慢慢愈合。

被告知这个结果的赵听雨开心又激动。

也是在同一天，她从冯一黎那里得知了楚煜要去港城工作的消息。

之前听他说在一家外资投行实习，以为他会留在宜北市。

原来要去港城。

虽然港城离海东的距离，跟号东海离宜北的距离差不多。

但隔着一道海湾，总觉得更遥远了。

她的月亮在慢慢升起。

可是你，怎么越来越远了？

“怎么了？”旁边传来妈妈略显着急的嗓音，“怎么哭了？”

她刚从康复医院做完针灸，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前面正在开车的赵爸爸分神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腰又疼了？”

赵听雨靠在车窗上，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哭了。

她抹了一把脸，果然摸到一抹温热湿润的触感。

“没事。”赵听雨朝妈妈笑了笑，“就是想同学了。”不是很明显，属于非必要动手术类型。但必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让骨骼自动长全。

腰肌劳损还是要做治疗和康复训练

这个消息让赵听雨松了一口气，她最终决定回海东治疗。

大四课业不多，加上她情况特殊，系里很快批了她的假。

出发那天，林微和冯一黎把她送到车站，三人在检票口依依不舍地告别。

冯一黎紧紧抱住她，“早日康复，到时候一起走花路。”

林微眼里含着泪水，捏了捏她的脸，“加油，你可是我的光呢。”

赵听雨眼眶一下就热了。

那个人也曾说过，是她在发光。

列车开缓缓驶离车站，与此同时赵听雨收到一条消息。

cy：【早日康复，你的月亮一定会重新升起，加油。】

是啊，她的月亮会重新升起。

那你呢？

会回来吗？

——

赵听雨一家回海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给她治病的医院。

她这两天一直在焦虑一件差点被她忽略的事，不知道海东歌舞团那边还会不会聘用她，毕竟没有办理入职，也没有签任何纸质合同。

怎知回家后不久，团里派人来看了她，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舞蹈演员——海东歌舞团首席汤夏。

他们鼓励赵听雨不要放弃，安心养伤，养好伤再跟他们一起表演。

汤夏说她曾经受过跟她类似的伤，还给她推荐了一家康复医院，说她就是在那做的理疗和康复训练。

赵听雨隔天便由爸妈陪着到那办理了相关手续，自此开启了漫长的康复路程。

养伤过程中她还要忙毕业论文和答辩，好在答辩一次性过，她在宜北仅待了两天就返回了海东。

经过几个月调理，医生说她伤势明显在好转，骨骼在慢慢愈合。

被告知这个结果的赵听雨开心又激动。

也是在同一天，她从冯一黎那里得知了楚煜要去港城工作的消息。

之前听他说在一家外资投行实习，以为他会留在宜北市。

原来要去港城。

虽然港城离海东的距离，跟号东海离宜北的距离差不多。

但隔着一道海湾，总觉得更遥远了。

她的月亮在慢慢升起。

可是你，怎么越来越远了？

“怎么了？”旁边传来妈妈略显着急的嗓音，“怎么哭了？”

她刚从康复医院做完针灸，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前面正在开车的赵爸爸分神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腰又疼了？”

赵听雨靠在车窗上，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哭了。

她抹了一把脸，果然摸到一抹温热湿润的触感。

“没事。”赵听雨朝妈妈笑了笑，“就是想同学了。”不是很明显，属于非必要动手术类型。但必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让骨骼自动长全。

腰肌劳损还是要做治疗和康复训练

这个消息让赵听雨松了一口气，她最终决定回海东治疗。

大四课业不多，加上她情况特殊，系里很快批了她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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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黎紧紧抱住她，“早日康复，到时候一起走花路。”

林微眼里含着泪水，捏了捏她的脸，“加油，你可是我的光呢。”

赵听雨眼眶一下就热了。

那个人也曾说过，是她在发光。

列车开缓缓驶离车站，与此同时赵听雨收到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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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的月亮会重新升起。

那你呢？

会回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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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天一直在焦虑一件差点被她忽略的事，不知道海东歌舞团那边还会不会聘用她，毕竟没有办理入职，也没有签任何纸质合同。

怎知回家后不久，团里派人来看了她，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舞蹈演员——海东歌舞团首席汤夏。

他们鼓励赵听雨不要放弃，安心养伤，养好伤再跟他们一起表演。

汤夏说她曾经受过跟她类似的伤，还给她推荐了一家康复医院，说她就是在那做的理疗和康复训练。

赵听雨隔天便由爸妈陪着到那办理了相关手续，自此开启了漫长的康复路程。

养伤过程中她还要忙毕业论文和答辩，好在答辩一次性过，她在宜北仅待了两天就返回了海东。

经过几个月调理，医生说她伤势明显在好转，骨骼在慢慢愈合。

被告知这个结果的赵听雨开心又激动。

也是在同一天，她从冯一黎那里得知了楚煜要去港城工作的消息。

之前听他说在一家外资投行实习，以为他会留在宜北市。

原来要去港城。

虽然港城离海东的距离，跟号东海离宜北的距离差不多。

但隔着一道海湾，总觉得更遥远了。

她的月亮在慢慢升起。

可是你，怎么越来越远了？

“怎么了？”旁边传来妈妈略显着急的嗓音，“怎么哭了？”

她刚从康复医院做完针灸，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前面正在开车的赵爸爸分神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腰又疼了？”

赵听雨靠在车窗上，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哭了。

她抹了一把脸，果然摸到一抹温热湿润的触感。

“没事。”赵听雨朝妈妈笑了笑，“就是想同学了。”不是很明显，属于非必要动手术类型。但必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让骨骼自动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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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雨眼眶一下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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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雨一家回海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给她治病的医院。

她这两天一直在焦虑一件差点被她忽略的事，不知道海东歌舞团那边还会不会聘用她，毕竟没有办理入职，也没有签任何纸质合同。

怎知回家后不久，团里派人来看了她，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舞蹈演员——海东歌舞团首席汤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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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夏说她曾经受过跟她类似的伤，还给她推荐了一家康复医院，说她就是在那做的理疗和康复训练。

赵听雨隔天便由爸妈陪着到那办理了相关手续，自此开启了漫长的康复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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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月调理，医生说她伤势明显在好转，骨骼在慢慢愈合。

被告知这个结果的赵听雨开心又激动。

也是在同一天，她从冯一黎那里得知了楚煜要去港城工作的消息。

之前听他说在一家外资投行实习，以为他会留在宜北市。

原来要去港城。

虽然港城离海东的距离，跟号东海离宜北的距离差不多。

但隔着一道海湾，总觉得更遥远了。

她的月亮在慢慢升起。

可是你，怎么越来越远了？

“怎么了？”旁边传来妈妈略显着急的嗓音，“怎么哭了？”

她刚从康复医院做完针灸，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前面正在开车的赵爸爸分神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腰又疼了？”

赵听雨靠在车窗上，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哭了。

她抹了一把脸，果然摸到一抹温热湿润的触感。

“没事。”赵听雨朝妈妈笑了笑，“就是想同学了。”不是很明显，属于非必要动手术类型。但必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让骨骼自动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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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的月亮会重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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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雨一家回海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给她治病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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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回家后不久，团里派人来看了她，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舞蹈演员——海东歌舞团首席汤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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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雨隔天便由爸妈陪着到那办理了相关手续，自此开启了漫长的康复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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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同一天，她从冯一黎那里得知了楚煜要去港城工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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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港城离海东的距离，跟号东海离宜北的距离差不多。

但隔着一道海湾，总觉得更遥远了。

她的月亮在慢慢升起。

可是你，怎么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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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从康复医院做完针灸，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前面正在开车的赵爸爸分神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腰又疼了？”

赵听雨靠在车窗上，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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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赵听雨朝妈妈笑了笑，“就是想同学了。”不是很明显，属于非必要动手术类型。但必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让骨骼自动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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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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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雨一家回海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给她治病的医院。

她这两天一直在焦虑一件差点被她忽略的事，不知道海东歌舞团那边还会不会聘用她，毕竟没有办理入职，也没有签任何纸质合同。

怎知回家后不久，团里派人来看了她，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舞蹈演员——海东歌舞团首席汤夏。

他们鼓励赵听雨不要放弃，安心养伤，养好伤再跟他们一起表演。

汤夏说她曾经受过跟她类似的伤，还给她推荐了一家康复医院，说她就是在那做的理疗和康复训练。

赵听雨隔天便由爸妈陪着到那办理了相关手续，自此开启了漫长的康复路程。

养伤过程中她还要忙毕业论文和答辩，好在答辩一次性过，她在宜北仅待了两天就返回了海东。

经过几个月调理，医生说她伤势明显在好转，骨骼在慢慢愈合。

被告知这个结果的赵听雨开心又激动。

也是在同一天，她从冯一黎那里得知了楚煜要去港城工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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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要去港城。

虽然港城离海东的距离，跟号东海离宜北的距离差不多。

但隔着一道海湾，总觉得更遥远了。

她的月亮在慢慢升起。

可是你，怎么越来越远了？

“怎么了？”旁边传来妈妈略显着急的嗓音，“怎么哭了？”

她刚从康复医院做完针灸，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前面正在开车的赵爸爸分神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腰又疼了？”

赵听雨靠在车窗上，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哭了。

她抹了一把脸，果然摸到一抹温热湿润的触感。

“没事。”赵听雨朝妈妈笑了笑，“就是想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