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冰山餐厅

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的地盘，虽然看起来颇受欢迎，但其实是他用来掩盖一系列为地下世界洗钱等非法金融活动的幌子。

这个幌子现在这个时间点没有人，服务员全被他赶了出去，里面只坐着冰山餐厅的老板，以及算是老板的好友兼合作伙伴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

哦，还有一个到处乱窜的生物。

一团热烈的火红撒欢般左看看，右摸摸，一截过于活跃的头发违反物理的翘起来，随着主人起伏的音调欢乐晃悠。

企鹅人忍无可忍的敲了下桌子，抬手准确指向某个小女孩。

——“这小丫头哪里来的。”

谜语人爱德华眨了下眼，目光落在浅金色低双马尾，穿着火红洋装小短裙，带着小帽子的小女孩身上，重点在她拥有着，异于常人的精灵耳。

虽然耳朵稀奇，但不是没有，毕竟有变种人的存在。

“你怎么给带过来了，要我卖掉？”

“卖掉？你怎么能这样想。”

爱德华笑眯眯的低头掏出自己怀里的糖果：“这可是我的小甜心。”

“能不能告诉科波特叔叔，你叫什么。”

小女孩抬起亮晶晶的红色眼瞳，嗓音稚嫩但十分欢快说：“可莉，我叫可莉。”

“可莉能吃鱼吗。”

奥斯瓦尔德冷哼了一声：“吃什么吃，我可没功夫照顾小孩子。”

爱德华：“你这里不是餐厅吗，里面应该有鱼。”

“那是企鹅的！”

爱格玛：“小孩子，估计只是想玩玩鱼，捉到的可能性很低。”

奥斯瓦尔德翻了个白眼，眼不见心不烦的挥了挥手，让小女孩还耽误他们谈正事。

“说重要的事，”

奥斯瓦尔德翻来文件，“从布鲁德海文运过来的货物今晚就会到，注意避着点蝙……轰！”

他只来得及听到剧烈的，疑似爆炸声，紧接着看到直冲面部的火苗，携带的冲击力瞬间把他掀飞了出到墙上，眼前一黑话都来不及说，满头血的晕了过去。

爱格玛同样被炸飞摔倒在破碎的玻璃上，临昏迷前只堪堪听到一声被惊吓到的清脆声音。

“……可莉不是故意的。”

不愧是他捡回来的。

抱着诡异的自豪心情，他脑袋一歪，紧随其后的晕了。

哥谭私人医院

双双晕倒的两人被送进同一个豪华病房。

一个左腿右手打着石膏，另一个右腿左手打着石膏，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个小变种人，会做炸弹，你怎么不知道？！”

还让他这么丢脸！

奥斯瓦尔德咬着牙，压低的声音十分愤怒。

谜语人很冷静：“我看过，她的身上没有任何□□。”

“她是变种人！”

爱格玛下意识抬起手，结果打着石膏的手抬起来不如好好放着，他皱着眉：“比起这个，我觉得我有些奇怪，我的大脑。”

“有哪里被我们忽略掉了。”奥斯瓦尔德也皱起了眉，细细品味其中的诡异。

“你聪明的戏耍蝙蝠侠的脑子怎么了，死机了？”企鹅人冷冷嘲讽。

“不是，反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曾搅动gcpd不得安生的谜语人若有所思：“如果是可莉小甜心做的，你会怎么样？”

企鹅人不假思索：“我要把她抓回来狠狠的打屁股。”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爱德华默默转头：“……”

奥斯瓦尔德：“……这是我的想法？”

“以前这种事怎么处理。”

“杀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好像刚刚什么都没说般自然的继续下一个话题：“还是打屁股更残忍，物理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等布鲁斯韦恩赶过来，明面上探病实则搞清楚这两人发生了什么，就听到里面的两个人在讨论儿童的教育问题。

“……”

“……有没有一种可能。”

耳机里的声音古怪的说：“现在我们面前的，其实不是企鹅人和谜语人。”

——“韦恩。”

奥斯瓦尔德看到犹豫不决的布鲁斯，心情蛮好的打招呼。

布鲁斯不动声色迈进脚步，脸上挂上了哥谭人熟悉的，花瓣一般迷人柔软的笑容。

扯来扯去的布鲁斯听到耳边传来的消息，轻松自然的开口：“听说炸弹犯据说自首了。”

谁知这两个反应一个比一个奇怪。

奥斯瓦尔德：“未成年犯法会被关禁闭？”

爱德华：“禁闭室太无聊了，对于孩子来说，应该是很黑的。”

两个人又是一对视，脸色不约而同的沉了下来。

以往的这个角色，不是谁又要沉尸港口，就是再打什么坏主意。

布鲁斯等着他们露出破绽。

——“你不清楚这次爆炸的真相，布鲁斯，我们被袭击了。”

奥斯瓦尔德十分冷静的说：“我知道，是黑面具干的，他早就看上了我最近从布鲁德海文转移过来的货物。”

看起来病房只有三个人，实际上第四个人沉默片刻低声说：“……黑面具前几天不是被大红揍了一顿还薅走了大多数武器吗，他什么时候又开始跳了。”

布鲁斯眯了眯钴蓝色的眼睛，面不改色的观察。

看上去很正常，很清醒自己在说什么。

奥斯瓦尔德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他们推锅给黑面具，是为了什么。

提姆脑洞大开的歪了楼：“可莉难道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布鲁斯咳嗽了一声。

提姆：“开个玩笑。”

“有中魔法的可能性。也可能是药物控制。”

少年义警红罗宾停顿了下：“怎么感觉最近魔法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病房已经开始活跃讨论。

“我已经让律师赶了过去。”企鹅人打完了电话。

奥斯瓦尔德手下最烧钱的律师天团，会钻各种漏洞巧舌如簧，成功的把他从一件又一件的事件中完美摘除，花钱雇佣他们的时候，奥斯瓦尔德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别人身上。

这一缕怪异一秒略过，奥斯瓦尔德又开始说该怎么处理炸弹事件。

插不上话的布鲁斯：“……”

他站了起来走出去到卫生间，还没等他开口，另一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怎么回事。”

“是达米安在训练，奇怪，最近怎么这么暴躁。”

遥远传来飞镖划破空气刺到实物的声音，布鲁斯头痛的按了按眉心，“你们在干什么。”

“小恶魔说他要杀了一个三心二意的家伙，所以拿我先试试刀。”

“呵。”

提姆声音平稳。

“应该是春天到了。”

“是可莉的错。”

浅金色低双马尾的小女孩乖巧的背手，声音歉疚：“可莉只是想炸鱼。”

戈登看着不管怎么看都相当无害的小女孩，翻阅着手里的指控证据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下。

毕竟炸飞冰山餐厅，还没被报复，甚至眼熟的律师天团守在她身后，怎么都很玄幻。

……老来得子？

看起来长的也不怎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