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胤秦也听到了自己胸腔突然变得剧烈的心跳声。
“不是她？这不是你母亲？兮儿你确定？”
俗话说得好，择日不如撞日。
秦皎兮鼓起勇气：“爹，其实兮儿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已经很久了！”
……
一炷香后。
蒙胤秦终于绷不住当爹的严肃。
“兮儿的意思是，这画卷上的女子，竟是宣国公府的嫡女尹华？”
秦皎兮点头：“如果小师叔没有骗我的话，应该就是她了！”
虽然她人已经不在了，可爹依旧欠了她一个承诺。
也欠了小师叔一个解释。
蒙胤秦脸色有些碎裂，忽地握拳，狠狠捶打在自己胸口：“是…是爹对不住她！”
难怪上次交手时，总觉得那桑兰韵的师妹对自己抱着一股极大的恨意。
当时，他还以为是因为皇后的关系，玩玩没想到，竟是自己欠下的债——
秦皎兮赶紧拦住他：“爹、爹！您不要这样！”
“此事也不全是您的错啊，当时那种情况…不是，小师叔她其实内心也知晓不是爹的错啊，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做什么报仇的行为！”
那日，桑伊之所以火冒三丈，是因为秦皎兮的出现啊！
得知当年那个与自家妹妹有着山盟海誓的男人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还要入水琴阁。
而她的妹妹却香消玉殒，就连那孩子都……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否还在。
此事换了任何人，也定会恨的啊！
蒙胤秦忽地站起身将面具戴上：“兮儿，你陪爹去一趟水琴阁！”
虽然天色不早了，但秦皎兮也心知此事很重要。
于是父女俩很快备了马车出府。
秦皎兮已有一段时日没去水琴阁了，自从小师叔说她不需要站桩后。
快要抵达水琴阁时，日头已消失在地平线上。
余晖荡漾着水琴阁后方的湖泊，格外美丽。
但父女俩都没心情去欣赏这景色。
蒙胤秦忽地扶了扶面具：“兮儿，你小师叔会不会今日刚好不在？”
秦皎兮默了默：“多半会在！”
桑兰韵容易往外跑，没有小师叔坐镇，水琴阁怕是要乱套。
然而马车刚靠近，就看到水琴阁门外已停着一辆华丽且眼熟的马车。
秦皎兮坐直了身子：“那是秦相府的马车！”
“不对啊，算起来今日是水琴阁休息的日子，况且这时辰也早已过了学习的时间，而秦皎月也从不留宿水琴阁！”
蒙胤秦立刻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一旁的小树林里。
两人藏在林中没多久，水琴阁的门就打开了。
一个女子从阁中缓缓走出来。
她身后还跟着肖亦琴师。
父女俩对视一眼，很快从对方眼神中确认了那女子的身份。
哪怕她用斗篷将脑袋罩住了，但走路的姿态与身形，秦皎兮都很熟悉。
“她来此处做什么？”
蒙胤秦：“这岳氏，与水琴阁的人相熟识？”
秦皎兮恍然道：“原来是因为她的缘故，秦皎月才能拜师在肖亦名下啊！”
当年她便纳闷呢，以秦皎月那水平，怎么可能得了肖亦这样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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