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日常·Ⅲ

最终审查结果是这瓶hakushu自然清白无辜。

良夜认真反省自我，是否被三瓶whiskey都是卧底的惨案炸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想必如果这三瓶whiskey真的尽数暴露，恐怕gin这辈子都不会再给出任何一个whiskey相关的代号了。

bourbon最近在做什么呢？

漫画剧情仍然追着江户川柯南的主角团以不同姿势刷新日常案件，良夜通过赤朽叶的权限确认bourbon最近没有接下任何任务，只做最简单的情报流转。因为casablanca接下了清理scotch的任务，良夜又在唯一的视频内留下暗示，最终避免了让同期跟rye结仇的后果。

不管是跟casablanca还是rye结下仇怨，对诸伏景光死亡的认知都会给降谷零留下软肋和弱点。

更何况他既然本可以不必有，那为什么良夜不做点什么呢？

但现在要处理另一个遗留问题——良夜决定在《飞鸟归途》篇章把“望月良夜”这个“番外白月光”身份也拉入组织的泥潭之下，用于平衡喜爱度与认可度——降谷零又该对这个昔日同期兼好友怎么办？

不管是从bourbon还是公安那边的情报网查探，都会进入死局，怕只怕降谷零用破碎的、甚至有可能是错误的信息拼出来一个诡异的剧本。

但良夜从未对他掩藏过另一个代号，将margarita在组织内的情况编入，结果便很明朗：

在犯罪领域算得上是年少天才，9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杀人，14岁拿到代号之后因为其提供的情报而死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这“女人”凭借出色外貌和师从“千面魔女”的伪装与诈骗才能向来无往不利，那几年突然被做空的大型企业垮台的背后甚至都隐隐有“她”的影子——直到18岁时销声匿迹，又在6年后卷土重来。

——降谷零大概会觉得他少年时代有异装癖吧。他面无表情地想道。

…

“千万不要小觑margarita哦。”金发女人将手指抵在嘴唇边缘，一派妩媚而神秘的作风，笑靥温柔，目光却是冰冷的。“那孩子既有天分，又足够狠心。”

“听说你们这里的俗语是‘薄唇者薄情’…说得倒没错。”

“bourbon，听说你最近要跟无情之人打对擂，很有胆量嘛？”

…

组织里同样最不缺利欲熏心之辈。

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更何况rum得知他要开始调查casablanca/margarita之后更是大开方便之门，降谷零得到了完全在望月良夜意料之外的信息——13号实验体的数据资料。

margarita并非代号成员时，曾在gin手下作为杀手活跃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成为实验体的一个月后，他就被转入了vermouth手中，作为后者的学生待到14岁出师，第一次任务就完美收官。

期间提到的“heal”系列实验被指出用于“快速再生和治愈”，但最终全部实验体宣告失败，margarita也在其中，只不过是侥幸存活的唯一一个失败品。

想到托斯卡纳最后发生的那件事，降谷零决定将heal实验是否真的失败一事暂且按下不表。

紧接着就是被举报。

margarita有对14岁及以下的任务目标手下留情的嫌疑，这可是一个致命的污点。boss雷声大雨点小地批评过margarita直属的两位上级，批准作为科研组成员的前任stinger着手“治疗”。

接下来的实验报告是“faih”后缀编号数不清的更新迭代。

——“已确认13号实验体的记忆受洗完毕，可投入行动组后续使用。”

坠在锁骨处的那只紫水晶白燕隐隐泛着冷意，他舌尖抵着齿隙，转动鼠标滚轮的手指僵在原地。

望月良夜是组织成员，从头到尾都是。

但是那共度的时光也无法作假，那绝对干净的双眼、仿若没有过去的目光并不是他的错觉，为了混入他们之中，这只乌鸦抛弃了他扎根生长的暗影，付出的代价就是最终连自己仅存的善意也化作飞灰明灭不见。

即使他真的救了景光的命，但又真的可信吗？

爆炸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那张交给gin的内存卡也早就失去真正的作用了。

降谷零摸出专用于和公安联络的另一个手机，浏览着以bourbon的权限可接触到的近期人物名单，敲下信息。

发送。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让我相信你。

让我看透你。

藏在百合花丛后、硝烟与鲜血后的那张脸，那双眼睛，到底是属于谁的。

…

“是这样啊。”

他的声音隔着口罩有些发闷。

“真是打扰你，榎本小姐，谢谢你，我这就回去了。”

“也请多多注意身体哦，川江君。”

榎本梓目送他离开波洛咖啡厅，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我会注意的，谢谢您的关心。”打着伞的黑发青年冲她摆一摆手，转身时对上两位熟人。

“下午好，川江。”

“下午好，小川江。”

“下午好，两位警官。”

“不在警视厅的话叫姓氏就行，”松田接道，“说起来，好像有段时间没在警视厅见到你了。”

在实验台上跟身体状态挣扎的我竟规避死神之力长达半年之久，这是可以说的吗？良夜无声在心底腹诽道。

“因为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所以向店里请了长假。让大家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还好装弱这件事他信手拈来，更何况他此时又是真的弱。

“小川江的脸色看起来是不太好…那我们就不叨扰你啦。”萩原笑眯眯地摆摆手，说着，状若无意似地帮忙扯了扯袖口。“紫外线过敏的话要多多小心阳光啊。”

“是。多谢萩原君关心，再见。”

他同双子星作别后，回到绫濑甜品店。脑中一刻不停地构想着组织内的关系网与近期任务列表。

bourbon和安室透都处于“忙碌”中，能腾出时间的自然只有降谷零。

sunrise和manhattan等暗线并未传回任何信息…是零组出动了吧。

卧底潜伏了这么久，是该为那边传回情报的时刻了。迅速在心中依靠多种排除法做出选择后，就只剩下一个目标。

他摸出手机敲下信息时，刚被萩原拉好的宽松袖口复又滑下，褪去洁白绷带的手腕只余苍白皮肤上蜿蜒的青紫色血管，和缠绕其上的银色细链。

良夜闭了闭眼，目光从那只知更鸟上挪开，摁下发送键。

[todubliner：]

[情况有变，取消交易计划。]

[速查你的线人与日本公安的关系。]

[fromcasablanca]

…

“人没抓到？”

“是、那个该死的条子恐怕早就准备好跑了…dubliner大人，我们真的…”

“砰！”

“我不太喜欢听废话…”女人摸起桌面上的手机，发送回复信息。“其他还活着的就丢去给sherry做实验材料吧——她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实验体吗？这几个废物正当壮年，最适合做人体实验了。”

[tocasablanca：]

[处理完毕。]

[看来又欠你个人情啊，casablanca。]

[fromdubli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