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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嘎嘎嘎

小贺同学急需要缓一缓,可是狭小的空间根本逃不开。

钟毓垂眸看了一眼方才被人一掌抵开的心口,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追着人一同到了客厅。

“我要睡觉了。”小贺同学说着两脚一抬躺在了沙发上,之后才把拖鞋蹬掉。

“你还没洗澡。”钟毓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坐了下来,还是笑吟吟的,毛病,他盯着一个直……弯男笑的停不下来。

“不要坐在这,那上面的玻璃不是固定的。”小贺同学说着翻身背过去,恶狠狠的咬牙,“我就不洗!”

“咦,这么热的天都不洗澡,你好脏呀!”钟毓说着回头看看,发现这茶几似乎真的不牢固,于是站了起来,一边掏出手机单手点了点,一边说,“别把我的沙发睡脏了。”

小贺同学脑子乱的一塌糊涂,还在震惊他刚刚是不是跟这个人妖宣告出柜了,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他从来都是矢口否认的。听见死人妖还在没完没了实在烦得要命,想也没想的回了一句:“我又不射在上面,脏你(哔——)脏!”

“卧槽!”钟毓拿出手机本来是要发消息的,手指已经按在语音框了,只愣了半秒,像是故意的,他一抬手指给发出去了。然后又把语音点开,刻意播了一遍,还恶意满满的回了一句:“我怕你早晚脏了我(哔——)!”

小贺同学眼前一片黑,现在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走,明天天一亮赶快去找房搬走。

电话那头也炸裂的回了一条语音:“什么情况???小青你要改邪归正了吗!!!”

“等我一下,十分钟。”低头看了一眼可能会自杀的某同学,他又改道,“十二分钟。”

小贺同学用胳膊挡着脸,当自己已经死了。

“我都自我介绍过了,你不礼尚往来吗?”钟毓大长腿一伸,踢了小贺同学一脚。

小贺同学死透了。

“哟,这样就硬了?!”钟毓靠近了一步,弯腰贴了上来,“贺兰你好……嗷!”

受过高等教育的小贺同学从来斯斯文文彬彬有礼,此刻出手却又快又狠,一拳打在了钟毓的鼻梁上。

不冤,是真的欠!

钟毓捂住鼻子,好看的脸翻起来也很冷:“操,老子靠脸吃饭的,把我毁容了,你养我啊!”

小贺同学坐了起来,呼吸急促,情绪激动,握紧的拳头松开后依然不敢置信。客厅的灯没开,但卫生间的灯照过来也不算暗,他愣愣的抬头望着离自己很近的钟毓,少顷低语一句:“你流血了。”

“叼了!”钟毓抬手看了一眼,手上已经全都是血了,而他手一拿,那血直接“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啊啊……”小贺同学也慌了,赶忙站起身,推着钟毓坐下,不确定是哪只鼻孔出血,于是抬起他的两只胳膊叫他举起手来,自己也赶忙去拿纸给他堵着。

钟毓:“……”

“很疼吗?”小贺同学凑到跟前问。

钟毓:“……”

“不会是鼻梁断了吧?你这鼻子是真的假的?要不要去医院?”小贺同学说着把钟毓脸上罪魁祸首的眼镜拿了下来丢在茶几上,脸都烂了,眼镜还好好的,又来抱怨,“大晚上的戴什么眼镜啊,还冒充知识份子!”

钟毓:“……”

“问你话呢能不能吱两声,脑震荡了?算了,走,送你去医院吧!”小贺同学说着就要拉人起来。

“不去,滚开!”钟毓要是动起手来就不客气了,可他本来火大的想砍人,甩了一下竟然没有轮拳头,而是奔向了卫生间。

洗了一把脸后盯着镜子确定伤情,还好,外伤只是有一点红肿,没有破皮,但鼻血还是没有止住,流的叫人心慌。

小贺同学跟来呆在一旁,虽然表现并不明显,但不难看出心虚和歉意。

“室友哥哥,麻烦给我拿点冰块,可以吗?”钟毓也有些丧气,甩了甩脸上的水,重新又坐回了沙发,拿起手机准备发信息前,点了上一条对方发来的语音。

“十二分钟怎么够,给你一个小时,尽兴了再来。”

钟毓叹了一口气,回道:“今晚来不了了,你们也早点洗洗睡吧!”

这下对面立马炸开锅,语音发来,乌拉拉的一群人在咆哮。

甲:“开什么国际玩笑,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速度速度!”

乙:“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成泡面了,信誓旦旦叫我们跟你混,跟你喝西北风吗?”

丙:“他肯定又去钓富婆了,神特么去看房子,你们也信,就应该拉着他不许走。”

甲:“不对啊,刚刚不是个男的声音吗?”

丙:“草,被堵在床了?”

甲:“听声音不像是财大器粗类的,倒像是被他干崩溃了。”

丙:“……”

乙咳了一声,小声的问:“小青,你还活着吗?”

拿来冰块裹着毛巾过来的某同学:“……”

“我还活着。”小青对某同学说。

接毛巾的时候,感觉某同学的手指比冰块还冷,钟毓笑了笑说:“我自己来,没残,谢谢。”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痞相此时给人的感觉更加触目惊心,太妖孽了。

小贺同学莫名的起了疑惑,这妖精一直勾引我是几个意思?我在他的眼里有什么值得被勾引的价值吗?

小贺同学自然不是学生了,而且他今年都三十多了,一个完全可以被叫叔叔的年纪。心态早熟,已经提前进入不惑了。

长相与眼前这位“女明星”肯定不能比,颜值六七分,通常老干部装扮,但难得他稳重斯文,有股很独特的书生气,通常人一见了他就会下意识的定义:读书人,文化人。

但跟“儒”和“雅”这两个字还是有差距的,毕竟没有那份沉着的底气和厚实的岁月积淀。当然,他读书确实读了蛮久,也算得上是个有大量且专业知识储备的人。被社会摩擦的少,也就没怎么沾上风霜,倒不是少年气,就是个小青年的模样。

身高不算突出,却腰杆笔直,神情正经而不刻板,待人接物平静又温和。看人时目光坚定,不会闪烁逃避,讲话也很少含糊其辞,气质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教养极好。看一眼,就会觉得他是个靠谱的小青年。

靠谱小青年遇上眼前这位人妖却不靠谱了,轻而易举的被窥探了深埋的秘密,不仅讲了脏话,还动手打人,几度崩溃。

见小青年发呆,人妖捂着鼻子闷声问:“我在跟你道歉,你听出来了吗?”

小青年看看人妖,沉寂了半天,来了一句:“你能别给我满世界的宣扬吗?”

“嗯?”然后明白了,“咳”了一声,“我靠,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这取向不是潮流吗,多少直女装姬直男装gay,别人说我是娘受,我从不解释,还会跟他们招手说eon。”

小青年:“……”送你一个死亡蔑视。

钟毓把裹着冰块的毛巾拿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又被小青年贴了上去,问他:“怎么还在流血,你确定不去医院?”

“不去。”钟毓一脸严肃认真,“其实不是你打的,我得了绝症,快死了。”

小青年:“这种话不要乱说。”

“哦,那你有没有什么忌讳?反感别人碰你吗?”钟毓说着把手放在了小青年的膝盖上,“或者,渴望触摸?”

基本上没什么人对膝盖敏感,小青年也不例外,但钟毓的手捂冰块捂了半天,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冰凉。可小青年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他不像是受刺激,倒是更像条件反射的避让。

小青年能伪装这么多年,是因为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可疑点,他也没什么怪癖和特立处。可是眼前这死人妖……让人想骂娘希匹,要不是看他已经挂了彩,又要轮拳头了。

“笑你爸爸!”这位小青年虽然取向不直,但他不好勾引,也不爱这样的美人,更不吃美人的这一套。

钟毓像是被点了笑穴,腰都笑疼了还是止不住:“我的妈,我不笑了,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一点都不想笑的。”

说不笑的人还在那笑不停,终于让小青年崩溃的送了三个字:“神经病。”

“麻烦神经病的室友能不能先去把厕所冲了,房间里好热,估计没一会儿就全是尿骚味了。当然,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当我没说,毕竟是我自己的尿,我能忍受。”钟毓站起来都准备去洗澡了,他也非要这样多嘴。

可是小青年跑他前面,真的去给他按了马桶水。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钟毓,一脸严肃的建议:“……要不你帮我洗澡吧,我都受伤了,你干的。”

“对着个男人茶里茶气,你真的是个直的?还是你已经被阉割……”话还没讲完,想起来了,没有,而且非常emmmmm不想有一说一。

“那你真是个弯的吗?为什么你对我这样一个大美男眼神这么……”

贺兰同学打断道:“我不喜欢娘的。”

“0吗?”

想知道就好好问,挑什么眉,是职业习惯吗,为了招徕生意,一举一动都在引诱人?

但小青年没跟他纠缠,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大美男超自信的“切”了一声:“不是我自恋,无论男人女人直的弯的,不可能对我没点想法的。”

“你看!”小青年手指着镜子,对钟毓道,“都说我喜欢男人了,你是吗?美女!”

“那这样呢?”钟毓的手速也很快啊,毫不犹豫的就解了自己的裤子,一把脱了下来。”

兴许是被这人嘲笑了半天,兴许是揍了这人却没感受到威胁,兴许是这人美的能叫人放下防备,贺兰同学油然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好像跟这个刚认识没超一个小时的人很熟悉。

这种局面他也是正正经经坦坦荡荡,还挑衅的低头刻意看了一眼,讥道:“哇,好一个君子坦蛋蛋。”然后举手桥都麻袋,朗声道,“但是先要声明,不是我偷窥,是你自己暴露狂,这种行为是典型的性骚扰,我要报警的。别说我付你钱,你辣到我眼睛,还要倒找我钱,嘎嘎,嘎!”

钟毓又要忍不住笑了,看这人已经疯了,赶忙咬住唇,一手把全是血的毛巾扔到了面盆里一手彻底脱了裤子踩在脚底,然后把t恤也扯了下来。花洒打开,不等他说话,疯了的小青年早闪人了。

“不要把水甩的到处都是,往里面去去。”这话很像遗言,而且充满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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