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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退

十一月小雪漫天,定王府宴请宾客,定王大婚,定王以为勤俭为由婚事一切从简。当今皇上封王的只有这一个兄弟,按理说婚事应该千挑万选,谁知连正妃不过从五品家的姑娘。

“皇上,臣请愿驻守边塞!”定王跪地请命。

此话一出朝堂众人皆是大吃一惊,皇帝成年且封王的兄弟就这一个,大好的荣华富贵等着呢,怎么突然要去边塞驻守。

皇帝“边塞甚苦,定王还是……”

“陛下,臣在朝堂之上实在不安呐,臣虽贵为王爷可臣并未为我秦国子民做过什么,臣实在不安特请旨驻守边塞三年,望陛下恩准。”定王态度诚恳,话语鉴定好像真的是为国为民。

“不愧是朕的兄弟有骨气!好!朕准了!”

新婚不久的定王携家眷启程边塞,百姓们纷纷猜测着,到最后也就淡然了。

屋内炭火发出细小噼里啪啦的声音,荆幼薇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雪想到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是去山庄的日子,脑海里浮现那个明明长相温润如玉却整天冷着脸的人。

“姑娘关上窗户吧,小心着凉。“素瓷端着姜汤梅子茶进来,那茶还冒着丝丝热气。倒了一杯端给荆幼薇说道:“姑娘,长公主殿下已经开始准备姑娘的碧玉礼了,但是听慕容姑姑说,前几日进宫依太后的意思想把姑娘的碧玉礼安排在扶摇台。”

荆幼薇:“扶摇台?好像是先帝登基时所建,如果在那办的话未免太招摇落人口实。”

“幼薇,小丫头忙什么呢。”长公主进来戏说到。“这是京城金衣堂的陶夫人,还有宫中司衣阁的谢掌司,让二位再给你量量身子,礼服已经制好了,再量量好改改不足。”

量完了长公主又嘱咐道:“过几日宫里教礼仪规矩的宋嬷嬷会来府上教习,可不许任性啊。”

荆幼薇问道:“母亲这礼再哪举行啊?”

长公主:“你皇祖母的意思是在扶摇台,宫人先细细打扫准备,这几日便定了。”

果然两日后宫里宋嬷嬷来了,花白的头发瘦瘦高高的,不苟言笑让人肃然起敬。起先就是些基本礼仪荆幼薇还应对自如,后来半个月天天反复练习流程。

宫里正乱成一团。

寿安宫长公主刚看着荆元书睡着,和太后一旁闲聊着,贺嬷嬷指导着荆幼薇女红,宫女匆匆来报说:“太后娘娘叶妃娘娘处出事了,月嫔娘娘殁了,一尸两命,这事还牵连到皇后娘娘宫里,皇后娘娘月份大了许是动了胎气,皇上正往皇后娘娘宫去呢。”

太后有些着急,说着就要去皇后宫里,荆幼薇过来扶着太后说:“皇祖母我去吧,夜深了您去了也是干着急,我去瞧瞧有皇帝舅舅会没事的。”

凤仪宫内安静的可怕,皇后抚着肚子坐在凤座上,地下跪着叶妃和两名宫女一名太监。荆幼薇进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叶嫣,低着头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两名宫女瑟瑟发抖。

荆幼薇入座后,先是问了皇后的情况,不一会儿皇上来了,先是安抚了皇后,又质问起了叶妃。

叶嫣一双大眼楚楚可怜的望向皇上,可怜兮兮的说:“臣妾也不知道啊,皇上您得为臣妾做主啊。”

皇后:“月夫人是吃了你送的蛇羹才毒发身亡的,你怎么说!”

叶妃:“那蛇羹臣妾也吃了啊,臣妾怎么好好的,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皇上应该把碰过这蛇羹的都抓起来审问。”

荆幼薇手指叩桌直视着叶妃,说:“叶娘娘这小小一碗蛇羹先不说送到桌上这一路有多少人经手,单单是膳房的人就不少,都抓起来不可行。”

叶妃看着荆幼薇说:“你想怎么样,不都抓起来怎么查?”

荆幼薇向皇帝说:“陛下当务之急是您先陪着皇后娘娘先去休息,再者就是安抚张大人一家,毕竟人家的女儿好端端的没了,然后再查下毒的事。”

皇帝点点头,心里明白这是要自己不插手这件事情。

荆幼薇:“还得委屈叶娘娘一下,封锁叶娘娘的宫殿,直至查明真相。”

叶妃眉头紧锁还要说什么就被皇帝打断了,“敬才把消息封了,明日再定夺,朕还要回勤政殿幼薇你留下来陪皇后。”

皇后休息后,荆幼薇召了皇后身边的小荷来偏殿问了事情的经过。

“娘娘这样行吗?”

“你怕什么,那低贱的女人死不足惜,我就不信张家死了这么个女儿会无动于衷。”

果然第二日张氏夫妇一个在前朝哭,一个跑到后宫开哭。

张母泪眼婆娑衣冠不整,嘴里说的眼里流的全是对她逝去女儿的悲痛,也不知道是疯魔了,直上前来抓着皇后的裙角,说:“皇后娘娘,您得还臣妇一个公道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娘娘您得负责啊。”

宫女见状立刻上去拉,眼看着拉不开,荆幼薇让素白上去扯开了张母,面色冷峻的说道:“张夫人皇后现在有着身孕,你方才的行为就算给你一个行刺的罪你也逃脱不了,还有你让皇后娘娘负责?就算你心疼女儿晕了头,可那样的话岂是对皇后娘娘说的。”

张母一愣,不曾想有人这样堵她的话,转眼又哭呛呛的说:“郡主,我这个女儿是刚接回来的,我夫妇二人心疼不已,才送进宫里来的,可是现在……”作势又要大哭,被一声呵斥住。

贺嬷嬷::“放肆!凤仪宫岂容你大哭大叫,如今皇后娘娘有着身孕,太后与皇上身体安康,你在这哭叫当拉出去打二十大板也不为过!”

向皇后请安后说:“皇后娘娘,老奴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前来,太后娘娘说有事皇后娘娘尽管去做主,太后年纪大了,这后宫还得皇后娘娘来做主。不过也让皇后娘娘不要劳累,当心身体。”

太后一番话这是摆明告诉众人自己为皇后撑腰,要是有人闹事尽管处置。

皇后靠在凤椅上眼神慵懒的说道:“把人都带来凤仪宫。”

不一会儿叶妃还有几名有嫌疑的宫女都跪到了殿前。

叶妃身后跪着的两名宫女是负责取膳食的小女官,皇后:“把昨日的事细细的说来。”指了指叶妃身后的一小女官说:“你先来。”

其中一小宫女上前来跪下,头埋得很低说:“回皇后娘娘话,奴婢小莲是膳司试膳的小官儿,奴婢昨日一直在膳司试膳,月夫人的蛇羹奴婢是试过的,并无不妥啊!”

“下一个。”

另一宫女上前跪下随说:“奴婢阿兰是月夫人身边布膳的,昨日宫人取来膳食奴婢也是每样都尝的,皇后娘娘明鉴并无不妥。”

“奴婢是月夫人宫里负责取膳食的春儿。”

叶妃:“皇后娘娘,臣妾实在冤枉啊!那蛇本来是臣妾自己食用的,是月妹妹说喜食蛇羹向臣妾讨了去的,这毒要是臣妾下了的,那可不是自己惹火烧身嘛,再说臣妾身居妃位,月夫人有什么值得臣妾陷害的呢。”

张母:“今日必定要找出凶手,你们几个最好招了,不然……”

皇后:“送膳时可曾碰到过谁,食盒可曾打开过。”

春儿颤颤巍巍的说:“回皇后娘娘的话,路上碰到喜儿姑娘,喜儿姑娘说月夫人让她来看看膳食什么时候到,还打开过膳食盒子,说看看有没有拿错,奴婢当时还想宫里送什么拿什么都有定数,怎么会拿错。”

皇后:“去吧,喜儿叫来。”

张母坐在一旁双眼通红,拳头紧握俨然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太监匆匆来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喜儿上吊了,一旁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上面说……说……”

张母急匆匆的说:“说什么!快说呀!”

一边的叶妃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太监:“上面说…是…她给月夫人下的毒,说月夫人平日里拿她撒气,她心存记恨,才…”

“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

“住嘴!在皇后娘娘宫里哭丧不想活了吗。”荆幼薇厉声呵斥道。

皇后:“张夫人请节哀,本宫会厚葬了月夫人的,本宫会去请示皇上赐月夫人一份哀荣,也会请皇上补偿张家的。”

张母还想说什么,皇后又说道:“本宫乏了,都退下罢。”张母还想说什么,已经被请出去了。

寝殿里荆幼薇摸着皇后的肚子,激动的说:“动了,动了,小皇子动了!”

皇后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不是个小公主呢?”

荆幼薇:“小皇子长大了可以保护娘娘啊,我还能带着他和书儿去玩,多好啊。”

“不过,娘娘方才怎的那样冷静,月夫人的事就这样了结?”

“你瞧瞧叶妃和那张夫人的样子,就算此事另有隐情,已经有了替罪者有了解决这事的人,那就不能再追查下去了。有些事不能不解决,可也不能解决的太明白。”

荆幼薇回了府上一言不发,沐阳院里长公主一眼就知道原因,说:“你可知为何月夫人的事就这样下去了。”

荆幼薇摇摇头。

长公主:“宫里每年都有人不明不白的去了,每件事都要追究吗,月夫人虽是嫔妃,可毕竟位分不高,她父亲也只是一个四品文官。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已经解决了月夫人的后事,也给了张家交代,他们家也得到了相应的补偿,这就该息事宁人了,若是再闹张家就是张家挑衅天家权威。”

荆幼薇点点头,说:“从前我见过月夫人一面,虽有些骄纵,可也不像是会害人的,所以总觉得月夫人的事没那么简单。”

长公主揉了揉精油味的头发说:“宫里本就是一滩黑水,没有能力的就只能任人宰割。”

“好啦,别想了,花园里的梅花开了,快去瞧瞧吧。戴个厚些的斗篷,手炉也拿上,别冻着。”

“姑娘,今年的梅花开的真早,而且更多了呢。”素白说。

荆幼薇:“嗯,山庄里的梅花应该也开了。”眼睛不曾离开梅花。

丹青笑嘻嘻的说:“姑娘可是想山庄了,我们可以回去住几日啊。”

荆幼薇笑了笑,上前去折了几支待放的梅花给了莫言,让他带去温府。

莫言:“小姐可有什么话带给先生。”

荆幼薇摇摇头,说:“你交给他就好,快去快回。”

火炉里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温绪言握着手里的梅花出神,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入夜荆幼薇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长发散下坐姿端正,手上的写字的力道正好,一身黑衣闪入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面部轮廓在灯火的衬映下更是无可挑剔。

荆幼薇已经对这种突然出现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瞥了一眼冷静的说:“先生不冷吗,桌上有梅子姜茶。”

温绪言没有接话,拿上桌上茶杯自顾自倒了一杯姜茶,慢慢的细品,动作极其优雅。

荆幼薇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温绪言,心里疑惑怎么和往常不一样了。说道:“要不以后走门吧,这窗户都修了两回了。”

温绪言嘴角一撇,噗嗤一笑,笑声并不明显,却透露着一丝轻薄之意,说道:“怎么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荆幼薇脸一红,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离谱。有些恼的问到:“来做什么?”

“来瞧瞧你。”

“瞧瞧?我有什么好看的。”

“来看梅花的。”

荆幼薇轻哼一声,放下笔说道:“那请先生出去瞧梅花去吧,别在这耽误了先生时间。”

温绪言笑了笑过说:“太冷了不去了。”又说:“定王去边塞已经安排了眼线,有什么消息会立刻传回来。”

荆幼薇:“嗯。”吹了书桌上的蜡烛,向床榻走去。

“嗯?嗯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那人临走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不过并未上前只是站在桌前静静的看着。

第二日桌上多了一支白玉梅花簪,光照在簪子上更加晶莹剔透,好似真的有香味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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