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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气

闻柳在齐国公府养了几天,闻莺也随闻母在这里住着,偶尔来瞧一瞧她。

偶尔闻柳问起对方,闻母也说不清她在何处,只是左右都在这院子里罢了。

长公主倒是日日来瞧得勤快,只是那女婢是何人带来却始终不能查出,每次反而是闻柳在劝慰对方。

这日清晨,长公主又来探望闻柳,正好赶上她已经穿好衣裳,从里间出来。

“怎么出来了?”

“妾身正要携夫君去向长公主辞行,在府中叨扰多日,内心日渐不安,今日身体见好,便想着启程归家。”闻柳恭敬地答道。

长公主仍想多留对方几日,一来尽家主礼数,二来也是为表达出自己追查真相的决心,“何不在我府中多住几日?可是怪我无法追查真凶?”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瞧着母亲担忧,长姐多劳,不忍她们继续忧虑,况且妾身身体确已大好。”闻柳早就想离开这齐国公府,生病期间理由想了没有千儿八百的,只等着今日用上。

“那好吧!你都搬出母亲和姐姐了,我便是再想留你也不行了,只是你回家还需多吃些温补驱寒之物。”提起这道,她想起自己私库里还有从皇家药库里取出的鹿茸和上好的千年人参,吩咐下人取出放到闻柳车上。

“妾身谢过长公主恩赐。”闻柳做足了谦卑样子。

崔时折前几日便被兵部紧急召回衙门,因此她今日得单独回府。

另一侧,闻母和闻莺也坐在车内,只是闻莺频频掀起车帘,惹得闻母都忍不住问:“莺儿,你在看什么?”

“啊,没、没有。”闻莺放下帘,低着头答道。

闻母也是从豆蔻年华过来,如何不懂她这番作态,“若遇见心仪之人,你且大胆说,若人品尚可,家世清白,母亲自会为你做主。”

“莺儿没有,母亲别乱说。”闻莺似嗔似羞说道。

闻母见她不想说,便罢了,小女儿情态,等那日想通了,自然会来告诉她的。

两辆马车分别行在宽阔的官道上并排而行,只是双方目的不同,终须一别。

分别在即,车马停在路中,闻柳掀开车帘,轻声说道:“母亲,多保重!”

闻母也掀开车帘,笑着说:“回去吧,别让靖北将军久等了。”

分别后,一车向左,一车向右。

在转过街角后,闻柳却勒令车夫回头,“去城南的锦川绣楼,我前些时日送了几批布料过去,今日便去将成衣取回吧!”

“夫人,这取衣之事可由小的先送您回府再去取也不迟。”

“第一次为将军裁衣,我要亲自去瞧瞧才行,若不好便当场弃了,免得惹他取笑。”

此话一出,那车夫会心一笑,也不好在反驳什么,于是只得勒住马匹,转道南边。

锦川绣楼内,闻柳拿出一幅画像递给无双,“去查查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谁?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无双拿过那副图,画上女子比之星主定是不堪,细看倒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她知道星主在齐国公府遭遇不测,想必这画上的女子便是凶手,星主此时将画像拿给她,很难不让人误会对方是否是觊觎靖北将军之人。

闻柳看对方神色便知道她想岔了,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此事与靖北将军无关。”

“我可没说和他相关。”无双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是用气音说出,偏偏就是这样让闻柳更是一阵脸热。

闻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继续问:“沐远侯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说起正事,无双态度转瞬端正,将这些日子以来收集到的零星情报齐数说与对方。

闻柳在听到她说沐远侯今日派了大量人马进西郊桐山时,皱了皱眉,“是那几箱东西丢了?”

“目前还不确定,我们已经派人跟在后面。”

“之前山洞内不是发现了些许残渣吗?可有人识得这是什么东西?”

无双“扑通”一声跪下,郑重其事地同闻柳说:“属下正要同星主汇报,我们的人刚刚查得那些东西是‘猛火油’。”

就连闻柳听罢都忍不住吃惊,“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猛火油’?那不是军中的东西吗?难道说他为了引出我们,真下了本钱?”

无双抓住了闻柳话里的重点,“这是军用之物?”

闻柳点了点头,两人再度沉默。

除了自己,还有谁在盯着这沐远侯府?对方又怎么会窃了这几箱‘猛火油’?

与此同时,崔时折书房内,刘观正在汇报:“之前您吩咐追查的那批猛火油我们查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

刚刚小厮传信来说闻柳已经离开齐国公府,按照路程此时应该已经回府,却迟迟未听到有人来报,崔时折内心有些焦急,语气上难免带了些。

刘观看了眼崔时折的神色,缓缓出了口气,说道:“不过昨夜有人在洞里大肆烧迷烟,我们的人离洞太近,纷纷中了招儿,醒来后发现东西都不见了。”

崔时折猛地拍案而起,怒喝:“怎么会这样?”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思忖,始终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将这‘猛火油’劫走,这么大的量,便是炸一座山都够了,这群人到底要拿来干嘛?

崔时折按了按自己发疼的眉头,事涉京师安危,闻柳更是参与过其中,万一被有心人查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忧心焦虑之际,终于有小厮在门外报:“将军,夫人的车马已过街角,马上便到门前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房内刘观问道:“将军,您看这?”

“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

刘观前脚刚走,暂时想不出什么法子的崔时折便起身去前门亲自迎接夫人回府。

闻柳掀开车帘,入眼一只大掌,自己夫君正站在车马旁做好搀扶姿势。

她展颜一笑,顺势将自己的小手搭在对方的大掌里,由着对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服侍自己下车。

回到内厅,闻柳让安乐她们去把车上的衣裳取回。

“你我夫妻分别这么些天,夫人可曾想我?”崔时折将自己的头埋于对方颈间,贪婪地攫取对方身上清淡幽香。

闻柳倒也不嫌烦扰,手轻轻抚着他的头,笑道:“这是谁家的小狸奴?这般黏人。”

崔时折闷闷的声音传来,“要真是狸奴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日日待着你怀里。”

恰逢此时,安乐取了衣裳回来,瞧见新老爷这副模样,忍不住低笑,说出的话也带着明显笑意,“将军、夫人,衣裳已尽数取回。”

“放下吧!”闻柳转过身来,崔时折见有外人在场也端正身子,身姿挺拔地站在自己夫人身边。

闻柳拿起一件宝蓝色右衽窄袖直身在崔时折身上比了比,说道:“这是城南锦川绣楼的绣娘新裁的,再过不久便是皇家冬狩,想必夫君也在受邀之列,这身衣裳是用了岭南那边的料子,最耐撕扯。”

崔时折此时全身心地沉浸在夫人给我做衣裳的喜悦中,全然忘了方才在书房的苦闷心情,专心地同她道:“那你可有为自己裁新衣?冬狩后便是新年,这是我在京师过的第二个年,也是同夫人婚后的第一年。”

闻柳闻言脚步一顿,复而笑道:“是了,新年快到了,府里的人都应该为她们制备新衣了,从前这些活都是母亲再做,今年将军府里也应该由我操持起来了。”

崔时折以为对方误会自己的意思,着急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也应当穿新衣,同京中其他贵夫人一般,下人的衣裳我让晖叔制备就成。”

“我明白夫君的意思,我既嫁进将军府,便是府内主母,这些事情理应由我来操持,万一哪天夫君厌弃,我自是一点用也没有了。”

“我不会厌弃。”崔时折说完自己赌气般转过身去。

可苦了站在一旁的安乐安常两人,她们这会儿憋笑已经憋得肩膀都不自觉抖动了起来。

谁能人人闻之变色的靖北大将军在家竟然是这副模样,同自家夫人说句话都能将自己气到。

闻柳也没想到对方在家竟然是这般孩子气,一时间倒也真难住了她。

她看向一旁看戏的两人,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

安乐倒是没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但安常在这方面从不让闻柳失望,只见她朝着崔时折的方向努努嘴,眼神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

闻柳身随心动,莲步轻移,从身后环住崔时折的腰身,脸紧紧地贴着对方坚实宽厚的背。

“夫君莫气,柳儿说错话了,我的夫君自然不会是那宠妾灭妻之人。”

崔时折转过身来反搂着她的娇躯软体,在闻柳看不到的地方,向安乐安常使了个“出去”的眼色。

俩人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多余,便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等两人来到屋外,安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安常也是忍俊不禁。

只有从前厅来的安在不明所以问道:“两位姐姐笑什么?说与我听听?”

“去、去、去,什么事情你都打听,将军让你去买那些安神净气的药都买好了吗?”安常打击道。

“买好了,两位姐姐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出去时也听到一桩怪事,就不知道两位姐姐好不好奇了。”

这死小子!

安乐安常两人心里同时生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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